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少煊一向看不起老邬婆这个纨绔孙子,就忍不住奚落几句。
顾青槐看见舒明纵这边有状况,立即走了过来,柳秋实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身后。
萧月时、阿耐几人也都挤开人群,向前站了站。
舒少煊抬头看了一眼吃瓜书画铺的匾额,讥讽道:“哟,这铺子是你开的?你都穷到要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铺子来讨饭吃了?”
舒明纵冷笑,提高声音道:“本大爷是穷,知道本大爷为何如此穷困不?是因为你那个老婊子祖母侵吞了我娘的嫁妆!还把我爹这个嫡子赶出帝都!”
不等舒少煊说话,舒明纵就立即转向围观人群,高声道:“哎哎!大家伙知道这人的老婊子祖母是谁不?她就是我祖父舒运德的小妾高欣晚!我娘是舒家的嫡长媳,高欣晚那个老婊子作为贱妾,竟敢侵占我娘的嫁妆,你们说她脸皮厚不厚?”
“厚!”站在人群中当托儿的阿耐和萧月时、扫花等人都高声齐答。
“要不要脸?”
“不要脸!”
在萧月时和阿耐的引领下,围观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哎呀,这后生该不会是舒德运大人嫡妻的孙子吧?”
“肯定是啊,你没听到他自报家门?舒德运宠妾灭妻,整个帝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个姓高的妾室就是个老骚狐狸,勾引男人的手段多着呢!和那勾栏瓦肆的妓子很像!”
“老高氏还把自己娘家侄女小高氏嫁给嫡子,那小高氏也是个骚皮子!”
“那这兄妹俩就是那老骚皮的孙子孙女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两个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
……
听着众人的议论,舒少煊和舒玲珑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颜面都被丢尽了。
舒玲珑看着舒明纵,红着眼睛,委委屈屈地道:“二哥,你怎么能那样说长辈?我祖母不管怎样,都是你的长辈,我们做小辈的给些钱财孝顺她,不是应该的么?你这样咒骂祖父祖母,真的很不孝!”
舒明纵超她狠狠啐了一口:“去你娘的长辈!本大爷才没有高欣晚那种老骚老骚的长辈!舒少煊、舒玲珑,你们回去带个话,让老婊子快些把我娘的嫁妆清点出来,全部归还给本大爷,一个铜板儿都不能少!否则,后果自负!”
舒少煊向前走了两步,握紧了拳头,“小杂种!有胆你再骂我祖母一句!”
今天太丢脸了,他必须要找回场子。
舒明纵桀骜地扯了扯嘴角,正准备说话,顾青槐立即将扩音喇叭放到了他嘴边。
舒明纵朝顾青槐挤了挤眼睛,接过喇叭。
他目光挑衅地看着舒少煊,字正腔圆地高声道:“舒德运的宠妾,舒承祖的亲娘高欣晚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老婊子!老虔婆心机狡诈、虚伪恶毒、贪婪、是天下最最不要脸的老婊子!”
现场所有人都被骤然响起的巨大声音惊了一跳,纷纷看向舒明纵手里的“怪物”。
舒少煊也扫了一眼舒明纵手里的喇叭,终于忍不住了,抡起拳头就往舒明纵的脸上凶狠砸去。
舒明纵灵敏闪开,抬脚朝他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
舒少煊被踹得向前飞去,撞到围观人群后又被弹了过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顾青槐和柳秋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少煊带来的家丁见状,立即扑身上前,想要对付舒明纵,萧月时、阿耐和扫花也飞快地冲过来对战。
萧月时被两名家丁夹击,脸上被打了一拳,身上被踹了好几脚。
顾青槐这才想起萧月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有些后悔没早些给他吃大力丸,反正萧凌心以后就是自己舅母,萧月时是表弟,也是自家人。
顾青槐立即上前,两拳砸晕那两个家丁。
萧月时有些羞愧,他好弱啊,远远不如小槐,甚至连舒明纵都不如。
“姐姐好厉害!”柳秋实故意没说“县主”两个字,让这伙人搞不清楚他们招惹了谁,到时候知道了县主姐姐和逸亲王的身份,吓死他们!
舒玲珑冷冷剜了柳秋实一眼。
这个黑炭一样的女子她认识,正是那个被全帝都贵女嘲笑的“黑锅灰”,大司农的嫡长女柳秋实。
大司农虽然是四品官衔,但他由于他是种田的,在文武百官中并没有什么地位。
柳秋实上面并没有姐姐,这个打架的女子是谁?
舒少煊凄惨的哀嚎声拉回了舒玲珑的思绪。
她怕伤及自己,迅速向后退了几步,瞬间流出眼泪,柔弱无助地喊道:“别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放过我哥哥吧”。
虽然她也很担心哥哥被打坏,但她不能上前帮忙,毕竟她是个高门闺女,不可表现得太粗鲁,而且,那么多人混战,要是有人不小心打到她的脸,让她破相了,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有了顾青槐的加入,舒少煊和五六个家丁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像死狗一样被扔在了大街上。
舒少煊和舒玲珑狼狈地回到了舒府。
老高氏看见舒少煊脸上的伤,气得浑身发抖,“可恶,简直太可恶!那小杂种还真是反了天了,把我大孙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