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日,元真和齐家正式进行了交易,以四倍价格将半成品纸卖给齐家。
元家封地剩下的纸张,全部带入齐家。
齐策看向元明善道:“国公爷,我希望您能和我起誓,剩下的纸张绝无半点问题。”
元明善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这批纸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元真的话,齐策不信,但元明善他还是相信的。
毕竟元真可以不要脸,元明善不能不要。
齐家如今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只能变卖十几家店铺,终于凑齐了这四倍的价钱。
当然这些钱还是给元家封地百姓的,元国公府只是抽一些税而已。
上千名百姓跪在元家门口,感念元家恩德。
“多谢国公府,多谢小公爷!”
“谢小公爷的救命之恩,我们这些百姓没齿难忘!”
原本担心卖不出纸的百姓,全部陷入狂欢中,他们非但卖出了纸,收回还比往年多了四倍。
齐策花费了齐家所有资产买回的变成半成品纸,立刻入库。
上百名伙计,日夜赶工,他要求务必要在交货期限之前,加工好纸。
而这批纸也确实没什么问题,质量也很好,这让齐策不由松了口气。
父亲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燕王愿在半月内前来相助。
弓弩已经对准元家,绞杀很快就要开始。
这几天齐策因为着急齐家的事,瘦了一大圈,但他却丝毫不觉得疲倦。
“元真,我就等着看你死!元家覆没之际,就是你死无葬身之地时,到时候我已经将你扒皮抽
骨,将你鞭尸!”
……
与此同时,元真刚一遍又一遍的数完坑来的银票后,心情舒畅。
他伸伸胳膊,伸伸腿,正准备再数一遍银票时,府外突然传来周怀谦的信儿。
周怀谦说‘天下第一’酒坊已经重新装修完毕了,请小公爷过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少的。
元真一听,来了精神,他差点忘了自己买下周家酒坊的事,带着玲珑就去酒坊。
“天下第一”酒坊的修缮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因为之前元真一再要求,要豪华,怎么豪怎么来,周怀谦也就没给元真省银子。
这流水样的银子花了出去,自然是布置的十分豪华大气。
就连店里的酒盅都是镶了金边的骨瓷盅,一楼二楼更是雕梁画栋,一看就花了大价钱和心思。
不过修缮这些,都是保密工程,元真这是为了营造神秘感,也想在酒坊开启的那一日,给大家一个大惊喜。
周怀瑾见到元真来后,连忙殷勤给元真搬了软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招待的十分细致,妥帖。
元真本以为这个酒鬼只会造酒,没想到他的工作能力和组织能力都不错。
“你这里布置的很不错,我挺满意,不过你这么急急忙忙叫我过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见元真问道点子上,周怀瑾一拍大腿道:“小公爷您真是聪明,不用我说您就猜着了。”
他搓了搓手,有些担忧道:“咱们酒坊眼看就要竣工,但咱们开业那天的舞蹈班子还没定下来呢,第一天开业,肯定是要
请些唱曲跳舞的,才能吸引人的目光。”
“但是,我在京城这些年,一直泡在酒坊里。”周怀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实在不认识什么歌姬舞姬……这个只怕还得您帮忙。”
元真听后一笑,合着他当自己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了?
爷是这种人吗?
他笑到一半,想起来原身还真是这种人。
元真无奈的扶额,但又像想起什么一般,惊喜道:“你说,你要找歌姬舞姬?”
周怀谦愣愣的点头:“没错……”
“找来的歌姬舞姬越好,就越能吸引客人。”
元真一拍桌子,振奋道:“要是我能请来花魁为咱们坐镇呢?”
花魁?
周怀谦听了这话后,眉毛皱成一团无奈道:“爷啊,您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开玩笑了,京城中的花魁娘子可都是签了卖身契,岂是咱们能轻易请动的?”
而且人家花魁,要的就是个神秘感,要是到处走街串巷还当什么花魁。
小公爷真是异想天开了。
元真只道:“你别说这些,就告诉我要是请到花魁,咱们店的生意会不会好?”
周怀谦虽然无奈,但还是点头道:“那当然会好,不光会好,咱们店内还能吸引到不少喜欢花魁的客人,打开声名,指日可待。”
元真听此,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周怀谦见他家爷说走就走,也是好奇道:“爷,您这是去哪儿?”
“请花魁!”
说话间,元真就已经走没影了。
周怀瑾看着小公爷的背影,十分无奈,小公爷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不要再开奴才的玩笑了。
还请花魁?
您忘了一年前,您花千金让花魁陪一杯酒,人家都不理您了?
元真这边快步向怡红院行去。
因为上次对联一事,元真和这位冷花魁的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