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陈亮脑袋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剧烈嗡鸣声。
玉盒?
他一直存放在鸳鸯楼密室之中的玉盒,不是早就已经被陈平安偷走了吗?
怎么会在自家的床下?
乾帝眯起双眼,“陈平安,你可能确定自己所说之话确凿无疑?”
“朕提醒你,若是没有找到的话,可要罪加一等!”
陈平安笑了笑,“臣愿以性命担保。”
“若是有半点虚假,儿臣这颗脑袋,双手奉上!”
“陈亮,你的意思呢?”
乾帝回首问道。
言国侯跳出来连忙阻止道:“陛下不可!”
“三皇子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若是因为一句怀疑便遭遇搜家之祸,日后他在朝廷之中如何做人?”
“况且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陈平安的一面之词,先是拿出一份不知真假的账册,之后又污蔑三皇子构陷他,小人之心,人皆可知!”
“是不是污蔑,言国侯等搜过,不就知道了?”
陈平安不为所动,“我且问你,他三皇子天潢贵胄,我莫非就不是?我陈平安可以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搜家,他便不可以?”
“到底是言国侯,知道的,你是三皇子舅舅,不知道的,莫不以为你是三皇子的父亲!”
“陈平安!”
“都住嘴!”
乾帝看着陈亮,低吼了一
句。
而后继续说道:“昭儿说的不错,有没有,一看便知,你们二人既是兄弟,朕也要一视同仁。”
“宋刚。”
“臣在!”
“你亲自去一遭。”
“是!”
宋刚闻命,对陈亮躬身一拜,“三皇子,得罪了。”
随后带着兵马司之人前往三皇子府邸。
此时的陈亮早已经满头大汗。
他很清楚,陈平安向来是无风不起浪之人。
玉盒摆明在他手中,却还能信誓旦旦说出这话,唯有一个可能……
陈亮已经不敢细想。
不多时,宋刚带人回来。
正如陈平安所说一般,手中捧着一个两掌大小的玉盒。
“陛下,确实如大皇子殿下所言,这是在三皇子床下找到之物。”
乾帝眼神莫测,令李公公打开之后,果然拿到账册,仔细对比,与陈平安先前递上的,毫无区别。
登时摔在陈亮面前。
“你还有何话好说?!”
陈亮手脚冰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家中怎会有这东西?定然是陈平安所为,栽赃儿臣!”
“是不是栽赃,是谁栽赃,我想三弟你应该比我清楚。”
陈平安冷笑道。
“陈平安,你搞我!”
“我说过,既然你先动手,要如何结束,可就由不得你了,这是作为兄长,给你上的一课。”
陈平安语气淡然,行礼道:“陛下,除了这物证之外,臣还有人证!”
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他是知道的,这一次既然和陈亮与言国侯翻了脸,那就一定要他们再无翻身余地!
“通传上来!”
“传人证!”
话音落下,一位女子缓缓走到陈平安身后。
陈平安将她扶到身前,笑问。
“三皇子与言国侯可还记得此人吗?”
“正是你鸳鸯楼曾经的花魁,白晚霜!”
嗡!
陈亮脑袋顿时嗡鸣作响,几乎站立不稳就要倒在当场。
她如何会在这里?
“鸳鸯楼的花魁?此人与这件事又有何干?”
乾帝问道。
陈平安解释道:“禀告陛下。”
“在宋指挥使搜查宣昭府之前,曾有人递交密信,白晶河畔浮现多具女尸,这些女子生前,皆是鸳鸯楼的妓子。”
“更巧的是,在案发前一夜,三皇子陈亮曾经以说和为由,邀请儿臣在河中画舫一聚,其间曾经带着一众妓子想要献给儿臣。”
“儿臣拒绝之后,便得知那些人几乎尽数死在河中,而这位白晚霜,正是唯一的幸存之人!”
“还有此事?”
乾帝眯起眼睛,在白晚霜与陈亮身上来回掠动。
言国侯憋着一口气。
“陛下……”
“住嘴!”
这一次
没等他开口辩解,便被乾帝毫不犹豫的驳斥。
“你说。”
他看向白晚霜。
白晚霜第一次面见皇帝,一时心中紧张不已,竟是不知所措。
好在陈平安在她背后拍了拍,“放松,不必担忧,今日有我与陛下在此,只要实话实说,无人能动你分毫。”
“是,殿下。”
闻言,白晚霜这才稍稍缓解,将当夜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在听到被陈平安拒绝之后,陈亮围杀失败,怒从心起将数名妓子糟蹋一番,随即杀人灭口时,乾帝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彻底黑下。
龙椅扶手被捏的吱呀作响。
“可有证据?”
“禀陛下,殿下曾经答应我等,此事若成,便会将奴家等人的奴籍名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