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去了慈心堂,让护院暗中绑了香玉,带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震惊不已,“你刚诞下容青怎么能出来吹风劳累?”
“老夫人,香玉是端王放在您身边的棋子,所交往的宸妃宫宫女便是通风报信。”梨初断定,云裳并未跟老夫人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不然老夫人早已将她处置了。
“你如何得知?”老夫人扫了香玉一眼。
“老夫人,香玉那日带了此女子来梨花满园见我,她代端王金银财宝相赠,高官厚禄相许,让奴婢远走高飞,或是落下胎儿。”梨初也只想到这个借口,“如若不然,就要我姐弟必有性命之忧。”
老夫人震惊不已,香玉亦然。
梨初的心则缓缓落地,香玉根本不知她的身份!
“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姑姑进府是要挟侧妃。”香玉急忙抓着老夫人的裤脚呈情,无疑是不打自招。
“你竟然吃里扒外!”老夫人一脚将香玉踹开。
香玉跌倒在地,眼泪鼻涕流了满面,“老夫人,奴婢错了……可她拿着奴婢的家人性命……”
“儿媳怕生产当日出现意外,这才让护院将两人捉拿,可说他们联合陷害又无凭无据只好将她们放了。”梨初说道。
老夫人上前搀起梨初,“你呀心太善了。这种刁奴何须证据,冠以一个偷盗之罪,拉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下,婆子们涌入屋内,拽了香玉出去。
“老夫人——”香玉大喊求饶,“奴婢……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饶恕奴婢……”
“啊———”
“啊———”
香玉的惨叫声听得梨初心肝胆颤,曾经她也是被这样处置过的,更觉得上位者毫无人性。
梨初咬了咬后槽牙,她也是帮凶,可她不这么做,又能怎么保全自己。
“你不该放走那个宫女。”老夫人语有责怪之气,“应当拿了人去见皇帝陛下。”
梨初顿时跪下,“是儿媳没有顾虑周全。”
“不过,这也不怪你。端王势旺,宸妃受宠,就算到了皇帝陛。”老夫人示意婆子们搀扶她起来。
梨初缓缓坐下,畏寒地发抖,“老夫人所说极是。”
“你刚生产完,身子可禁不住这么折腾,赶紧回去吧。待出了月子,抱容青来给我瞧瞧。”老夫人见梨初低眉顺眼,身子如此不适却还赶来告罪,心里好受了几分,“你放心,纵使你生的是孙女,我也不会叫人薄待了她。”
“多谢婆母。”梨初眼中泛起泪光,这泪珠顺着脸庞淌下,又抽泣起来。
看上去是因生女而害怕的情绪宣泄,让老夫人又信了她几分,“莫要落泪,坏了眼睛,快回去吧。”
“是。”
梨初擦着泪痕,由着翠果与钱嬷嬷搀扶离开慈心堂。
这时婆子处置了香玉回来,“老夫人,将军府内的谣言还须在信中言明告知二爷吗?”
“暂缓了吧,待二爷班师回朝不迟。”老夫人说完,心中更是烦忧。
若是无妄得胜班师回朝,那无畏是否就一命呜呼了。
“你在信中说清楚,要无妄保无畏完全!若是让他哥哥丢了性命,我决不饶他。”
“是。”
婆子退下去了,看着院中香玉满身是血被拖拽出来的痕迹,害怕地咋舌。
半月之后,前方战报。
大将军王凯旋归来,辽国统帅被大将军王亲手斩杀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