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将尽的时节,老花农带着一对娃娃收集干花,妹妹敞着麻袋口,哥哥负责摘,花农选择品相上佳剪下来,准备做成干花束,娃娃装袋的则是用来制作各种香花囊,熏香花瓣。
晌午忙活几天的花童拉着妹妹进房扒拉午睡刚醒的娘亲,望舒打了个呵欠,胖子鬼鬼祟祟避着人说了句,“娘亲,门口有仙女!!”
“漂亮~”妹妹抱着她的大腿接了句。
望舒以为有人来访,找小青,一问三不知。找唐伯,瞪了一眼才知府门每日有望男石,从鸡鸣之时到旭日东升,痴痴等候。
“少爷视若无睹,从不理会。”
好吧,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
“那她还一直来?南阳王不管?”
唐伯也莫名其妙,世家贵女最为矜持才是。“每日都来。据说南阳王爱女,派人护她周全,其余不干涉。”
一家子都是凤雏窝。还每日都来,夜里她问秦修远这事,最大的疑惑就是,“她不来小日子么!”就算癸水正常不痛经,那两个时辰都不用换棉垫,贵女到底用的啥这么稳妥!
原本准备了一堆话解释自己匹夫无罪皆因怀璧有罪的秦修远:……石化……
啥?啥!
顺着她的疑问想了想,也对,日日站桩两时辰,若是小日子如何应对?一个七尺男儿原地思考。
想了想,觉得浪费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他抱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妇人索吻,“别想别人,想我。”拉着人的手就往胸膛摸,这副胸膛不比那些文质彬彬却柔不禁风的世家子弟强嘛!
“她怎么看上你的?”手感虽好,疑惑得解。
“说攻城的时候,她站她爹南阳王旁边。我和南阳王商量盟约,说让我娶她,我没应,又谈了别的条件,进了城,她就天天这样……”
男人轻飘飘带过,唇舌开始忙碌起来,倒是骂了句望舒的口头禅,“她脑子有病。”
这明明是一见钟情的单相思版本。可惜相错了人,得了个有病的评语。
小日子忍了五日,望舒躺平认虐由他折腾,生孩子之后自己确实耐扛,还颇为痴迷,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纪,真不知哪个王八说的,这明明是激素惹的祸,至于坐地收纳尘土的戏谑,男人不也一样,就没消停过,怕是要比肩那硬地打满洞的地老鼠呢!
“……将军不想年轻小美人?!!!!”望舒抱着他匍匐前进的大脑袋,天开始崩地开始裂。
正房的灯一闪一闪,极为频密,半宿不熄。
……直至望舒失神许久,神智缓过来醒悟了趴在人身上呜呜哭。
“哭甚。”秦修远抱着小妇人,见人躲着脸不抬,轻轻恐吓她,“再哭我就用嘴。”
“呜!”望舒张嘴咬他脖颈,真污民,“变态!”
哑哑娇娇的,男人听着沉迷。“这般真本事,天下男子没得几个。”
啊!望舒咬他,“闭嘴。”
两人这般不是一回两回,只小妇人每每这般都羞涩万分,男人抱着人重理了床铺,给她稍稍擦擦,“舒舒穿件小衣吧。”
沉在失禁里抬不起头的女人懒得搭理他。“睡吧,累。”
那不可能,男人抱着她选了套曲裾,生儿育女前常穿,上回去舒远客栈时穿了回,那些火辣辣的眼神,自打那会这衣裳都不好穿出门。
里衣不给,光裹外袍,嘴里塞小衣,将小妇人裹得前凸后翘,扶着床架的窈窕成熟夫人,翘臀颤颤身前巍巍,跳起摇摆摇摆扭捏扭捏,献给将军一个大西瓜的舞蹈来。
练武室又一次没等来主公。
嘴边翘翘,秦修远堪堪赶上和儿女吃朝饭,吃完朝饭,带着儿女,后面跟着小绿秦一秦二并几位亲卫,从正门出去,步行去逛逛热闹的洛阳城。
秦二:老大高兴得好像拿下了长安!
秦一:……是有点。
洛阳百姓瞅着,嘀嘀咕咕:秦护军看来胜券在握,举重若轻啊!
天光大亮。
仍是一袭青衣,妙龄女郎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华容婀娜。
尚是小胖墩的胖子抬头睁大眼去看,爹爹抱着的秦老二居高临下歪着头看,第一眼就看清楚,“漂亮~”
“漂亮!”附合老妹的眼光,大胆发问,“美人你是谁!”
一对色眯眯的儿女,秦修远微微向人行见面礼,“大宝二宝,这是月芙翁主。”
婀娜女子行俯身行礼,清脆悦耳,“月芙见过将军。”一对和他有着同样蓝绿眸色的小人儿,亮晶晶看着她,她回以春风一笑。
走出老远,胖子还侧着身子往后看,“爹,她是不是想进家里?”
“不是。”话一出,身边几人默默翻白眼。
“那她站在家门口做什么!”频频回头的胖子不解。
“爹不知道。”
啊,欺骗小孩!!!有没有天理!!
“她好漂亮!”
众人屏息,等着将军回答。
“大宝看好前边的路。走稳点。”
绝!秦一秦二相视憋笑。
一行人回来时,夕阳西下。望舒下晌翻本营里发饷的账册,两位文书随即应命进府,三人对着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