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停车场里,你不用担心他,这儿的每个饭店后厨都有几大桶泔水,他随便吃吃就能填饱肚皮,我俩刚才大吃了一顿,饱得很,倒是你……”
陈柔知道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手势示意宋援朝闭嘴,她看聂涵:“带援朝同志去你小叔病房,给换套衣服。”
聂涵看宋援朝的屁股都快给紧身牛仔裤勒成两瓣儿了,抿唇一笑说:“走吧宋哥,我带你去换两件像样的衣服去。”
目送他们走了,这才回头对安秘书说:“安秘书,您告知聂主席一声,咱们的保镖队伍添人了,就是刚才那位,他的名字叫宋援朝,从现在开始,他会跟我一起值守病房,直到您家三爷醒来,转危为安。”
要知道,宋援朝是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的,而他们所在的病房在养和医院的22楼,是倒数第二层,他不可能一层层往上爬,所以他是悄悄溜到顶楼,再从顶楼顺着管道滑下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突破了楼下,养和本身的安保,以及聂家布置的安保防线,他是突破了安保防线才能进来的,那也就说明他的能力不比现场的保镖们差。
他是什么人,什么来路,背景清白吗,会不会对聂荣的安全造成威胁?
在这一刻,安秘书的脑子也快要爆了。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聂家占有香江一大半的地皮,商业还涉及了建筑,珠宝,矿产等行业,是财阀,人嘛,越有钱就越怕死,所以聂荣的疑心特别重。
他连安秘书都不怎么信任的,原来对陈柔也只有五成的信任。
直到今天聂钊的手术安全做完,他才对陈柔多了两成的信任,刚才还在病房里当着两个生活秘书和安秘书的面夸她,说她变的挺凶,但倒是凶的挺可爱的。
说话的时候还笑了一下。
要知道,自打大儿子聂臻车祸去世,聂荣就再也没有笑过了。
他能笑着夸赞陈柔,就证明他内心是欣赏她,喜欢她的,而只要聂钊能顺利醒来,她就是功臣,照安秘书的估计,聂荣以后应该会把聂家的内权从梅路让渡给她。
毕竟聂钊是已经经董事会投票通过的下一任主席,聂荣退休,梅路照例也要退居幕后,全心全意照料聂荣,陪他休养身体嘛。
但是陈柔,这位曾经在聂家就像一团棉花,一朵云一样轻柔,无足轻重的女人,在她携聂钊回归后的24个小时里,在不停的挑战聂荣的容忍度,也在不停的给安秘书找麻烦。
望着她那张乳酪般白皙,清丽绝伦的面庞,安秘书甚至都看不到她的美,因为他可以想象到,才准备入睡,好好休息一下的聂荣听说陈柔带回来个不明不白的男人,还准备让他跟自己一起做安保时,聂荣又得怎么暴怒一场了。
这两天大家都很忙,很累,很疲惫,安秘书也有24小时没合过眼了,而他要进门汇报情况,不用说,还得先挨一场骂,这可怎么办?
安秘书都快哭了,陈柔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打开一瓶蒸馏水,扬起瓶子咕咕咕狂灌,一口气将一整瓶水喝完,端起了聂涵打包给她的牛河粉又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刨了一大气,见安秘书依然站着,她生气了,挑眉:“还不快去?”
安秘书向来只怕聂荣,但此刻,望着陈柔刀子一样的眼神,他突然一个哆嗦。
但好在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一个声音:“三爷手术动完了?”
陈柔回头,就见来了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相貌有些女气,但也很俊朗,他穿着一身妥帖的名牌西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前就问:“阿柔,三爷情况如何?”
这人于原身也是个老熟人,在聂家,其的身份地位也至关重要。
他的名字叫梅宝山,是梅路的弟弟,也是聂家安保队的队长,而之所以他现在才来,当然是因为聂荣对梅路有几分怀疑,也怕梅宝山会对聂钊不利的缘故。
但梅宝山是安保队长,当他不在,由安秘书和管家明书负责指挥时,就难免有点力不从心,而当他出现在这儿,也就意味着聂荣没那么怀疑梅路母子了。
当然,聂钊的手术已经动完了,途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梅路又是聂荣的枕边人,她弟弟还是他的安保队长,聂荣为自己的安全考虑,早晚也会让他们来的。
且不说陈柔怎么想。
安秘书看到梅宝山来,顿时大松一口气,把刚才陈柔讲的,关于宋援朝的事情跟梅宝山大概讲了一遍,这才又说:“梅队,陈小姐想增加一个安保人员,这是你们安保队的问题,就由你去跟主席汇报吧。”
陈柔当然在关注梅宝山脸上的微表情。
这人的面相跟聂家二爷聂耀非常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说陈柔要增添保镖,他当然很惊讶,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回过神来,继而问陈柔:“对方是退伍的军人或者飞虎队员吧,还是毕业于某个军校,是哪国人?”
陈柔坦然说:“大陆人。”
梅宝山再愣了一下,掏了笔记本出来,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先安排什么岗位呢,我来待一段时间,再给他做个背景调查吧。”
他倒是很有耐心,但陈柔显得很不耐烦,语气也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