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到了腕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了12点。
女孩子越晚在酒吧就越不安全。
夏语曾经就这样告诉年幼的他,尤其是长得美丽又脱单的女人,总是会有一两个男人要去吃她豆腐。
颜承朗很担心,尽管他现在觉得自已很鸡婆。
他还是在寂静的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
12点后的酒吧,灯红酒绿,喧闹的音乐震耳欲聋。
碧丝有些不舒服,趴在了台吧上,摇了摇空荡荡的酒杯,叫着酒,她身边的两三个男人围着她,不停地给她倒酒着。
台吧上的调酒师于心不忍,就偷偷地拿走了她的手提包,掏出了手机,躲在了台吧下开始翻通讯录,但翻来翻去就只要一个名字;颜承朗。
调酒师怜惜她,本来就没给她调鸡尾酒了,是周围几个胆大的男人拿了酒,他是男人他懂,所以他才向那个颜承朗打电话。
碧丝摇摇晃晃地站来起来,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向了12点了,就四处摸索着手提包,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就叫着“买单。”
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楚了。
喝了太多的酒,终于把自已给灌醉了。
喝醉了的感觉真好啊,她想,终于脑子里没有了颜承朗这个人。
“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身边的男人们蠢蠢欲动,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等这个女人喝酒,就抓着她的手强行送回家。
两只粗大的手抓着碧丝雪白的胳膊,她本就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儿,肌肤自然比一般的京都人要白上一圈。
抓着碧丝胳膊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有意无意地摸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毛细孔夸张地放大,她感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碧丝感到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挣扎着,“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然而对于嘈杂的酒吧来说,这点小小的声音正如毛毛雨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美女,我们乖乖地回家啊。” 为首的一个光头男人直接搂抱住了碧丝,粗糙的手从她纤细的脖子慢慢地抚摸到了她的臀部,还不禁意间捏了捏她毫无赘肉的腰部。
碧丝感觉到了全身的毛细管都竖了起来,糊涂的脑子立刻清醒了一半,她想要挣扎,但是身子实在太软了没有力气,只能软趴趴地伏在了光头男人身上。从背面看过来,她像是对着抱着她的男人撒娇。
人只有到了灾难来地那一刻,才会感到后悔。
碧丝也一样,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就在她开始向上帝忏悔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脱离了开来。
是颜承朗。
他直接推开了光头,给碧丝披上了风衣,“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妹妹。”
光头怎么甘心到手的猎物白白送人,“你那只眼睛写着你是这位美女的哥哥了,臭小子,别多管闲事!!”
“就是,你小子是不是来找茬地?”光头身边的两个男人叫嚣着。
碧丝神色恍恍惚惚地,她感觉到了神志一下子清楚,一下子糊涂,她难受地趴在了颜承朗温暖的胸膛中,他身上似花似草的味道很好闻,很让她安心,安心地让她上下眼皮在打颤着。
“吵了什么吵!” 突然音乐一下子停了下来,嘈杂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个浓厚的男中音突然响起,人群自动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戴着墨镜,理着小平头的男人,身上的颜色几乎和漆黑的夜完全交融而成,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但几乎对他毕恭毕敬。
光头直接吓得浑身打颤,战战兢兢,叫着“老大”。
墨镜男人叼着一只烟,手直接劈在了光头男人的大脑袋上,骂着,“该死的傻冒,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谁,也跟颜少抢女人,还不快点给颜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以强欺弱的光头男连连道歉。
颜承朗也不为难他,就直接和墨镜男人道了谢,然后扶着碧丝走出了酒吧门口。幸好他听到酒吧的名字后,事先和承铭打了个电话,动用了他在那边的一点小小的势力。
颜承朗将碧丝带回了公寓。
开始照顾了一个酒醉的女人。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碧丝感到了头痛欲裂,睁开了迷糊的眼睛,神志渐渐地清醒了。昨天在酒吧里的一幕幕她慢慢地回想了起来。
然后,她脸红了,她记了起来似乎那会儿承朗给她披了披风衣,她趴在了承朗温暖的胸胸膛中。
“碧丝,你醒来了。” 颜承朗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出了一杯蜂蜜水,“喝了醒醒酒,我有事要和你说。”
碧丝接过了蜂蜜水,喝了下去,然后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这次幸好有颜承朗出现在酒吧里,不然她想她肯定很惨很惨地。
感激的同时,她的心脏又慢慢地找回了对颜承朗炽热的感情。
“碧丝,”颜承朗语重心长地说,他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俊朗的眉目紧紧地扳着一张脸,害得碧丝心跳声不由地噗通噗通地在加速。
“碧丝,男人的心比女人狠,心软的女人面对不喜欢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够痴情够坚持,女人必定会软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