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要被禁到啥时候?”元真咽了口唾沫问。
“禁到我让你出去的时候。”元明善转身往外走。
“别啊,老爹,要不我再背个《左传》?”元真连忙道。
他这才穿过来几天啊,一半以上时间都关禁闭了!
怎么人家穿越不是满门的美女,就是滔天的权势,而他穿越就只能唱‘铁窗泪’。
“不行,背书不行,认字不行,什么条件都不行!”
元明善一想到元真一晚上就背出二十万字的《左传》,他就汗颜。
这小子脑袋太快,别他提出个条件,这小子又很快就做到了。
想到这里,元明善咬死道:“我不让你出去,你就不许出这个院门,从今天开始,留在府中跟着你两位哥哥上课,直到什么时候,你不会闯祸了,再提解禁的事。”
元真伸出尔康手,别啊,老爹。
元明善心道,你还是歇歇吧,今天这一仗他儿子虽然赢了,但也赢得十分凶险。
而且元真让蒋琼等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会轻易放过他?
为了保住他这个儿子的安全,元真还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吧。
不过,这些话,元明善只是在心中想想,
并没有说出口。
要是让元真知道自己这么宠着他,更是要上房揭瓦了。
“老夏,你给我看着,小公爷从今天起,不许离府半步,他要是走出一条腿,你就陪他一起禁足!”
老夏一听,连忙道:“老奴遵命。”
而下面的小厮见小公爷吃瘪,也是偷笑。
……
同一时刻,大少的院中。
元坤越想今日之事,越是生气,他转了转眼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身边的小厮摆摆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那小厮听后,面露难色。
“大少,这恐怕不好吧?丞相家的二少爷向来和小公爷不睦,您让人去撺掇他,他非得闹得咱们府鸡飞狗跳不可,这……”
他口中的丞相家二少爷,正是丞相赵山海的小儿子,赵子聪。
这位少爷并没有像他的名字那样聪明,反而肥肥胖胖十分迟钝,经常给人当枪使。
因为元坤之前没少在他面前说元真的坏话,所以赵子聪对元真一直印象不好,有一回两人还在酒馆里打起来了。
“我就是要那个蠢货闹起来!”大少眯了眯眼道:“明天赵子聪应该来咱们府上听学吧?你派秦德道过去,他知道怎么说。”
那小厮迟疑片刻,但碍于大少的威严,还是领命去办了。
京城中权贵子弟,平时在家都有师傅教导,但国公府设立了学堂,所以他们每月都会来这里听学几日。
所以,大少就准备借这个机会,让赵子聪替他出头,来个借刀杀人。
次日一早。
赵子聪早早到了国公府补习。
他因为脑子不好使,很多时候都得早来晚走,还要被老师留下补课。
现在赵子聪补的是算术课。
尽管赵子聪这个脑袋,已经无法科考,但他父亲是当朝丞相,不能容许自己的儿子太蠢笨,便让他来上算术课。
赵山海认为学了算数,赵子聪就会变得聪明一些。
赵子聪拿着一堆草纸演算着题目,烦不胜烦:“秦师傅,这二进二的口诀我还是不明白,你能不能再给我演算一遍?对了,元坤呢,他怎么还不过来……”
他口中的秦师傅,正是秦德道。
秦德道除了是大少的心腹,还是京城有名的算数大师,一直掌管着国公府内的资金往来,也教授这些世家子弟。
只是上次元真革了他的职,他就从管了二十多年的账房退了下来。
这让秦德道怨念颇深。
因为从前他管着府内的出账,进账,无论哪笔,都能在其中贪上个几十上百两,现在他被剥夺了管账的权力,只能靠教书赚几个散碎银子。
好在账房的小厮是他的徒弟,但也和他之前掌权时差太多了。
想到这里,秦德道的眼中就闪过一道阴霾。
逼他退位,他也不会让元真好过!
他又想到了大少昨天晚上传来的话,眼神一定,随后装作为难道:“赵公子,我们大少今天恐怕过不来了。”
“为什么?”赵子聪好奇问。
秦德道装可怜道:“您也知道现在国公府是小公爷得势,他刚为陛下出谋划策,嚣张的不得了,几日前大少的心腹蒋大师就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小公爷,便被摁着打了八十大板!”
“可怜那蒋大师已经年逾六十,硬生生挨了八十板子。”
“国公府谁不知道大少和蒋大师走得近?小公爷上来就对蒋大师喊打喊杀,这不是明摆着打大少的脸吗?大少还怎么敢出来?”
赵子聪显然被他带偏了,他愤怒的一拍桌子:“元真真这么嚣张?”
秦德道连忙夸张的向外看了一圈,见没人偷听,才如释重负道:“赵公子,您
快小声些,我们小公爷现在可厉害的很,小心他听到您议论他,也来打您板子。”
他这话可就有点夸张了,但赵子聪就是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