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诡异,却又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落下,仿佛是天地间的一道怒雷,直接轰击在了君焰城周遭的灵草之上。
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灵草,在江若离外溢的灵气下,瞬间被切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根茎,在微风中颤抖。
君焰城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江若离,手中的水壶无力地垂落,水滴沿着他的指尖滑落,滴落在被毁的灵草上。
“大……大师姐?”
后头赶来的长老,一看到这幅景象,顿时捂住了脸,不忍直视。
他的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的灵草啊,我的灵草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心痛与无奈。
这些灵草是他多年心血的结晶,如今却在一瞬间被毁得面目全非。
江若离的目光冷冽如刀,直视着君焰城。
“你可知罪。”
“什么?什么罪?大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君焰城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无辜,仿佛对于江若离的愤怒与指责感到莫名其妙。
在江若离的威压之下,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试图稳住身形。
但江若离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懒得再与他废话。
只见江若离身形鬼魅般一闪,瞬间拉近了与君焰城的距离,一记重拳毫无征兆地轰击在他的胸口。
那拳头携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君焰城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这股庞大的劲气狠狠地抛向空中,随后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圈尘土,身体因剧烈的冲击而不自主地抽搐着。
江若离冷冷地站在原地,她很清楚君焰城作为男主,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身体坚韧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她杀不死君焰城。
但不代表她不能暴打他一顿。
江若离的目光如寒冰,直视着倒在地上的君焰城,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我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说罢,她身形再次闪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围绕在君焰城周围,拳脚相加,每一击都精准无误地落在他的身上。
力度之大,以君焰城方才筑基期的体魄,根本承受不住,口中不断溢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一旁的沈月白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得目瞪口呆,她试图上前劝架,却发现自己的筑基后期修为在江若离那元婴后期的威压下,竟如同蝼蚁一般,被紧紧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焰城被暴打,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长老!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师尊来!大师姐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沈月白急切地大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她看到一旁的长老正捂着心口,一脸心痛地看着被毁的灵草,似乎并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长老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转身向园外奔去。
沈月白心中暗自祈祷师尊能尽快赶来,阻止这场无妄之灾。
一边大声喊道:“师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焰哥哥只是个杂役弟子,你这般欺凌弱小,可是将缥缈宗的颜面置于何地!”
江若离一脚踩在君焰城脸上,像是根本听不见沈月白的声音似的,她的脚碾过君焰城的半张脸,蹂躏过去,一边说道。
“怎么不把那东西叫出来,嗯?毁坏我灵阵的应当不是你吧?”
江若离面无波澜,手中剑气凝聚,一剑挑断君焰城经脉。
你不是很想提升实力么?
如你对重云所做的那般。
毁了你的根基。
经脉寸断的痛苦让君焰城的面色瞬间扭曲,他咬紧牙关,仿佛要抑制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他的双眼逐渐染上了魔气,黑色的瞳孔如同深渊一般,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芒。
这正是江若离想看到的。
她就是要逼得君焰城在缥缈宗将魔种暴露出来。
如此一来,才能彻底让他……
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不!!!大师姐,你住手啊!”
沈月白的哭喊声在园中响起,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
她试图冲破江若离的威压,却只是徒劳无功。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君焰城在痛苦中挣扎,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在场偷看的弟子不少,却没人去报信。
显然平时君焰城与这些弟子关系并不好。
事实上君焰城一开始也是被欺凌的对象。
加上又攀上了掌门亲传弟子,宗门如今被视作掌上明珠的沈月白这个高枝,自己又突破到了筑基,在杂役弟子里面已经没人敢欺负他了。
但人缘确实算不上好。
嫉妒他的,厌恶他的,大有人在。
他的惨状被这些人看在眼里,虽不知君焰城如何惹上了宗门的大师姐,但见他就这样被废了,心里却都生出些许快意来。
能压制住大师姐的,唯有大师兄和掌门,或是那些不世出的长老,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人说半句话。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