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寒也没有解释的想法,就算是有解释的想法也不是给一个知识分子来解释这种扯淡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让希帕蒂亚暂时不要找他的麻烦,虽然怛罗斯城这一战算是打下来了,但是真正的麻烦事才真的来了。
他可没什么功夫去和希帕蒂亚去辩证对与错的问题
“战争没有结束?”
希帕蒂亚就好像被浇了一桶冷水一般清醒了过来,她只需要对自己的良心负责,而眼前这个男人要为整个战场负责。
林寒真的错了么?在她看来绝对是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但是她却不能说林寒什么,因为这个男人到现在依旧在用他的蛮横来保证着她的生命安全,就算是全世界的所有人都有权利指责恶魔,唯独被恶魔庇护的生灵没有指责恶魔的权利。
她也是被庇护的一员
“倘若杀五万可以让五十万愚昧者对与大宁为敌的产生恐惧,进而有一半的人拒绝上战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救了二十万生灵呢?或许对于您来说很难理解,但是如果现在的行为可以让大宁在接下来的战场上少十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敌人,那么别说只是几万,便是十几万,我也会杀”
“您的口才当真让人佩服不已”
“事实就是现在如果不做,那么结出什么样的苦果也只能受着,现在只是十几万愚昧者组成的大军,等将来阿拉伯帝国驱使着数百万愚昧者大军,我总不能让您去战场和这些愚昧者讲道理吧,这是对您生命的
不负责也是对我大宁将士的不负责,您更应该庆幸这个责任不需要您来背负。但是作为需要背负这一切的我没有那个时间,也冒不得那个风险”
“您这算是对自己亵渎生命罪行的辩解么?”
希帕蒂亚笑了,她知道林寒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更在乎林寒的态度。
“您是人类智慧王座上的明珠,我是大宁西北大都督,在光明之下必有阴影,人类需要有人白天做着可以摆在人前的事情,便需要有人在夜里做着不能被人摆在台面上的事情,黑暗的失控远比光明的泛滥对人类文明的破坏更大,纵观历史,人类不缺英雄,不缺您这样的智慧之光”
林寒的表现十分坦然,一番话说的却是没有半点波动,就好似在和希帕蒂亚阐述事实一般,当然希帕蒂亚到底能不能听懂他就不知道了。
“你想要说什么?”
希帕蒂亚愣住了,她很想嘲讽林寒到现在了还对她的恭维,但是从林寒的眸子里她看的出来,这压根不是恭维,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甚至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人类缺的是一个操着圣人的心干着恶魔的事的人,行于黑暗忠于光明,以您的智慧应该不难得出,这种事情交给我这个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并且明白自己为了什么,做了这种事儿还没有陷入疯狂的家伙远比交给其他人更合适,也比放任不管任其混乱要好的多,您更应该庆幸我做了这种事儿还没丧失理智变
成一个暴君,而不是在这担心我什么时候黑化。”
林寒摊了摊手一脸苦笑的看着希帕蒂亚,不得不说学数学的就是恐怖,这要命的思维逻辑,他还真不一定能说服的了人家。世上最扯淡的事情莫过于此,和一个生在象牙塔里的学者探讨世间黑与白的问题。
在希帕蒂亚的世界里除了好就是坏,除了黑就是白,就好像数学除了正确就是错误,再怎么模糊不清的数学题都会有一个正确答案,而除了正确答案就是错误答案,让这样的人理解现实世界的复杂,简直就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
“即便是如此,我依旧不能接受你的行事方法”
希帕蒂亚凝重的看着林泽,她不是不能理解林寒这些话的内在思维逻辑,数学本就是逻辑的表现形式之一,只是理解不代表认同,她不否认世界除了白天还有黑夜,除了光明还有黑暗,但是这并不是她接受黑暗既合理的理由。
“那么请您阻止我,或者培养出更多可以阻止我的人才,用你的方式来解决掉这些实际存在的问题,倘若不需要我动手的话,自然也就不存在眼下的悲剧,没有力量的善良和正义,只会是一个笑话,倘若真理真的无敌,那么第一任希帕蒂亚也不会被烧死在狮身人面像的那片土地之上了,力量存在的本质就是为了制衡”
林寒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说服希帕蒂亚,他真正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希帕蒂亚负
气而走,好不容易到手的巨佬,如果就这么飞了
希帕蒂亚一脸复杂的看着林泽,说句实在话林泽的恐怖她算是见识了,在平淡之下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的傲气,这是一种无敌带来的淡然,这个男人就好像一开始说的从来没有想说服她,事实上也没有说服她,但是这个男人的气度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征服了她,这个男人从来都不高高在上,也不会固执。
但偏偏就是如此,才更显得这个男人超凡脱俗
正确从来不是对错误的打压,而是不惧任何质疑的挑战,从这一点说林寒的境界的确要比她更高一些
“哪怕那些人是阿拉伯帝国的人您这个大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