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情奇好,夕食上哄得女儿甜甜唤了他“爹爹~”,跟儿子索魂那种唤“爹!!”完全不一样,甜滋滋的,把一对儿女抱着哄睡,恬不知耻又回来贴着女人说些不遵守道德的话。
望舒推他揪他,“别了。”真是怕了,蜡烛都熬不住一天到晚这么烧!
只男人总是有终极武器的,女人终究还是败下阵来,男人太会抓她的喜好了,眼角蹦泪时,望舒连个“不”字都哼不成音。
饥一顿饱一顿,撑死一顿顿!
这次随军兵卒足足有一万人,加之先前北上加加收编的,四万有余的吃喝拉撒总得有长远打算,陆路北运之外,望舒建议疏通水路。
“你守得住洛阳,韩霸天守得住巴州就没事。”
洛阳是南北大运河起点,终点便在杭县,这大片土地归属暂定,秦修远敢让妻儿北上,便是有八成把握能安稳下来。
“不用担心。”
大运河几十年没人管,淤泥垃圾堵塞,有些短距离能行船,但淤泥不清,始终臭气熏天,船只极易搁浅。
望舒不担心,那边大种马扣着秦修远亲娘各种叫唤,秦修远能装聋作哑不回应不接触,不管骂得多难听仍自岿然不动,沉得住气,如今还能守在家里陪儿女,说明自己果真选对了男人,给娃娃选对了爹爹。
能有这态度,哪日若天公不作美,望舒自个认了便是。
既然她出了这趟门,机遇和风险一并接着便是。
这次带过来的货物一交接,连忙将不分白天黑夜缠着她不撒手不正经的男人推去干活,休养生息,终于恢复了些赏花的兴致。
下值时,李富贵跟着秦修远回来,逮到正看蚂蚁的树上树下兄妹俩,“看看李叔叔给哥哥妹妹变戏法!”从怀里掏出两双红绿粉间色带须的虎头鞋,逗得树上的胖子灵活夹着树干溜下来,和妹妹一人选一双。
“我脚大,妹妹你穿小的!”
虎眼还是一对儿白色的小圆石子钻了孔缝制好的,虎头上一圈小白毛,活灵活现,胖子拿过来给望舒献宝,“娘亲!李叔叔送的!”
儿子穿不住鞋,光脚跑来跑去,望舒打了水给他擦洗干净,换套红孩儿的衣裳,绑红缎带的小辫子,才让他牵着红夹袄白毛边的妹妹一块穿新鞋去显摆。
一身红褐古代袍服的望舒跟在后面进了正厅,李富贵带着郑大向主母行礼,两个人两种台词,“望舒小姐!”“夫人安好!”
娃娃展示新鞋,求抱抱,郑大抱起沉迷举高高的胖子,妹妹看着送自己礼物的人百般伸手,半推半拒挨过去,秦修远推开宽榻上的案桌,拍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拉着小妇人挨着自己坐下来。
“虎头鞋花了富贵这个月大半俸禄。”手艺活费工夫,那一对小白石打磨耗时耗力的,还有白毛,这手工不容易。
“富贵应当做爹爹了。娃娃的长命锁我是早备好了,娘亲上门贺喜时准替我们送。”她这次北上时,大月份的富贵媳妇在荆城娘家待产。
不仅富贵的,在荆城成亲的一大批将领士兵陆陆续续开始做爹爹娘亲,作为将军夫人,张三每每提醒她,一个月下来送出去好些鸡蛋和活鸡。那为响应吃蝗虫养起来的山鸡,在荆城坐月子的时候被迫洗了滚烫的热水澡,一命呼吁。这次北上更是被清了全族门户,腌在盐袋里做盐咸鸡,鸡好吃,盐卖钱换粮,一举两得。
“谢谢望舒小姐了,不知我第一个娃娃是男是女,这么有福气!”
李富贵眨眨眼,“郑大,别老板着脸,赶紧在周家刘家赵家里挑一个成亲!”不等郑大回话,虚晃一枪,又鼓动唐伯,“唐叔,你也是,别打光棍了,洛阳美女多!”
几人有来有回驳嘴,还没出过门的望舒拉着男人殷切问了句,“世家里美男也多吧!”
“不如我。”
啧!望舒没好气翻了对大白眼,推了他一把,“好好说话!”
秦修远垂眼看她,一副我不骗你事实就是如此,着重强调,“实话。”
狗屁,她不信,十八岁的女孩最美,二十出头的男人最鲜。他是半点不懂,“那种高门底蕴的子女难不成都是庸才?你要多方位慧眼识珠!”
望舒看春杨准备上菜,起身接菜。
慧眼识珠?!她问的可是美男子!!!秦修远凌乱,这跟慧不慧眼有毛关系!!她可一直说自己是美男子!
前几天在房里还夸自己是天赋异禀战力榜的世间第一人呢!
唐伯眼角瞅到少爷原地疑惑得摸脸看腿看胳膊,恨不得找个水缸照全身,连忙侧过身去:夫人多少年前夸过他一句,还真当真到现在了吧!
从洛阳楼请师傅上门教学的几道特色菜,酸辣汤,连汤肉片,小酥肉,牡丹燕菜,锅贴,花卷,连带着手撕腌咸鸡一一摆上桌。
率先试菜吃了半饱的旺财舔舔嘴,一瘸一拐叼着个陶碗,挨着望舒躺下来,坐等骨头投喂。
娃娃两周岁多,按照现代养法,还是少盐少糖。这年代一般人家吃盐糖不易,望舒平时口味重,会避开娃娃偷偷吃。
像这种大桌吃饭,避免不了,便直接了当,“你俩吃花卷,一点锅贴和肉片汤,还有这盘漂亮的花菜。”其余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