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森听到这话,下意识想要开口,但又强行忍住了。
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省的再自讨没趣。
吴柏松却忍不住道:“小公爷,你这样没有凭据,就胡乱判案,是否太武断?”
元真淡淡道:“小吴公子,你也想阻挠我判案吗?”
“只怕,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元真这话一出,饶是好脾气的吴柏松,也是涨红了脸,元真这是什么意思,讽刺自己的身份吗?
吴柏松咬紧后槽牙看向元真,元真此时也是回瞪他,小爷怕你?
他说的有错吗?
吴柏松一没有功名,二没有爵位,身无长物,不过是一个富商之子,他是这里最没资格开口的人了。
还敢打断自己审案?就别怪自己让他没脸。
吴柏松自持身份,最在意别人说他身份之事,当即气个半死,他起身道:“草民确实身份低微,但也不能看着小公爷徇私枉法!”
他死死盯向元真,毫不示弱。
元真似笑非笑道:“若我不是徇私枉法,你待如何?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吴柏松见元真要与他赌,下意识短了半截。
无他,当初冯少爷也是不信邪与元真赌,这才在满京城人的眼前丢人的。
而且据他所知,这段时间和元真打赌的人,都是下场凄惨。
自己真的要和他赌吗?
万一输了,岂不也要在全京城人的面前丢脸?
想到这里,吴柏松下意识想要躲避。
元真见吴柏松想躲,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笑话,你敢在众人面前质疑我,那就要承受这后果。
吴柏松现在是进退两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元真戏谑道:“怎么,小吴公子是不敢了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真怕了?”
“小公爷说笑了,这公堂之上岂是你我打赌之处?”
吴柏松显然不愿和元真打这个赌。
他可不想在元真这栽跟头。
元真却讽道:“我看你是不敢吧,怕和姓冯的一样,在全城百姓的面前丢脸。”
“草民不知道小公爷是什么意思。”吴柏松的神色有些闪躲。
现在他都已经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插嘴了。
他一向谋定而后动,今天委实被元真气到,才会忍不住开口。
元真冷笑一声,跟爷嚣张,他随口道:“放心,咱们这回也不大赌,小小‘意思’一下。”
吴柏松警惕道:“小公爷准备怎么‘意思’?”
元真笑眯眯道:“就赌凶手是不是胡大海,要是输了,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三拜九叩给对方斟茶如何?”
这……
吴柏松陷入沉思,这倒是比绕着梧桐书院边走边说自己是蠢货强,而且看元真这个模样,也不像是会断案的,他要真是输了,自己岂不能被国公府的继承人三跪九叩?
这传出去,也是一件面子事情。
元真见他动容的眼神,勾起嘴角,诱惑道:“怎么样,小吴公子,机会就这一次,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力,吴柏松的面色不断变换,最后终于拍板道:“好,我答应你!”
吴柏松还真就不信了,报案人会是犯案人。
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元真见吴柏松还是没忍住答应,勾起嘴角,这吴柏松看似聪明,其实就是个和冯唐一样的蠢货。
以为自己是以小博大,实则早就在他的圈套中了。
元真一想到等会儿有人给自己
三跪九叩的斟茶,内心就舒爽不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元真猛地一拍惊堂木,拔高声音道:“胡大海,你还不赶紧交代你是如何杀害赵钦的?”
胡大海咬死了不松口:“小公爷,草民没有杀人,草民冤枉!”
元真见他不松口,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道:“好好好,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是吧?这是你逼我的!”
见元真发怒,胡大海也有些紧张,他惊恐的看向元真,咽了唾沫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小公爷想屈打成招?”
“不不。”元真不屑摆手,指桑骂槐道:“那种没品的事,小爷我还不屑做。”
这话一出,钱海滨的脸色骤然通红,他什么意思?在骂自己吗?
元真笑眯眯对胡大海道:“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心服口服。”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不光是杀害赵钦的凶手,他院子中的小香炉也是你拿去的,对不对?”
“草民……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草民冤枉啊!”
说罢,胡大海就开始哀嚎。
元真也不恼,直接道:“你先别急着喊冤,小爷帮你把昨天的事捋一遍,其实赵钦并不是被茶壶砸死的,而是被你用迷香,迷昏后用匕首刺死的,对吗?”
轰!
胡大海心下一沉,额头上当即掉下豆大的汗珠。
元真也不理会他,继续道:“他昨天在后花园见的从来就不是叶巡,而是你,我说的对不对?”
“不,你在胡说,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