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云丫头的家里人。
他转过身,声音懒洋洋的:
“都进来吧。”
云枫澜把礼物放在桌上,男人点燃了一根旱烟: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的?”
“是这样的,县城里不是闹鬼吗?
我堂哥他们被派过来处理这事,发现这厉鬼是被人封印过的,就想过来找您,看看您认不认识。”
云枫澜用眼神示意云清平,云清平递过去一张符纸和一根铁钉。
廖叔眯起眼睛,打量着符咒上的笔迹和铁钉的形状。
他冷笑一声:
“这是赵家小子的笔迹。”
“我就说,他早晚要整出事。”
云枫澜想到了什么:
“赵?
您是说……赵天师?”
“除了他以外,这十里八乡的还有哪个姓赵的道士?”
“我就说那小子不靠谱,跟着师父学了个半吊子就敢出来给人看事。
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这种丧良心的活也敢接。”
“廖叔,你跟我们讲讲吧?”
“害,这有什么好讲的,你去问问他不就都知道了?”
云清平说: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
云枫澜跟廖叔挥手告别:
“那……廖叔,我们走了啊,下次再过来看您。”
廖叔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
“走走走,赶紧走,谁稀罕你过来看我。”
离开了廖叔家,云清平略显迟疑的问她:
“你跟他很熟吗?”
云枫澜坦言:
“这附近的人我都很熟。”
她带他们来到了张天师家里。
张天师的家明显就比廖叔家豪华很多。
廖叔家是普通的民居。
张天师的家是一栋青砖黛瓦的小型府邸。
云枫澜敲了敲门:
“张大师,您在家吗?”
“张大师?”
她敲了很久的门,也没有人回应。
卫柔好奇的问:
“他会不会不在家?”
月华眉头紧锁:
“不,他在家。”
他示意几人退下,免得误伤他们。
“砰——”
一声巨响过后,张府的大门被轰成了碎渣。
众人走进府邸,警惕着暗处可能存在的敌人。
主屋的房门紧锁,门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没留下一处空隙。
门的正上方挂着八卦镜,一边门上挂着桃木剑,一边门上挂着黑驴蹄子。
门前的白玉石台阶上流淌着殷红的液体,泛着浓浓的血腥味。
卫柔弯下腰,嗅了嗅:
“是黑狗血。”
云枫澜轻声喊道:
“张大师?”
依然没有回应,可是他们都听到门内传来细小的呜咽声。
月华对着门行了个礼:
“得罪了。”
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两扇门被强劲的风撞开了。
里面的人抱头鼠窜,吓得声音都走了调。
“啊!!!”
他崩溃的大哭:
“别杀我!你要找就去找你的丈夫,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张大师?”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看见了云枫澜一行人。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试探着喊了一声:
“云枫澜?”
“是我。”
他松了一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上,庆幸于自己劫后余生,又哭又笑,像是疯了一样。
众人在旁边等了半晌,他才恢复了平静,几缕墨发垂在额前,发冠也歪了。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这个……您认识吗?”
云枫澜把符纸和铁钉拿给他看。
张天师看到这两样东西的一刹那,瞳孔骤缩,害怕的身体发抖。
他一甩手把东西打落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后缩,带着哭腔说:
“把那些东西拿开!”
云清平弯下腰,语气尽量温和:
“您不要怕,我们是天辰宗的弟子,是专门来处理此事的。”
“天辰宗?”
听到这三个字,张天师才终于冷静下来。
天辰宗是修仙界的第一大门派,里面高手如云,名声如雷贯耳。
如果是他们的话,区区厉鬼根本不在话下。
眼看着张天师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卫柔接着追问:
“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天师从地上坐起身,平复了一下心情,给他们讲起了这几个月里发生的故事:
两个月前,有个男人找到了他,开高价让他帮忙给他媳妇办一场丧事。
他本身就是个半吊子,很少有人会找他看事。
所以面对上门的生意,他一向是来者不拒。
他跟着男人一起去了他家。
听男人说,他媳妇是因为他花心,跳河死的。
可他一眼就看出,这女人身上怨气很重,生前肯定有莫大的冤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