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赤手空拳的比试,常年习武的江湖人光是拳头都比白岁安大上两圈,可白岁安也不急,她还让阿黄在一旁放了桌椅,让想挑战的人排队上前登记。
最先上前的那人嗤笑一声:“二小姐莫不是觉得自己能把全场的人都挑战一遍?”
“反正我金子多。”白岁安一副有点任性的样子。
其实她就只摆了一块金锭出来,馋馋别人就行了,她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
“那就看看二小姐有多大能耐了。”
那人走到桌前登记,他开始登记后,陆续也来了两人登记了。
“邬极,请二小姐赐教。”
“白岁安。”
见白岁安原地摆好架势,素净的脸上毫无惧色,邬极不由得意。
“手脚无眼,二小姐自己小心些。”
“你也一样。”
邬极嘴角噙笑,已经等着看白岁安出洋相了。
随着阿红敲了一下锣,白岁安立即窜出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邬极就被白岁安一拳打下了擂台。
邬极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臂,在旁人看来他是因为轻敌,什么都没做就被打趴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白岁安冲过来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抬手臂挡了。
可谁能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
邬极被打飞下去后,整条右臂都动不了了。
白岁安一脸轻松,让下一个人上来继续,都没看邬极一眼。
外围看着的宾客都傻眼了,和许弘修熟的人都瞪大眼睛望向他,似乎在问,这样的身手还要这么多人来保她?
许弘修也解释不清啊,谁能看面相就知道白岁安的实力呢?
方才白岁安只是动用了一成不到的真气,她想着通过这次擂台,慢慢适应自己身上的真气,没想到自己这第一拳就能把人打飞。
第二个对手上来了,她索性就先不用真气了,但还是简单几招就把人给打倒了。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宾客,有人来了便坐下观望,有人来了听到白岁安这有擂台,看到她轻松利落就有解决了一个人,也燃起了几分兴致。
报名的人越来越多,白岁安除了每场结束喝一口灵泉水润润嗓子,便没再吃什么了。
上菜前苏霞从后厨过来一看,捏着手帕闭眼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缓了口气才去找许弘修。
她压着嗓音捏了一下许弘修的后腰:“要死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让人上去打起来了?也没说有这安排啊!”
许弘修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自己那处发痛的皮肉,小声解释:“那丫头自己弄的,我也不知啊!”
“那还吃饭不?”
“她说让人边吃边看。”
擂台那边白岁安又轻松解决了一人,苏霞远远看着,那心是怎么都放不下,在许弘修身侧坐下,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还怎么吃得下饭啊……”
中午人没来齐,开的是流水席,吴同倒坐在许弘修另一侧吃得津津有味,连带着许弘修胃口也好了一些。
可苏霞吃不下,许弘修又要劝着她吃一点。
吴同就看着他们笑:“哎呀,打了七八场了人都不喘一下,信我老头子,她输不了的。”
苏霞还是放不下心:“万一伤到哪了呢?”
上去的人一个比一个壮,那拳头都有白岁安的脑袋大了,这要是不小心受伤了,就不可能是小伤了。
“伤不了的。”吴同摆手,吃肉吃得一嘴油,“她这身手比我那练了几十年武艺的徒弟都干净,太有分寸了,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苏霞是不懂功夫的,听了吴同这么说,她还看了看许弘修,见人向她点头了,才有些相信这番话。
许弘修还指向远处那个用左手拿勺吃饭的邬极,道:“那丫头下手狠,第一个上去被她打下来的人,现在那右手都还用不了。”
后面被打下来的人情况比邬极好一点,但也是身体各处都受了一些伤,不致命,也不会轻易好。
苏霞的心渐渐放下,也拿起碗筷吃了一些东西。
新的一个挑战者上台。
自从邬极开头后,每一个上擂台与白岁安过招的人都会自报姓名。
而这次这人并没有。
他个子高大,虎背熊腰,头部严重前倾,体态与常人有很大差别,眼神与举动都像一只野兽。
也就是阿红喊过他的名字,白岁安才知道他叫什么——阿狼。
阿狼仰头高声咆哮,磁性的嗓音响彻天际:“嗷呜~”
吓得苏霞抖了一下,筷子上的鱼肉都掉回碗里了。
抬头看去,已经打起来了。
这也是在场人第一次见白岁安露出更上一层的实力。
无他,因为只用刚刚那点实力,是完全打不过眼前这人的。
吴同放下碗筷,啧啧道:“这不会是好多年前在牛岭山那发现的野人吧?听说是在山里被野兽养大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还见人就咬。”
他睨了一眼许弘修,“你还派人去牛岭山给野人发请柬?”
“怎么会!”许弘修道,“都是给以往与明月山庄有交集的人发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