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沈逸都不知道他还跟秦牧聊过对子,想了好一会才道:“不会是烟锁池塘柳吧?”
秦香雪点了点头,道:“这对中暗含五行,意境绝佳,我苦思数日,依是想不出来下联。”
沈逸心道你对不上来也不稀奇,华夏好几千年了,能对上来的也就那么几个,哪是随便什么才女才子就能对上来的。
“香雪,什么对子,连你都对不上来?”
说话间落在后面的才子千金们也跟上来了,十几人身着锦衣艳衫,嬉笑玩闹,身后家丁下人帮他们带着作画用的笔墨纸砚,与堤下满身泥土的百姓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哥,面如冠玉,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显得潇洒风流。
开口就叫秦香雪的闺名,看起来两人似乎很熟络,但听见这话的秦香雪却是秀眉微皱,似乎有些不悦,没有搭理他。
而年轻公子哥好像已经习惯了秦香雪不理睬他,也不在意,向着秦远拱手道:“秦伯父。”
秦远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跟秦香雪一样,什么话都没说。
沈逸一下就看明白了,敢情这是个舔狗,不受人待见还硬舔的那种,不
过他舔的很自信,即使秦家父女都没理他,他也一点不尴尬。
其它的才子千金们也跟着向秦远见礼,有的千金认识沈逸,还偷偷地打量着他,胆子大的,就直接见礼,报上自己的芳名。
沈逸一一回应,唉,长的太帅也不好啊!
不过这只针对千金,那些所谓的才子有的去过天上人间,也认得沈逸,开口打招呼,沈逸就变成了高冷模样,和秦远一样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下倒让那白衣的年轻公子有些不爽,秦远端架子就算了,这年轻人端什么架子?
白衣公子看向沈逸道:“在下刘远峰,不知阁下是谁,难道是画社的同仁?可我印象中并未见过你。”
沈逸撇了撇嘴,本来看这刘远峰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沙雕,这种话也问的出来。
刚才他们一群人跟秦远打招呼,秦远都只是点头,他若只是个画社的普通人,能在这跟秦远说话么。
还是秦香雪站出来道:“这位是沈逸沈大人,我方才问的,是沈大人出的上联。”
沈大人?
刘远峰一愣,沈逸看着跟他差不多年纪,秦香雪居然称他大人?
“沈大人出的上联?秦姑娘说的是烟锁池塘柳?”
刘远
峰没有说出话来,有人接茬了,这位还比较守礼,称的是秦姑娘。
秦香雪点头道:“对,正是烟锁池塘柳。”
“确是佳对,沈大人,我曾苦想一日,也未想出下联。”
“沈大人,能否将下联说出来?”
”是呀,沈大人,大家都如此好奇,你便说与我们听听吧?“
这烟锁池塘柳还挺有名的,秦香雪一提便有许多人应和,一个个期待地看着沈逸,地位最高的秦远倒是被晾在一边了。
沈逸淡淡一笑,婉拒道:“那可不行,这对子可是我天上人间的招牌,我还等着人对上来呢,许多人都望着那一千两的奖金呢,若是我说出来,那就不美了。”
秦香雪微微一愣,叹了口气,其它的千金才子也是有些失落,本来一副绝妙的佳对,被沈逸这样一说,却变的铜臭味十足,也不知道沈逸是怎么想的,竟然用词对做噱头。
众人失落,沈逸却是不以为意,管他什么铜臭味,这叫做赚钱为王,就这些狗屁才子才女喜欢玩什么阳春白雪,老子就喜欢挣钱,有能耐一个个地别花钱,对着诗集活下去?
远处有人官兵唤秦远,似有什么事要向他禀报,秦远本来和这些
才子千金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借口离开了。
沈逸站在决堤旁观察了一会,见筑起的堤坝暂时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之后只要重新修堤就行了,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了。
这边的千金才子找了处干净的草地,摆开了家伙什,才子千金们正在挥毫泼墨,看那样子,似乎是在合力绘一副整体画卷,刘远峰似乎有些本事,站在画卷中间的位置运笔如飞,引来周围一阵叫好声。
周边不时有搬运泥沙的官兵百姓走过,这群才子小姐是看也不看,只顾自己墨染白纸,沈逸撇了撇嘴,也没想久留,迈步往堤下走去,却被秦香雪唤住。
“沈大人,”秦香雪走到沈逸身边道:“沈大人,不如你也在画作上添一笔,为东阳城的百姓出一份力?”
秦香雪之前见沈逸一直在观察堤坝,便没有打扰,此刻看到沈逸要离开了,匆忙上来挽留,在她想来,沈逸的对子意境十足,作画也一定了得。
靠,老子出了几千两了,还出,你干脆把我家抢了得了!
沈逸摆手道:“不了不了,画道我没什么研究,你们画,你们画。”
在这画什么破画,还不如回去抱着美如画的玉
钗卿卿我我呢,吃了闲着才在这滔滔洪水边舞文弄墨。
秦香雪忙道:“这画作是我们十余人共同完成,非让沈大人单独作一副,只是添上几笔,又何妨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