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注意到少爷一直盯着自己看,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沈逸。
总觉得少爷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亮亮的像星星,同时又色色的,像条狼
沈逸一瞧巧儿低下头去,直接趁着巧儿不注意,将黄符水倒到了茶壶里,随后将空碗递给了巧儿。
巧儿红着脸接过,飞也似地跑了,沈逸顿感好笑,这丫头就是容易害羞,也没多想,跟着离开了房间,去找沈万财。
沈万财和夫人正在房间里喝茶,享受着多年未曾这么舒服过的夏天。
即使在最热的三伏天,沈万财也不敢买冰,沈家实在是用不起,再者,他也不愿再与陈家有所往来。
不过现在,家里的冰块多的用不完,冰鉴里的凉气丝丝散出,舒畅至极,哪怕在这大夏天来上一杯热茶,也不觉闷热。
沈万财喝了一口茶,忽有些担忧道:“咱们逸儿,是不是不一样了?依我看,还是得请李天师再来一趟!”
刘夫人奇怪道:“有什么不一样?”
沈万财想了想,道:“变聪明了,变懂事了,败家也没以前厉害了。”
沈万财不明白沈逸为什么去收硝石,还要给那些百姓发钱,第一次还能理解,但之后百姓都是乐意让沈家帮忙打
扫屋子的,那神奇的硝石在他们眼里,都是灰尘,废品。
也不怪沈万财想不明白这些,沈万财是好人,但心肠向来是直来直去,如果他能想到沈逸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至于让陈友成坑成现在这样了。
刘夫人对沈万财的担忧不以为然,撇嘴道:“咱们逸儿本来就聪明!大抵是那些债主上门,逼着你拿宅子铺子抵债,加上大病一场,让逸儿懂事了,这是好事!药也乖乖喝了,还请李天师来做什么!”
沈万财顿了顿,竟也点了点头。
“爹,娘,睡了吗?”
“还没呢!”门外传来沈逸的声音,刘夫人一下就喜笑颜开,恨不得出门去迎,还是沈万财坐的住,让刘夫人身边的丫鬟去开了门。
刘夫人高兴道:“逸儿怎么来了?是找娘吗?”
沈逸坐下笑道:“我找爹有些事。”
“哦。”刘夫人听见沈逸是找他老爹,高兴的气势歇了七分,轻应了一声。
沈万财心里暗自好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你有何事?”
沈逸开门见山道:“爹,听说咱们家还有处酒铺,地段不错,是在何处?”
倒霉蛋虽然是沈家的少爷,可对生意从来不上心,连家里剩下多少铺子,在什么地方都不甚清楚
,酒铺这事,还是沈逸听巧儿说的。
沈万财奇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逸理所当然道:“卖冰啊!”
沈万财疑惑道:“你不是做了那些什么,冰,冰”
“冰柜。”
“对,冰柜,再者那是酒铺,卖冰作甚?”
“那不一样,”沈逸道:“冰柜有冰柜的用法,富人那,可不能主动上门推销,不然就失了档次,要知道咱们是供方,他们是需方,供不应求的东西,该他们来求咱们才是,再说了,谁说酒铺就不能卖冰了,咱家卖冰也总得有个铺子,不然大家都往家里进,我可没那功夫接待。”
沈万财一听是这么个理,越发觉得祸福相依,大病一场或许还真是好事,于是乎便取了印鉴交给沈逸,期间还有些不放心道:“你可不能将那酒铺拿去赌了!”
因为沈逸在赌桌上输掉了多处铺子,现在没有沈万财的印鉴,剩下那些铺子里的伙计都是不认沈逸这个少爷的,取钱?没门!
沈逸干脆地接了印鉴,大声道:“放心吧爹!”
沈万财这才道:“那铺子阿福随我去过,明日让他带你去吧。”
“好嘞!”沈逸答应一声,起身道:“爹,娘,你们早些睡,我回去了!”
等沈
逸离开房间之后,沈万财便笑了起来,一旁的刘夫人没好气道:“笑,笑,小心笑裂了嘴!”
“呃”沈万财愣了一下,知道这是夫人不高兴了,连忙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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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将是最忙的一天,沈逸需要亲自操办,养精蓄锐好好睡了一觉,次日一早,在巧儿的服侍下穿戴齐整后,沈逸打起精神,正色道:“都到了吧?带上家伙,出门了!”
沈逸话说的好像是要去抢银行似的,不过这次他将赚到的银两,也确实和抢银行差不了多少了。
沈家的家丁下人倾巢而出,七八人各自背着小一号的冰柜,去往码头、工地这样的力工集中处,他们带着的,是昨夜就冰镇好的绿豆汤、冰西瓜之类的廉价货,背着的小冰柜里用一小块冰块保持温度,目标就是干活的力工。
而沈逸,则带着阿福为首的其它下人,用大号冰柜运现成的冰块,前往沈家在城南的酒铺,目标,是有钱的财主员外。
一行人到了酒铺门口,却看见有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在朝着里面张望,不时地用手摸着下巴,啧啧有声道:“真是个好铺子。”
沈逸认得这人,上前一拍他的肩膀,道:“看
什么呢?要买酒?”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