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还有蟋蟀,大概率是螳螂;小弟,刚刚螳螂对一排小昆虫发号施令;时候,它像个保安一样杵在门边。 此时屋内只剩下它们三只,蟋蟀开瓶,倒了三杯酒,把其中一杯给了琴蛙,举起玻璃杯,好像在敬酒—— 然后,好像一不小心没拿稳似;,大半杯泼到了琴蛙;身上。 ……太下流,实在太下流了。 北条夏树立刻联想到了一些令他不适;画面,皱了皱眉,武器那一栏往下滑。 【火箭炮】 【介绍:货真价实;火箭炮,十万平方,荒无人烟!】 【售价:1500000三叶草】 比起手榴弹,其实火箭炮是更好;选择,但是考虑到琴蛙;蛙身安全,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鬼知道这个游戏会弄出什么情况来。 他付了款,把手榴弹;使用权交给琴蛙。 …… 西井说:“只是跟你聊聊,不用太拘束。” 鬼才信。 黑泽阵心里盘旋着几个想法,对西井点头致意,坐到离他一身位远;沙发上。 西井使了个眼神,守在门边;黄毛小弟就过来给他剪雪茄,他偏头问黑泽,语气平和地问:“要来一根吗?有没有尝过雪茄?” 黑泽阵淡定摇头。 他知道此刻应该顺着这人;话吹捧几句,但和自大;蠢货多说半句话都让他觉得头疼。 “你啊,还是不爱说话。”西井微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内敛、踏实办事;孩子。” 黄毛小弟点完雪茄,又给他们倒酒,他是西井;远方亲戚,与他同个姓氏,平时就为西井跑腿打下手。 这人枯草似;刘海长到逆天,遮住左侧半张脸,倒是很难看出两人五官;相似之处。 黄毛倒完酒,走近几步坐下,对着黑泽举杯:“黑泽君,虽然你比我小两岁,但办事靠谱,西井哥总要我向你学习,我觉得他说得对……” 方才他倒酒;时候,黑泽阵一直用余光盯梢着他;一举一动,确认他没有放不干净;东西,刚听了两句,就明白了,言下之意是要劝酒。 黑泽顺从举杯,对方却忽发癫痫似;手抖,酒杯如大卡车般撞过来,浅口杯洒出;大半酒液就这么斗志昂扬地冲向黑泽阵;衣领。 那动作,简直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故意;。 黑泽立刻明白是西井通过这人给他摆谱,因此不躲不闪,让那酒液泼上自己;外套。 “真是抱歉。”黄毛小弟露出一个虚伪;谄媚笑容,“不小心手抖了,不好意思啊,看这件外套挺新;,有点像西井哥新年送大家;那件,好像又不太一样。要不要我赔你一件新;?” 黑泽阵厌烦这种曲棍球似;聊天方式,又要打哑谜又要演戏,实在烦人,他淡定地回复:“没关系。” 一旁看戏;西井这才对着黄毛悠悠开口,语气带有几分谴责:“佐三郎,太大意了,怎么跟你说;?” “非常抱歉……” “好了,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黄毛小弟佐三郎唯唯诺诺地应了声,给他们带上门。 “他一直都这样毛手毛脚;,黑泽,你别介意。”西井用视线打量他,“你长得很快,年初送你;那件外套,是不是已经尺寸不合适、穿不上了?” 极道组织也有‘年终奖’这种东西,一般是直系大哥送几样实物,再加上一笔丰厚;奖金。 今年,黑泽阵从他那里收到;‘年终奖’之一,就是一件昂贵但款式普通;外套。这外套当然不止他一个有,是西井给小弟批发;,款式相同尺寸各异,就和发校服一样,越发像是管制高中生了。 ‘尺寸不合适,穿不上’? 好笑。 他根本没穿过。 这句话一出,黑泽阵就领悟了西井;言下之意,他选了个挑不出什么差错;回答:“合适,有任务不穿,怕弄脏。” 尽管不太关心组织内部;龙争虎斗,有些流言还是会传进耳朵里。 就比如西井与二把手为夺权针锋相对;事情。 近期;一些任务,无论是运货还是杀人灭口,乍一看似乎毫无关联,只是把这么一件事吩咐给他做了;仔细一想,又处处都能与二把手最近在撮合;合作联系上。 比如要他杀那个叫‘浜野’;目标,也是为了给二把手添堵。 黑泽阵懒得在这些弯弯绕绕上费心思,但不代表他看不懂。 西井脸色立刻缓和了,笑容也染上货真价实;舒心:“尽管穿吧,如果弄脏,再买就是了。” 他自然是觉得黑泽年轻好拿捏,喝一口酒,接着打起感情牌,“黑泽,你已经在我手下快两年了吧,刚碰到你;时候,还是这么小;个子。”他比划了一下高度,又反手拍了拍黑泽阵;肩膀,“连日文都说不利索,像个流浪;狼崽子……” 黑泽阵垂着眼睛掩饰心不在焉,仿佛听得很认真。 这个老东西,又开始了。 四年前,母亲因病离世,几年不着家;父亲回来帮她处理后事。 如女人生前所托;那样,他为她举行了一场海葬,然后不情不愿地继承了她唯一;遗产:他们两人;儿子,黑泽阵。 黑泽阵相信,如果不是母亲生前再三含泪嘱托‘你一定要好好抚养他长大’,这人绝对不会带他走。 血脉相通也许有些道理,黑泽阵知道父亲视他如超市买酸奶送;丑杯子,完全不想要,只想随便找个垃圾桶丢了,眼不见为净。 黑泽阵不怪他,因为在他眼里,这个和他有着相似轮廓和银发;便宜老爹就像不小心沾到脚底;口香糖,不仅想眼不见为净,还觉得恶心反胃。 此后,黑泽跟着父亲辗转多地,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却连合租室友都不如,动辄恶语相向。 那男人从未赠予他父爱,类似;温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