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高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站在身后的魏海心中有些担忧,而堂下的大臣们则紧盯着李云兴想要看看太子究竟要如何处理。
虽然给士兵发粮饷时间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能一次发出一千万白银的君主绝对是傻子。
这些人就是对他的一次试探,如果这次轻轻松松地给了钱,那所有的大臣都会想尽办法从他这里来要银子!
更别说这兵部尚书陈德言是如此的愚蠢,竟然一次敢要一千万万两白银,哪怕是武皇,都会认为这是对他的挑衅!
李云兴眼中满是杀意地说道:“身为兵部尚书,没有拿出任何解决方案,只会本宫索要银子,你以为抄家得到的这些钱,可以全都用在你兵部上?难道凉州的灾情就不管了?”
“做事只盯眼前,不看大局,本宫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还有,身为兵部尚书本宫倒想问你,边军面对楚军连连战败,为何你兵部尚书连一个解决方案都没有提过?”
只听那陈德言立刻辩解道:“回禀殿下此事怎会与我兵部有关?楚国势大,我武国国力弱小,当然无法战胜他们,为今
之计,只有徐徐图之,尽量稳住楚国,待我国力强盛之时,再反而攻之。”
李云兴听后只感觉脑袋发胀,武朝的兵部尚书都是如此,那还有几个人才,能打过楚国才是真正的笑话!
他冷冷地说道:“陈德言,本宫本以为你胆子很大,至少也会有几分才学,可没想到你既无才学又很愚蠢,本宫问你难道楚国倾巢而出与边军决战了吗?”
陈德言答道:“回禀殿下,楚国并为清朝而出与君君决战!”
“那为何试探性地攻击我们的边军也会节节败退,难道你兵部尚书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李云兴步步紧逼地问道:“难道就凭这种表现也想反而攻之吗?”
陈德言不是答不上来,而是没办法回答,事实上边军存在众多问题,自从陈老将军被先皇罢免后,边军的将士战斗力是越来越弱,其原因大家都知道。
上贪下效!
所有人变着法向皇帝要银子,但天下旱灾水灾频发,哪哪儿都要银子救急,本就不充裕的国库当然要优先想办法赈灾。
于是边军就换了一种办法,他们有些人开始扶持商人进行走私,甚至直
接买卖边军军械,这样下去怎么能跟兵强将广的楚国交手?
李云兴愤怒地说道:“不作为就是纵容,建军会有今天这种现象,你陈德言要负主要责任,并且在朝廷之上顶撞死不悔改,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摘了陈德言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重打一百大板,若是没死!你再来当这个官儿!”
下面的人听了立刻就坐不住了。
柳仲卿迈出一步说:“殿下三思啊,陈尚书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没有为殿下分忧,但边军多年未发下粮饷,军心不稳当情况也是确实存在,所以陈尚书也是不得不要这粮饷啊!”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是啊,殿下,烦请收回成命!”
“殿下,一百大板下去陈上书人也就完了呀!”
李云兴冷冷地看着一个个出来请命的大臣说道:“你们继续劝那就一人一百大板,该要多少银子该怎么要银子,你们这些大臣哪个不比本宫要明白得多?陈德言敢有一千万两银子,不就看本宫抄家拿了些银子吗?看给你们急的!”
“今天本宫在这里要告诉你们,本宫与父皇,从始至终都不是一种掌权者!本宫并
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但武朝之衰微,别以为本宫,在这深宫中就看!不!到!”
李云兴愤怒地吼了出来,环视四周后又变为平静且威严的模样说:“本宫十分相信一句话,乱世用重典,虽然我武朝还没到乱世,但也就一步之遥,本宫不可能让武朝倒在本宫的手上,如果你们出工不出力,只想着跟本宫玩什么政治平衡!”
“那你们就找错人了!以后再要是像陈德言这样提出不可理喻之决策,那你们也拍拍自己的屁股,看看能不能扛住一百大板!三条腿的金蟾不好找,两条腿的大臣还不是满地都是!”
“要是你们这些一个个大家族的佼佼者都当不了武朝的大臣,那本宫就会把那些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为官的寒门全提拔上来,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会是什么下场!”
“王龙赵虎给我打!”
下面的一众大臣脸色大变,他们在太子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极为坚定的信念。
所有人都知道,要是真把太子逼急了,可能还真会这么做,大人们互相看了看,不再说话了。
看着王龙赵虎毫不留手的模样,又看了看一
众敢怒不敢言的大臣,李云兴不由得骂道:“真是贱!”
所有人就看着陈德炎大殿中间被打了满满的一百大板,打完之后他已然没了声音。
王龙用手在陈德言的鼻尖探了一下说道:“殿下,没死!”
“算他命大,官服扔他身上把人给我拖下去,告诉他,要是这个他恢复不过来就自己辞官回家吧,走之前记得看看自己走得干不干净,要是不干净的话,朕可以给他一次机会,把他这些年贪墨的银子交上了,本宫饶他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