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钰知道秦子骞那个狗东西会做手脚，但她没想到秦子骞会故技重施。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叶锦佑和院长还有其他几位乔思钰没见过的教授都在。

“乔小姐。”

叶锦佑神情非常凝重。

乔思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叶锦佑道：“张教授他们白天还好好的，到了半天就像梦游一样上了天台，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了下去。”

“他们现在还在抢救，不知道会怎么样。”

乔思钰听着额头的青筋直跳。

秦子骞，你个狗东西真是该死。

乔思钰问：“张教授他们回来没有做过身体检查吗？”

这次回答的是院长：“所有的检查都做了，每天还有二十四小时仪器检测。”

叶锦佑点头，向乔思钰介绍那几位没见过的教授：“这几位都是心理专家，他们看了监控视频，说张教授他们有可能是被人催眠了。”

被人催眠，然后集体跳楼自杀。

院长却有不同的见解：“如果是催眠，那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医院每天都有人看守，外人或者陌生人根本进不来。”

心理专家道：“或许他早就在张教授他们心里下了某种暗示，一旦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他们就会做出相应的行为。”

院长皱眉不满地道：“可是医院里除了每天检查的医生，就是护士，难道我们医院有叛徒？”

心理专家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院长和心理专家你一句，我一句。

乔思钰盯着外面的大雨，开口道：“我知道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乔思钰指着外面：“是雷声，或者是雨声。”

院长：“……”

心理专家：“……”

叶锦佑：“……”

“这不可能吧。”

别人或许办不到，但秦子骞那个狗东西就能办到。

面对质疑，乔思钰没有反驳。

她也无法反驳。

几位教授的家人前后都过来了，虽然没有大哭大闹，但那悲伤的低泣声听在乔思钰耳里却格外的压抑。

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乔思钰心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思钰一直等到天亮才回小院，一下车就看见祁衍站在门口在等她。

乔思钰收拾好情绪，走过去牵他的手：“怎么在这里等？”

祁衍眨了下眼睛，想说习惯了，以前她出去办事，他放心不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大门口等。

他笑道：“想让你一回来就能看见我。”

乔思钰深吸一口气：“有你这句话，所有的烦恼都暂时消失了。”

两人手牵手进门，祁衍问道：“教授们怎么了？”

乔思钰道：“六位教授，死了两个，其他四个还在ICU躺着。”

说到这里，乔思钰眼神泛冷：“我就知道那个狗东西这么轻易就放人，肯定有阴谋，是我太自信了。”

自信的后果，就是害了六位教授。

祁衍道：“这跟你没关系。”

乔思钰自嘲地笑道：“可他就是针对我的。”

祁衍低垂着眸，望着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抿着唇不说话了。

乔思钰在想事情，没有发现到他沉默之下的异常。

“我记得你说过，它没有格外夺走别人的性命，否则会被反噬，那这一次……”

祁衍道：“教授们是自杀的。”

他虽然没有说明，但乔思钰听懂了。

教授们是被催眠，自己跳楼自杀的，跟狗东西没有直接关系，说不定就连催眠都不是。

乔思钰好气啊。

但目前毫无办法。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祁衍能感受到她的无力：“除了你不想用的那种方法，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的气运强过它，慢慢削弱它，然后再彻底取代它。”

“乔乔，它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要削减你的力量，吞噬你的力量，它想取代你。”

取代她？

乔思钰迷茫了。

她是什么呢？

关于当年的事情，她的梦都是断断续续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

“它是伪天道想取代我，难不成我是真天道？”

乔思钰开玩笑般地说道。

没想到祁衍一脸严肃又认真地看着她。

乔思钰眨眼：“……”

卧槽槽槽槽槽？！

乔思钰眼角一抽：“你认真的？”

祁衍：“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

乔思钰：“……”

她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就已经很牛逼了。

没想到还有更牛逼的身份在等着她。

好激动。

好兴奋。

还有点……憋屈。

她堂堂天道大佬，居然被一个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狗东西算计，好像也不怎么样。

“我需要好好静一静。”

一夜没睡，乔思钰理直气壮的抱着她的小祁睡觉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