“皇上,臣有要紧之事禀报,事关国库危机。”
杜如晦脸色刚正,语气铿锵有力。
“要紧之事?说来听听。”
李世民正为国库空虚发愁,听杜如晦这么一手,顿时来了兴趣。便放下手中的奏折,端正身子,侧耳倾听。
紧接着,杜如晦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世民内心一愣。
良久过去,都未说出一个字。
“皇上?”
李世民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道:“克朋,这件事情不要声张,让朕思索几日,你先下去吧。”
“臣遵旨。”
杜如晦施了一礼,转身离开紫宸殿。
于国于民,推广造盐之法,都是一件好事。可李世民又自己的顾虑,如果一旦谈判成功,自己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经过这几天的解除,对楚元的秉性也大致了解。
温和待人,平易可亲,但若是欺骗了他……
想到这儿,李世民有些坐立不安。
谁也不知的楚元脑海中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这么早的就暴露身份,以后再想套出点什么东西来,难如登天啊。
“来人啊,传程将军过来。”
没过一会,长安城启夏门。
两匹高头骏马,一
前一后的飞驰而出,为首的是程咬金,紧随其后的是黑布蒙面的李世民。两人去的方向,正是几十里开外的蓝田县。
东大街,李家府邸。
一个家仆快步走进,喊道:“公子,老爷回来了。”
正躺在摇椅上睡觉的楚元,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皮,应声道:“回来就回来了,别大惊小怪。”
“李小郎君,几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程咬金满脸粗狂笑容,未等楚元反应过来,给予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怜楚元的小身板,差点没背程咬金一双大手捏死过去。
“咳咳!”
程咬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
“元儿,为父这几天出去,可听见一些传闻,你要将造盐法交给朝廷,与他们合作?”
李世民也不避讳,开门见山的问道。
“谁泄露的风声?”
楚元眉头一皱,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以杜如晦的身份,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传出去,莫非是,杜荷?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这个道理。
索性,便不再思考。
“老头,这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我们只用提供办法,就能得到四城收入。”
“你想一想,盐是何等
贵重之物,那是关乎到天下生机的东西。我们小门小户的根本做不起来,就算是做起来了,官府也一定会干预。”
“届时,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与其这种,不如事先合作,倒还稳妥一些。”
程咬金一听,只觉有道理,点了点头,道:“老李,小李说的对。”
“对什么对,我觉得不行。”
“元儿,官府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为父在军中混迹多年,也算有些关系,到时候自然能够摆平。”
摆平?
楚元眼睛一瞪,一副看待傻子的样子。
世态炎凉,人世间最不值钱的东西大概就是人情,谁会为了一点交情,心甘情愿的冒着杀头之罪帮助别人。
试问谁能做到?
“老头,你指定是当兵当杀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弱肉强食,最不可靠的就是交情。你那点军中关系,平日里喝喝酒还行。但一到事关生死的大事,指定溜得比兔子还快。”
此话一出,李世民顿时傻了眼。
这是一个十几岁青年该懂的道理吗?
一瞬间,李世民觉得在和一位看透红尘的年长之人交谈,咳嗽了两声,道:“可,可是……”
一时间,又说出格所以然。
见状,楚元
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道:“老头,别丧气,你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太危险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真能够搞到盐引,我也不反对你开辟新事业。”
闻言,李世民眼神一定,道:“为父若是真弄到盐引,你就帮我制造盐巴?”
“当然,说一不二,你是我老子,我还框你不成!”
楚元脸色一怔,郑重说道。
他敢这么说,心里已经拿准了李世民肯定弄不到盐引。
笑话,盐引是何其重要的东西。
就连京城中的达官显贵都不一定能搞到,更何况蓝田县一个退伍的糟老头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一旁的程咬金暗自一笑,并未多言。
“元儿,家中的房屋可修缮好了?”
楚元耸了耸肩膀,漫不经心道:“还有些收尾工作,就这几天吧。”
“我再在外面住写日子,一来找以前的老友疏通关系,搞定盐引,二来……”
楚元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随你怎么样,我不关心这些。”
“老头,盐业是一个赚钱的买卖,都由五姓七望的人把持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