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对门409那俩货也闻着味儿来了。 是崔译沉和壮汉杜久。 为啥是壮汉,当然是膀大腰圆,肌肉壮硕,但面目黝黑,一笑就显得牙特别白,人也憨态可掬,性格有些腼腆。这不太符合他的外表。 但杜久和崔译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俩人性格互补,关系特别铁。 一进门崔译沉就大声嚷嚷,他一把勾住乐末的脖子,挨着他坐下了。“哎我去,你咋这么奸呢?训练完竟然去买好吃的不叫我!我不管,今天这饭必须有我一份。” 景希元和商可在一旁捂着肚子笑。 乐末嫌他烦,把他胳膊薅下去,勒得他呼吸费劲,影响他干饭速度。“凌庥那也有吃的,你怎么不上他那熊?” “凌庥那泡面吃的就剩汤了,你叫我去先捞调料再喝汤吗?你也太狠毒了。” “咳咳咳咳……咳……” 凌庥正喝口热乎的汤,听到这话被汤水惊的呛了起来,脸都呛红了。 景希元奶茶不喝了,放桌子上了,过来给凌庥拍背,他对这俩货嘴里能说出什么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俩差不多就得了,这说的都是啥,给人家都呛这样了。”景希元捞过乐末跟前的关东煮递给崔译沉,转头对杜久道:“赶紧把你竹马拖走,不能让这俩玩意聚一起,老崔就交给你了。” 杜久憋着笑薅住崔译沉的后脖领子走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门外还传来崔译沉挣扎的叫声:“小久,放开我,我还没有吃到他手里的自热火锅~” 这么一闹腾,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洗洗就都上床睡了。 翌日,四人都精神抖擞的去上课了,上完课食堂排队干饭,下午接着上课,晚饭时间各自作别,乐末与凌庥去训练,那俩回寝室学习。 今天也依然是对抗训练,练习过后胡为找来了对手历年的比赛视频让大家一起看,找出对手的打球特点,并总结,然后研究出新的对抗方案。 凌庥视线飘到胡为身上,这个人的领导才能真的是一绝,所有队员都服他,他也很佩服,并且特别羡慕这样的人,像一把火,能照亮并温暖着他人。 “今天就总结到这,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散吧,哎,对,明天不训练了啊,后天正常。” “怎么了,明天怎么不练了啊。” 人群中发出凌乱的问声。 胡为把外套一甩搭在肩上,歪头一笑:“给你们放一天假这么事儿呢?不想要可以自发来打球,我就喜欢这样的。” “啊啊,那不来了。” “经理都不来那我们也不来,嘻嘻嘻。” 贫到份了。 这里面最开心的要数凌庥了,他来球场也不过是坐在观众台上看别人打,他又不能玩手机,被胡为发现了肯定要说他,但他对篮球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和爱好,为什么就非要让他来啊,奇奇怪怪的。 夜晚的寝室安安静静的,人们都睡了,凌庥猫在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清浅的呼吸顺着被缝喷到了睫毛上,整个被窝里暖洋洋的。 他的眉头微皱,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困扰着他。 “死者朗泽,你认识吧。” “他手机里的联系人目前只有你的电话可以打的通。” “你要掀开看看吗?” 凌庥自床上坐起,脑门子生疼,他怀疑自己感冒了,这两天早晚确实降温了,尤其是晚上,秋风特别冷。 今天上午的课基本都是选修课,可以不去,或者让同学签个到就完事了,结果他问了室友,得到了一致结论,要不去就都不去。 不过乐末还是起来给自己捯饬的光鲜靓丽,找女朋友去了。 凌庥拥着被子,看乐末全程骚操作,早上洗澡,换了五套衣服,最后给自己喷了点商可夏天备用的花露水。 酸掉了牙。 凌庥等他走后才开始收拾,不过等他走时,那俩还在床上赖着不起,大有把床躺穿的意思。 天确实太冷,他决定去大学城外面买两件地摊货。 凌庥挑着有太阳的地方走,背阴的地方还是冷,他昨天晚上翻遍了自己的行李箱,确定自己没带秋季衣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但又没办法,他总不能骂自己,当初装行李的时候脑子可能是进过水了。 今天街上人还挺多的,但他有点神经质,不敢往人的脸上看,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可能看见点啥吓人的,他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这有什么好怕的,朗朗乾坤日光之下的,还能凭空变出个女鬼来? 这都是看恐怖小说看的留下来的后遗症! 凌庥溜达一上午,给自己买了两件长袖,一件外套,一条牛仔裤,总共花了一百八,本来是两百块的,但他与摊主磨了半天,又说给摊主带顾客,人家这才卖他。 中午把省下来的二十吃掉,攒出来一顿饭钱。 他去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一份麻辣土豆片和尖椒干豆腐,就在外面散台坐下了。别说这个点人还不少,都是来吃饭的。 上菜之前他去了趟洗手间,路过一间包厢,是那种用石膏板隔出来的简陋包厢,这附近好多家快餐店都是这样的,所以说话也并不隔音。 “哎?朗泽,约你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你成天那么忙,都忙啥呢?” 凌庥脚步一顿,足下生根。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忙学业,忙打工,忙比赛。” “行,大忙人,你就不能给自己松快松快?不累么?” 里面传来碗碟的碰撞声,好像在拆塑料包装。 “学业挺紧的,不认真跟不上。” “啊~你可太无聊了。” “你也别这么成天出来玩了,我听说你学分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