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

祁衍那温润清朗的嗓音响起，立刻让脑袋剧痛模糊一片的乔思钰恢复了过来。

乔思钰抬手拍了拍有些晕乎的脑袋，仿佛刚才的剧烈只是她的错觉。

又好像她刚要回想的东西更加模糊了，仿佛被上了一层锁，再也无法去探究。

乔思钰愣愣地看着他：“祁衍。”

祁衍冲她温柔一笑，伸手：“乔小姐，把手给我。”

乔思钰眨眼，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刚触碰到他的那一瞬，乔思钰浑身一阵激灵，有什么东西直冲天灵盖，让晕乎的她瞬间变得清醒无比。

乔思钰反应过来后，迅速把手抽离：“祁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祁衍微愣之后，道：“乔小姐为何骂我？”

乔思钰把旁边那张老古董的藤椅搬过来，坐在他身边。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老实交待。”

祁衍眨眼，看起来一脸无辜。

乔思钰没那么好糊弄，危险地眯起双眼：“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祁衍不语。

乔思钰似笑非笑：“你不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祁衍：“哦。”

见他不上当，乔思钰盯着他的脸，咬了咬牙：“收、尸、人。”

祁衍神情未变，他依然躺在藤摇椅上，老式的收音机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乔思钰拍的一声将收音机关了，威胁他：“你到底说不说？”

祁衍一脸无奈又无辜：“我不知道说什么。”

乔思钰盯着他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她突然皱起了眉，这是一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她不自觉的回想在哪里见过，脑袋突然又开始痛了。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突然蒙住了她的双眼。

“别看。”

乔思钰又恢复了。

她一把抓住祁衍的手腕，问道：“是不能说吗？”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祁衍不再对她对视，低垂着眸。

乔思钰逼问他：“看着我？”

祁衍抬眼看着她，随后又看向别处，转移了话题：“乔小姐今天过来，是文件有什么问题吗？”

乔思钰松开他，冷哼一声：“你别转移话题，你现在就告诉我，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祁衍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乔小姐在圈子里这么有名，我当然认识。”

乔思钰捏紧了拳头威胁他：“祁衍，别逼我揍你！”

祁衍不说话了。

乔思钰换了一种方式：“现在我问你话，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懂了吗？”

祁衍没反应，在乔思钰快要失去耐心时，他点了下头。

乔思钰深吸一口气：“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祁衍眨了一下眼睛。

乔思钰再问：“你的这个院子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祁衍眨了一下眼睛。

果然啊。

那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她的错觉。

乔思钰问：“是你让我……重来的？”

她想问的是重生。

祁衍眨了一下眼睛。

乔思钰身上的气势大涨，眸光犀利地盯着他：“我的不幸是你安排的？”

祁衍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最好不是。”乔思钰掏出那把匕首：“这是你送给我的？”

她和赵老爷子无亲无故，赵老爷子却送她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怎么想都不可能。

在赵家她看见他了。

祁衍眨了一下眼睛。

乔思钰冷哼一声：“我问完了。”

至于其他的，问了他也不会说，或者是不能说。

祁衍轻笑道：“乔小姐真厉害。”

乔思钰翻白眼：“还用你说，跟我比智商我能碾压你。”

祁衍笑道：“乔小姐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厉害的人。”

乔思钰顺口就说道：“拍马屁你最厉害。”

说完她就愣住了。

等等。

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

她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该死的。

又封锁了她的记忆。

“乔小姐。”

祁衍的手搭在乔思钰的手背上。

乔思钰回过神来，祁衍把手拿开，还没说话就先咳了起来。

乔思钰见他原本苍白的脸咳得满脸通红，皱眉：“你这是什么病？”

知道两人有了那么点渊源，乔思钰说话也变得随意了许多。

祁衍声音变哑：“旧疾而已。”

乔思钰问道：“那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你养病？”

说话间，她顺便把收音机还给他。

祁衍见状，轻笑道：“没事。”

话虽如此，但乔思钰也没打算多待，就走了。

路过庭院时，乔思钰看着院子里种了一些乱七八糟，叫不上来名字的树和一些花花草草。

她看向送她出门的罗川道：“你们家先生的品味挺与众不同的。”

罗川道：“先生很在乎这些树和这些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