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地村民,骑着摩托车硬闯我们工地,他还说认识你。”
林昊来到大门前,围堵的人散开。
“多吉?”薛诗雅不可思议,她前去不解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他语气里带着火药味。
他这话薛诗雅听着心里很不得劲,跟他较起劲来:“你还说对了这地方我能来你还真就不能来,不然人家怎么拦你不拦我?”
“看见这牌子上写的什么吗?施工重地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进入必须佩戴安全帽,你既不是这里的员工,也没有佩戴安全帽,你有什么资格进来?”
说完她转身看向林昊,“林工让你的人把门看好,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以免影响施工进程。我们走吧!”
林昊饶有兴致地看着满身怒火的扎西多吉,“扎老师是吧?我听过你唱的歌,你的歌声很好听,犹如他们所说的天籁之音。你是教音乐的吗?”
扎西多吉恨极了林昊,根本不卖他面子,“我教什么跟你没关系,我劝你最好离阿雅远一点!”
薛诗雅来气,“扎西多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就凭我是你的高中同学,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扎西多吉回答得理直气壮。
薛诗雅好笑道:“我高中同学多了去,还都是一个地方的,是不是都要来管我?哦,我知道了,”她故作想起了什么,“你今天追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问我要你的钱。”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装有一万元的牛皮信封,“这一万元我还你,谢谢你!”
扎西多吉怒火中烧,将他手中的钱打落在地,“我不是来问你要钱,是要带你回去!”
他们身边围满看热闹的人,薛诗雅窘迫不已,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那一万元不能丢了。
她将那一万块钱拾起来,“好,我跟你走!”她气愤地坐上扎西多吉的摩托车,怒气难消,揪了一把扎西多吉的腰,心里想着等回去了再跟他好好理论。
扎西多吉将她带到远离村落的荒地里才停下摩托车。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薛诗雅气急败坏地翻下摩托车,愤怒地推搡扎西多吉,“送我回去!”
扎西多吉紧握她的手臂,神情痛苦,“我有话要跟你说,不然我憋在心中难受!”
薛诗雅推开他,憎恶地瞪着他:“我给你机会,你说!”
“你听好了!”扎西多吉双眼充斥着腥红,一字一句,“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跟林昊来往!”
薛诗雅最不想听到他说这句话,因为她心会痛。她气得拳脚相向,“可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
伴随最后一个字,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把扎西多吉推倒地,然而他高挺的身形如磐石般稳固。
她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累的,喘息着气息,涨红脸警告他,“如果你还想我们之间有的朋友做,那么,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她转身朝回走,扎西多吉的话在身后响起。他语气坚定,“这话你说了不算,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薛诗雅被他气得泪水直流,哭着加快了脚步想逃离他。兜里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她擦去眼泪,接通电话,“喂?”
“阿雅,我是张婶。”张婶语气焦急,“我侄女来找我,说你妈在菌子厂把腿摔骨折了,现在在去县医院的路上,你赶紧去陪着你妈。”
情急之下,她转身跑向扎西多吉,气喘吁吁道:“我妈妈的腿受伤骨折了,麻烦你送我回去。”
扎西多吉陪着薛诗雅赶到县医院,王兰芳已经从ct室检查完被人推了出来。她平躺在病床上,右小腿肿大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刺眼的红血丝。
薛诗雅那一瞬间内心的坚强破防,内心被恐惧包裹,强忍着泪水问:“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你哭丧啊,老娘还没死……”王兰芳强忍剧痛,呵责薛诗雅,当话说一半注意到扎西多吉在,赶紧变了语气,“我没事,别哭了!多吉,你把这丫头弄走,她一哭我就心烦。”
薛诗雅赶紧抹掉眼泪,“我没哭,我没哭。我以后都不哭了,你别生气了。”边说着泪水还是哗啦啦地下来。
这一幕令王兰芳心痛不已,
她拦着一位医护人员,焦急地问:“我妈妈的腿怎么会这样?腿严重吗?”
护士回道:“你别哭了,这才去把片子拍出来,结果还要等一会!”
王兰芳被医护人员推进病房,不一会病床边的传呼器响,王兰芳的检查结果出来,要家属去医生办公室。
薛诗雅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凝重道:“她这是粉碎性骨折,我们县医院目前技术有限,没办法给她做手术,还是赶紧送她去大医院治疗吧。”
去大医院意味着母亲的病情严重,与此同时还需要一笔治疗费。
她把扎西多吉喊出病房,从背包里拿着厚厚的信封。
“多吉,”她难以启齿,但她的家里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替母亲治病,“这一万块钱我向你再借一段时间,等我妈妈的腿好了我就还你。”
扎西多吉目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