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
瞧得他心中烦躁,“如风醉酒闹事,误闯梨花满园,杖责三十军棍,拖下去。”
桃夭愣了一下,实难相信靳无妄改变了主意,立刻道,“奴婢多谢二爷饶命。”
屋外站着一排人。
孙尚祥见状还想上去言语,被赵熙悦一个眼神制止。
“二爷,您累了吧,妾身陪您回誊春居。”赵熙悦上前柔声说道。
靳无妄哪里还有这番闲情应付她,“去懿德轩。”
“是。”随从领命。
待靳无妄离开,孙尚祥与赵熙悦也离开了梨花满园。
两人走出梨花满园便见如风趴在长椅上受刑,血迹不断从臀部冒出来。
可就算如此,如风也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桃夭立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泪水不住地滚落。
梨初跌坐在地,低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主子,吓死奴婢了。”翠果上前搀起梨初说道。
梨初望着一旁一脸心疼的钱嬷嬷,“让林嬷嬷回去吧,再也不要来梨花满园了。”
“那容青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恐怕真实身份会泄露出去。”
“从今以后,我亲自照料容青,亲自母乳抚养。宫里来的奶娘退回去。”梨初说道。
“侧妃,这样恐怕会引起宫内人的不满。”钱嬷嬷低声道。
“不满就让他们去找大将军王。”梨初口吻带着怒火,泪水却从眼眶中跌落。
钱嬷嬷见状也是不忍心,“那老奴就说公主不是奶娘的奶水,要侧妃亲自抚养,禀明了二爷。”
梨初点了点头,由着翠果搀到床上歇息。
这一夜,梨初辗转难眠,给如风下药一定是孙尚祥所为,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梨初却不得而知。
她聪明绝对的二爷,如何不知孙尚祥便是始作俑者,可他不仅没有调查孙尚祥,还借坡下驴对她发起脾气,甚至要杀了如风,实在可恶。
梨初自此闭门不出,专心抚养容青。
靳无妄则留恋后宅侧妃之间,风花雪月。
辽与大邺议和长达一个月之久,终于达成共识。
辽国战败之国,愿以每年白银两百万两进贡求和。
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在辽与大邺之间。和谈结束,辽国使臣归国在即。
大邺举行盛宴相送,皇帝陛下下旨,命靳无妄携容青进宫赴宴。
开宴在即,靳无妄在门前马车上等候多时,赵熙悦焦急来禀。
“二爷,梨初不肯让妾身进梨花满园接走容青。”
“岂有此理。”同去宴会的孙尚祥掀了帘子,斥责道,“容青乃天之骄女,不过是借着她的肚子爬出来,她当真以为自己是容青嫡母不成,竟还敢忤逆二爷的意思。”
靳无妄蹙起眉头。
孙尚祥近来被靳无妄多次找来伴寝,自恃高人一等,见靳无妄的不悦,又急不可耐地说道,“二爷,妾身带人去必能将容青带来。”
“二爷,万万不可。公主还小,见这么多粗使奴才恐怕会被吓到。”一旁的钱嬷嬷出声容禀,被孙尚祥扫了一眼。
孙尚祥伸手攀住靳无妄的手,娇滴滴说道,“二爷,妾身哪会吓着公主。”
靳无妄眉头皱得更紧,倏然甩开孙尚祥的手,下了马车径直朝梨花满园走去。
正值九月,秋叶初黄,随风簌簌扑落,落在梨花满园两旁的湖水之中,泛起涟漪,霎是好看。
梨初抱着容青在梨花满园前庭看着落叶纷纷,眉目似画,脸上温和慈爱,轻哄得两个月的容青咯咯发笑。
靳无妄来时便看到此景,心中阴郁不禁散去。
“二爷。”翠果发现靳无妄低声唤道。
梨初回头看了靳无妄一眼,便将容青放到摇篮之中,默然作揖。
靳无妄大步走到她们身边,月余不见,梨初身材更加纤细,窄腰不堪一握,娟秀的脸蛋如巴掌大小,脸上神情淡漠。
“为何不让熙悦带容青入宫。”靳无妄抱起容青逗弄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问。
“禀王爷,容青尚小不易舟车劳顿。”梨初低声回禀,心里却嗔他明知故问。
容青乃男儿身,若是被赵熙悦带走,万一被发现该如何应对。
“有钱嬷嬷跟随,抱在怀中,何足虑。”靳无妄低俯着毕恭毕敬的梨初。
“还是,你目光短浅,怕旁人抢走容青。”
梨初缓缓跪地,面无表情,“妾身不敢。妾身深知自己乃是侧妃,容青虽是妾身所生,却是二爷与将军府未来主母之女,岂敢霸占容青。”
靳无妄冷眼睨着梨初,似在思虑她话中真假,冷峻的眉眼让人望而生畏。
翠果怕靳无妄怪罪梨初,跪下道,“二爷,侧妃对公主全心全意,此番也是担忧公主离了熟悉之人,去了陌生之地,多有不适,才会出此下策。”
“请二爷明察。”
靳无妄扫了翠果一眼,“多嘴。”
翠果默然弯下背脊,心里却犯嘀咕。
二爷与梨侧妃这一次冷战,可算日久。可自己与钱嬷嬷,乃是守护梨花满园的护院都是二爷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禀报与二爷知,绝无隐瞒。
梨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