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沈家的酒铺一看,果然围满了人,立在门外的木板上赫然写着,冰块有售,三十五两一块!
吴掌柜气的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喊道:“沈逸!沈逸!”
如今也不称老弟了,吴掌柜这一嗓子,直接吸引了客人的目光,众人都回头看向吴掌柜,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沈逸正坐在铺子里点着到手的银两银票,闻声一笑,站起身道:“大家不用管,付钱的付钱,登记的登记!”
“老哥,怎么了这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啊?”沈逸走出铺子,笑着问道。
看见嬉皮笑脸的沈逸,吴掌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酒铺的客人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逸奇怪道:“做生意啊,老哥看不出来?那我劝你该找个大夫看看了!”
事到如今,沈逸居然还说的理所当然,吴掌柜咬牙道:“你不是说将冰都卖给我?!”
“是啊,”沈逸一笑,道:“你不是已经带着回去了吗?”
“那你这卖的是什么!”
“冰啊!”
“你!——”
“诶,别着急,这儿多热,咱们进去说,”沈逸十分热情地拉着吴掌柜进了酒铺,在里室坐下道:“我说将铺子里的冰都卖给你,
不是按规矩办了吗?你看,现在铺子里哪有冰?”
“铺子里的冰?!”吴掌柜双眼都睁圆了,仔细一想,沈逸昨天还真是这么说的!
铺子里没有冰,沈逸就没有打破他和吴掌柜之间的约定,但铺子里没有,不代表沈府没有!
沈逸依然可以大张旗鼓地在酒铺卖冰,靠着昨天打开的名气,今天根本不愁客源,只不过交易方式改成了送货上门罢了。
这就是话语间的陷阱,在人吃人的社会打拼出来的沈逸那可是玩的明明白白!
望着坐在那喝茶的沈逸,吴掌柜暴怒道:“你这是故意坑我!”
“是啊,”沈逸放下茶杯,脸色忽然冷了下去:“我就是故意坑你,又怎么样?”
沈逸站起身来,冷笑道:“老东西,过去几年你坑了我那么银子,不会以为我不记得吧?”
吴掌柜顿时心神一滞,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你被我坑,是因为你蠢!”沈逸嗤笑一声道:“大周没有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坑你吧?”
大周当然没有这样的律法,吴掌柜没办法报官,钱货两清,吴掌柜更没办法让沈逸还他钱。
沈逸从怀中掏出吴掌柜给他的五千两银票,从中数出一千两,拍在吴掌
柜胸膛上道:“这是你借给我爹的一千两,拿着银票滚吧!”
“你,你!”吴掌柜手指着沈逸,气的脸色发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老实实把借据送到我家府上,不然”沈逸再度挂上了笑脸,和善的面孔说着威胁的话:“不然下次,老哥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你这”
“老爷!老爷!”
只说了两个字,吴掌柜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两眼一翻,往后一倒,竟是被气昏了过去。
“我靠!”
沈逸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吴掌柜这么不经坑,直接把性命都交待了,伸手一探,发现脉搏心跳都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吴家的下人阵脚大乱,不知所措,沈逸无语道:“愣着干什么,抬走啊!”
竖着进去的吴掌柜,横着被人抬出来,一众排队付钱的客人也吃了一惊,甚至有人叫出了声,还以为沈逸在里室杀人了。
沈逸连忙道:“大家不要紧张!只是天气太热,吴掌柜中暑了!这说明冰块有多么重要!来来来,排队的都往前走一走,付完钱登记了地址的可以先回去了”
一众客人闻言冷静下来,见被抬出来的吴掌柜脸
色发白,确是中暑的症状,便也不再多管,继续排起队来。
而方才亲眼见到吴掌柜被自家少爷气倒的酒铺伙计,内心的震惊到现在还没平息,心想吴掌柜估计再也不敢和沈家有来往了,只是看见少爷可能都有阴影
“喂,那两个谁!”
吴家的下人正费力的将胖乎乎的吴掌柜抬走,闻言又回过头来,只见沈逸站在酒铺门外招手道:“让那老东西别急着走,棺材还没准备好呢!”
两名下人一听脸都绿了,不说还好,这话要说给老爷听,老爷可能就真被气走了!
吴掌柜倒了,一时半会怕是恢复不了精神了,但是那些冰块不会等吴掌柜恢复精神,该化那还得化,原本还有可能低价处理掉,最大程度减少损失,但现在这么一来,吴掌柜只能白亏五千两。
不过这不是沈逸会关心的事情,办完了吴掌柜,他还有别的事要干。
昨天赚了四千两,加上今天吴掌柜给的五千两,扣掉还债的一千,总共还剩八千,沈逸又从今天的营业额中抽出了二千两,凑整了一万两银票,放进怀中。
刚送完一趟货,将登记用的纸张送回来的阿福见沈逸往外走,便道:“少爷,您去哪?”
沈逸边离开边道:“谈生意!”
阿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送沈逸离开。
现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