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莫名松了口气,又在望舒经过身边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娃娃,连带着季父给望舒夹菜时都不忘承诺,“爹爹日后肯定抓紧督促乐乐学业。”
“爹爹要上心。你可是真材实料的秀才和全军优秀的文书。名师出高徒。”
季文书又自豪又压力山大,连连保证,差点立下军令状,“舒舒,你等着吧!”
戴完高帽,又把目光飘向胖子,被妹妹狠压一头的人连忙狗腿,“云骁也认真!”显然早准备好答案,“睡前回想当日所学,第二日温习前日所学。”
“有不懂的就问。”望舒语气缓和下来。
一顿饭下来,几人松了口气。
秦修远几日不归,饭后自然是亲子时间,要先去给儿女洗漱,陪着拼图练字。
季母跟着望舒进了内室,两口子一路并无交谈,女儿下山执意要持手杖都不让人搀扶,用餐时女婿给夹的肋排一口不吃,她愁啊!
“娘亲,你回去盯着乐乐背书去。”
屋内新换一批摆设,各式各样的玉石玉雕玉器印章手玩,望舒手里把玩着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心情一般。
“舒舒,别和修远置气,日子总要过下去,人得往前看。”
望舒不想聊这个,“娘亲,你是女人。你有两个女儿,如今女儿自己也有女儿,你确定继续来来回回一辈辈传下去那一套?”
她倔强强调一遍,“我只要一想到今后明熙也会听到这些话,我宁愿不曾生她。”
季母倒吸一口气,想到乐乐和明熙,怕她做傻事,但俗话都说百家有女一家留,一家有女百家求,这年头养女儿就是苦。
心里皱巴巴只觉说不出的苦,忙取了帕子替人擦脸,心都要碎了,“好舒舒!娘亲不说还不成,不说,不说。天啊!老天爷对我们女人真的不公啊!”
一柱香后,季母收拾好自己出来,在院子里碰见静静等着的秦修远迎上来,一如以前恭敬,“岳母大人。”
好样貌好本事好男儿,天下岳母都羡慕的好女婿。她略略往旁边避了避,定定心思组织语言,“能得修远这样的女婿,是我和老头子的福分。不管你和舒舒如何,你俩都是顶好顶好的孩子……”
季母不知女儿如何打算,忐忑不安,月明风清,无端惹人泪,匆匆掩面离开。
院下背着廊柱的春杨和小青手拉手相互靠着,牙齿咯咯磕着,“真冷啊!”
秦修远迈着沉重的步伐进房,望舒正用旧棉布裹了一个个印章手玩,一一往箱子里放,闻声平静看了他一眼,“就站现在那里吧。”
男人止住脚步,就一句话,两人远避几天,今日他好不容易冷静心绪,打算回来把话说清楚,人去赏花,他跟着过去……对他处处冷落,似乎他已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舒舒,一句胡话罢了!我根本没有其他女人!”他极度郁闷,无能跺脚,“你是不是想错了!”
跺脚时,胖子确实有他的影子,望舒笑笑,“那不是胡话。修远,我相信你未曾有其他女人。”她合上箱子,坐下来平静直视他,“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自始至终,你有很大的压力,我虽遗憾不能一路相伴,但衷心望你得偿所愿。我们好聚好散吧,我带走明熙,云骁……”
话还没说完,望舒就被冲过来的黑影笼住按在膝盖上噼里啪啦一顿打,男人狂怒,“你自己问的!你问的!我就如实回答!不给找就不给找,我又不是一定要找!你干什么!干什么啊!谁要好聚好散,又给我说大道理!就你能说,就你能说!就你能说!!!”
翻来覆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能说,望舒都懵逼了,屁股被打得啪啪作响,她连忙挣扎,急急道:“放开我!你闭嘴!”
“你才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好聚好散,啊!是人说的话吗!还想带走明熙!想屁吃!”
“你才狗嘴,你就是狗男人一个,你不就是要带把的儿子,怎么又看得上明熙了?等她长大把她嫁了,生不得儿子,然后再给她男人纳妾生儿子……”
“季望舒你闭嘴,由你这么说女儿的!你就见不得明熙好是不是!”
夫妻俩跟狗咬狗似的,望舒推开松懈的男人,摸着屁股看着不屈不挠又要跟过来的男人,没心思和他打口水战,一步步后退,“懒得和你废话!秦修远,你想找别人生儿子你就找去,别把不给找的罪名安我身上来!你再过来试试!”
男人很勇猛地步步紧逼,膝盖却软了,“试试就试试!你不就是手痒想打我脸吗,你打啊,你打啊!被你一闹,所有人都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我想,那我也就想想!是你,是你问的!”
秦修远火大得哟,膝行着直把脸把她手心凑,“你打,你打,用力打,老子我的委屈找谁说去!你自己问的!”
看他跪着用膝盖“走路”求挨打,跟有病似的,望舒心慌慌的,“你走开!呵,现在说就想想,骗鬼呢!神经病啊!跪我干嘛,有病!”猛地收回被拉走往他脸上呼的手,“秦修远,你休想陷害我!”
她后腿逃跑,他膝行追着,望舒今天登高,双腿疲软,面对他紧追不舍,有种插翅难飞的无语,“有病啊你!”
“你陷害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