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萧璇玑再也没有了好心情,之前的期待也一扫而空。
琉璃紧紧的跟在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她心里很清楚,小姐这是真的生气了。
……
由于萧璇玑和琉璃想要见识,武安县的风土人情,所以起来的很早,哪怕出了赌坊这档子事,她们到达县衙的时候也很早。
到达目的地才发现,围观的百姓虽然很多,可却没有人看向县衙,都在自顾自的聊着天,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赌场外都死人了,不是应该立刻开堂审判吗?”萧璇玑随手拉了一名百姓,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
结果。
那人不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来武安县是吧?”
“也难怪……咱们这位大人,可是每天都要睡到午时过后,才会慢慢的处理公事。”
“这个时候嘛……应该是还在睡大觉!
说着,那人抬头看了看天空,“要是想看升堂判案,等吃过午饭之
后再来,那个时候时间正合适。”
听到百姓的解释,萧璇玑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荒唐!”
“作为一县之主,老百姓的父母官,竟然每天都要睡到晌午,这还有王法没有?”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人,估计也是被这些话吓到了,立刻开口继续解释,“话不是这么说。”
“咱们县太爷自己有规定,每天的办公时间,早晚加起来最长不超过四个时辰,多一刻钟都不干!”
不听这解释还好,一听萧璇玑更加生气了。
她本来对这位神秘的县太爷,充满了好感,甚至认为……自己替朝廷找到了治世能臣。
却没想到,实际上也是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如此怠慢公务,如果某天报案的人太多,难道都这么等着?”琉璃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也不用担心,咱们县太爷最会偷懒了,如果真有什么大案要案,在每天规定的工作时间里,便可以直接去找官府的人登记。”
“要是没多大的事,也自
然会有人调解,根本不用劳烦他老人家,底下就直接解决了。”
“可要是遇到死人这样的事情,那就必须要升堂判案了。”
“不过这样的事儿也不算很多,今天两位只是碰巧而已!”
而萧璇玑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再次冷哼了一声,“食君禄为君分忧,这一切都是分内之事,他这么偷懒,对得起朝廷,对得起陛下吗?”
听到这番一阵言辞的话,那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也流露出了些许不信,“要这样说那你就错了。”
“咱们县令大人早就说过,就属刁民的屁事最多。”
“今天王家丢了一只鸡,明天李家的柴火丢了,邻里吵架拌嘴这种事,如果也要来劳烦县令大人的话,那早晚不得累死?”
听到他这样说,萧璇玑和琉璃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仔细的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忍不住点了点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刚刚说的这一大堆,跟睡觉睡到午时,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
沉默了片刻,萧璇玑还想要问些什么,可那人已经转身离开,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琉璃转身离开,等吃过午饭之后再来。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未时,县衙开堂办案了。
“威……武……”
随着衙役们的低吼声,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而那位神秘的县令大人,总算是出现了。
身穿官袍的苏牧,背着双手,还是随意的走了出来。
棱角分明的脸上云淡风轻,丝毫看不出任何紧张和严肃,仿佛眼前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太正常不过了。
萧璇玑就站在围观的百姓当中,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对方。
没想到,这位神秘的县令大人,竟然会这么年轻,长相竟然如此清秀。
恍惚间,升堂按照程序开始了,苏牧随意的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所告何人啊?”
只见,有位老妇人跪倒在地上,满脸老泪纵横,在她的旁边,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回禀大人,我要告赌坊的人打死
了我的儿子。”
“我儿吴大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他,我们可怎么活啊!”
苏牧一听这话,挑了挑眉毛,抬头看上了围观的百姓,“是吗?确定是赌坊的人打死了吴大?”
“可有人亲眼看到?”
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们也纷纷开口。
“大人,我们这些人都在场,确实是这样!”
“是啊是啊……一大早做出了这样的事!”
“吴大就是赌坊里的人打死的!”
看到这一幕,苏牧缓缓点了点头,平静的开口说道:“既然是当街打死人,那这件事可就严重了!”
“来人,将赌坊的人全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