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泡吧。”白岁安没去多想。
在她的认知中,夜凌澈能这样,说明腿部恢复得不错。
夜凌澈腿无力,在白岁安将他的腿放入水中后,他忽然抱紧了对方。
“好烫!”
要是他的腿能动,夜凌澈估计就自己扑腾起来了。
可惜动不了,在被烫到后只能抱紧白岁安,让人把自己捞起来。
还好白岁安没有松手,在他喊烫后便把人捞了起来。
白岁安单手托着夜凌澈的大腿支撑着他,空出一只手伸下去试温。
水面盖住她的手,对她来说这正好是有些烫,又不会太烫的温度。
此时的夜凌澈很是局促,都光成这样了,总不能让白岁安一直抱着吧?
但白岁安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她试着与夜凌澈商量:“不算很烫,我一点一点将你放下去,你适应一下。”
夜凌澈紧紧圈住白岁安的脖子,即便他撑在白岁安身上的手肘在瑟瑟发抖,身下的人还是站得笔直。
“那,那你慢慢将我放下去吧。”
总好过一直挂在白岁安身上,夜凌澈已经无法面对自己现下的情形了。
人还暴露在空气中,即便白岁安没有其他表示,他也无法忽略自己的难堪。
“好。”
白岁安的手很稳,真的是一寸一寸地将夜凌澈的腿伸入水中,只要夜凌澈没有说话,她就慢慢试探夜凌澈的底线。
没有交流,屋内很是安静,除了夜凌澈被烫到吸冷气的嘶嘶声,白岁安便只能听到屋外的鸟叫声了。
怕夜凌澈被烫到不敢说出声,每回白岁安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他抓疼时,都会主动询问:“太烫了吗?”
这时夜凌澈才会用哑着嗓子,弱弱地说一句:“先停一下。”
他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声,换做别人,听到了定会想入非非。
可惜和他共处一室的是白岁安,是组织里只懂完成任务,不搞情情爱爱的传奇打工人。
此时白岁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大个人了,明明是个猎户,怎么娇成这样?
可她哪知,夜凌澈以前见过的女子,要么是后宫中勾心斗角的毒辣女子,要么是地位尊贵刁蛮无比的贵族女子,要么是小门小户束手束脚的寻常女子,哪有像她这样的人?
动手动脚。
不知羞耻。
花了好长的功夫,才让夜凌澈整个人泡进浴桶中。
整个人浸入水中,夜凌澈只露出一小节脖子和他的脑袋,都是红的。
卷长的睫毛盖住夜凌澈眼底的情绪,他微微仰头,看了一眼白岁安。
人已经转身离开了,他就只能看到一点还未来得及消失的头发丝。
明明呼吸的是浴桶里的草药味,可夜凌澈总是能闻到刚才在白岁安身上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的脑子里想的还是白岁安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不自觉地想看到白岁安不寻常的一面。
即便在浴桶里泡久了,药性发作,感觉自己身体里钻进了不少寒气,夜凌澈的仍觉得脑子混沌不已。
白岁安回来了,她将夜凌澈的衣物搭在一旁。
夜凌澈能看到白岁安的衣裙被染湿了一大块,一直湿到裙尾处。
“你的衣裙湿了,去换一身吧。”夜凌澈提醒。
闻声,白岁安低头看了一眼,道:“没事,一会儿去灶房给雅舒打下手,烤一下就干了。”
她向来过得没那么精致,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但夜凌澈却执意认为,她这样容易染上风寒,让她去换。
见他坚持,白岁安也不争辩了,说自己现在去灶房把衣裙烤干。
但夜凌澈又不让她走了。
“岁安,你,过来一下……”
夜凌澈坐在浴桶中,伸出一截通红的手臂,朝白岁安勾了勾手。
第一次这么喊白岁安,他觉得不是很自在。
白岁安上前,用手试了一下水温,道:“还没凉呢,再泡一会儿。”
她以为夜凌澈想出来了。
“不是。”夜凌澈抓住白岁安伸入水面的那只手,有些难以启齿,
到底是因为白岁安才会如此,夜凌澈认为自己该向白岁安求助。
“这药水对你的腿伤有好处,泡久些没事的。”白岁安脑子没转过来。
她迷茫的垂头,对上了夜凌澈那双含羞的双眼。
白岁安突然明白了,她的一只手还在被夜凌澈抓着,大男人两只手一起,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手心。
“怕是有些地方泡不好。”
她试图将手无情地抽出来,未果,她无奈问道:“你抓着我也没用,你自己是能够处理的吧?”
理论上男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的吧?反正她是不了解这些。
“我不会。”夜凌澈声音很小。
以往他不觉得自己会有需要的一天,从未去了解和学习过这类事情。
白岁安嘀咕:“你都有了三个孩子了,不该吧……”
她忽然觉得夜凌澈很纯情,人都二十三岁了,都娶妻生子了,该能维持这样?
不是,主要是现在是在药浴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