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听到陆正昂的表白,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当场呆愣在原地。
她漂亮的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和错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朋友的陆正昂,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和电话那头等待着回应的陆正昂。
而这沉默每延长一秒,陆正昂的心就揪紧一分,他紧紧握着手机,手心里已经布满了汗水,竖起耳朵极力想要从这沉默中捕捉到江挽月的情绪波动,可惜他只能听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声音在他耳边剧烈回响。
江挽月的沉默把时间无限拉长,她依旧沉浸在这巨大的冲击中,无法自拔。
她心里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只有宋之礼,尽管目前他们之间存在不少问题,但那份感情是难以磨灭的。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陆正昂虚假的希望,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伤害到他。
江挽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陆正昂。”
江挽月很少会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电话那头的陆正昂不由得屏息凝神,“我在。”
“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喜欢,但很抱歉……”江挽月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先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且我和宋之礼之间的问题虽然复杂但我还是相信可以处理好的,我需要时间去解决。”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不想因为自己处理不当,让陆正昂陷入尴尬或者难过的境地。在她心里,陆正昂一直是个很好的朋友,她希望即使拒绝了他的爱意,也能尽量维持这份友谊。
尽管陆正昂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但此刻听到江挽月的话,还是不免心中一沉,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一阵刺痛袭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默默抓紧了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那股失落和难过如潮水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将他原本的热情和勇气一点点吞噬,让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沮丧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涩涩的声音,“好的,挽月,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也不要为此有负担,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找我。”
江挽月轻轻咬了咬下唇,小声道:“谢谢。”
挂了电话后,她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的拒绝可能会让陆正昂难过,但她必须在感情上明确态度。
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将某些情绪暂时搁置一旁。
她重新回到工位上,再次拿起笔,眼神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曲谱,脑海中又开始思索如何将多种乐器更好地融合,如何突破现有的创作瓶颈,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经过一整天的专注工作,江挽月在音乐创作上似乎有了一些新的灵感和方向。
第二天,江挽月迎来了与朱老见面的机会。
当她见到朱老时,老人家精神矍铄,她也放心不少。其实,过年的时候,她刚拜访过朱老,知道他的精神状态不错。
一直以来,江挽月和朱老之间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法经常见面,就改用电话交流。
毕业回平湖后,尽管工作很忙,但她还是会每隔一段时间登门拜访,向老师请教琵琶艺术上的难题,朱老总是耐心地为她解答,给予她宝贵的建议和指导。
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让江挽月在琵琶艺术的道路上不断成长,也让她格外珍惜与朱老相处的时光。每次与朱老交流过后,她都感觉自己仿佛汲取了无尽的力量,更加坚定了在琵琶艺术领域前行的步伐。
所以,看到朱老依旧如此精神焕发,江挽月感到由衷的高兴。
朱老乐呵呵地把江挽月迎进了创作间,笑着说:“挽月啊,这次的节目编排我可是寄予厚望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传统艺术要传承和发展,就得与时俱进。”
说着,朱老的目光中透露出对时代变化的感慨,“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新颖的想法和独特的视角,我虽然一直在努力跟上时代的步伐,但在某些方面,肯定还是你们年轻人更有优势啊。这次,我想编排更符合年轻人喜好的音乐,让我们的平湖派琵琶能吸引更多年轻的观众。我觉得你这个年轻人很有发言权,在理解同龄人的审美和需求方面,你自然比我更适合,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好好探讨探讨。”
江挽月听了朱老的话,认真思考着,然后说道:“老师,现在的年轻人喜好比较多元化。纯粹的传统音乐,也是有不少年轻人喜欢的,但如果创新的话,可能辐射范围会更广一些。青少年宫现在也在编排一个众多音乐形式进行跨界合作的曲目,在传统的琵琶演奏中加入一些现代的音乐元素,比如电子音乐的节奏或者流行音乐的旋律走向,让整首曲子既有传统文化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