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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月说:“苏家于我,有生养之恩,幼年更百般宠爱。只是……或许此话有些不孝,父亲与两位兄长,似乎并不将我放在眼中……我之所爱,他们皆以为‘不应如此’,反倒日日叫我刺绣、做不喜欢的事,要我仪态端庄。”
苏怀月看着摇曳的烛火。
“或许,在苏怀月这个身份上,是谁都好,也不必是我。他们宠爱的似乎只是苏家的小女儿,而非我。”
顾慎揽着她的肩膀说道:“终究是我太无能,护不住你。怀月,游梦虽然可疑,但他的计划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世间能够全然信任之人,唯独你我彼此。”
“你不觉得我不识好歹?”苏怀月靠在顾慎的肩上笑笑。
“是你亲历了一切,你的感受,自然最是要紧。”顾慎说。
苏怀月与他依偎着。
“或许只是我多心了。”苏怀月垂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