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亲王指着两人,对众大臣高声道:“来,大家都听听!这两人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什么叫‘一点’贡献?有谁知道每年我大夏百姓因为缺粮而饿死的人有多少?每年守卫边疆的将士因为吃不饱饭,无力打仗的又有多少?流落他乡的乞丐、流民、难民有多少?
顾小娘子进献的粮食可以让大夏百姓吃饱饭!这个功劳还不够大?梁国公!请问你对大夏的贡献是什么?是妻妾成群,送个女儿进宫做贵妃,以便争权夺利,还是整日在朝堂上摆谱儿,对人指手画脚?!”
“逸亲王!请注意言辞!本国公辅佐皇上,做的差事都和国家大计相关!”梁国公气得青筋暴跳。
逸亲王嗤笑:“哟!你这么牛逼,怎么解决不了大夏百姓吃饱饭的问题?”
梁国公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原本想说这是户部的问题,可户部尚书萧致远是三皇子的人,和他一个阵营,他不能把自己人放在火上烤。
“还有你!萧致远!”逸亲王非常嚣张地指着萧致远的鼻子,怒斥道,“你作为户部尚书,本就有责任让大夏百姓吃饱饭!可这么多年,你为大夏做了什么?人家顾青槐,一个乡村小妇人历尽千辛万苦,试验、培植红薯,然后进献给朝廷!你却只会整日在我皇兄面前溜须拍马说好话,利国利民的实事一件也不解决,像你这样的废物谁都可以替代!连你都能在我大夏朝廷做户部尚书,而解决大夏百姓吃饭的顾青槐就不配被封为郡主?!”
“我……我辅佐皇上多年!参与国家大计,户部管理得井井有条!”萧致远气的险些吐血。
逸亲王冷哼,“国家大计,辅佐皇上?好大、好空、好虚的狡辩!什么井井有条?不过是掩盖了各种问题!你若真心辅佐我皇兄,就该想办法充盈国库、让大夏百姓吃饱饭穿暖衣,让五湖四海没有难民、流民和乞丐!这才是真正有功劳的户部!”
其他官员见逸亲王毫不留情地把梁国公和萧户部的脸皮撕下来,摔在地上反复踩踏,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萧致远则惊恐不已,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逸亲王的意思是他尸位素餐,一事无成,没有帮助朝廷解决任何问题,实在不配做户部尚书?
可充盈国库,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这么大的事,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吗?
逸亲王简直欺人太甚!
萧致远压下心底的恨意,偷偷看了一眼皇上。
只见皇上脸色暗沉,眉宇间似乎隐着怒气。
皇上一向很纵容这个幼弟,所以,皇上这是在生他和梁国公的气?
萧致远猜对了,皇上的确在生他们的气。
皇上觉得自己幼弟说得很对,都是这些大臣没用,才导致朝廷出现了各种问题,若是人人都像那个顾青槐,能培育出高产作物,能在各行各业精心钻研,做出贡献,他这个皇帝就不用日日伤神劳心,辛苦如斯。
偶尔让逸儿来骂骂这些臣子,给他们醒醒脑,紧紧皮子,也挺好。
不然,他们个个都以为自己是能臣,把大夏的问题推到他这个皇帝身上。
此刻看着大臣们吃瘪的样子,他心里莫名畅快。
见皇上丝毫没有为他们说话的意思,萧户部悻悻地闭了嘴。
他闭了嘴,人家逸亲王的嘴还在叭叭叭。
“还有啊,你们刚才说什么遍地都是郡主,请问,八年、十年、几十年、甚至百年,有几个人能像顾青槐这样培育高产的农作物?解决民生问题?来来来,你们一个个都好好数数,有几个?”
众臣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只有萧远在心里偷偷为逸亲王竖了个大拇指,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他,他就扯大旗,放逸亲王的名号出来吓人。
逸亲王两手叉腰,冷斥道:“几百年才出现顾青槐这样一个功德无量的人!封她一个郡主怎么了?!如果朝廷对待顾青槐这样的功臣随便敷衍,以后若再有人发现利国利民的好事,谁还会上报?梁国公、萧户部,你们俩这是堵了臣民为朝廷做贡献的路!你们居心何在!”
梁国公瞪眼:好想一刀砍了他!
萧户部咬牙:好想撕烂他的嘴!
逸亲王说完,有几个正直的官员出列,都说逸亲王说的很对,的确应该重赏顾青槐,否则百姓立功之路必将堵塞,大夏损失巨大。
梁国公和萧致远凉飕飕地瞅了那几个官员好几眼。
皇上想了想道:“逸儿说的句句在理,为了鼓励更多像顾青槐这样的人站出来为大夏做贡献,的确应该重赏顾青槐。田公公,传令下去,赐封顾青槐为清河县主,正二品爵位,食邑一千户!萧远谏言、上奏有功,擢为大理寺右卿,正四品!”
萧远大喜,立即跪地谢恩,“微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大理寺卿颜思源和大理寺左卿黎宏互相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敢相信,昔日这个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的七品小官,竟然一跃至正四品。
这级别跨得也太大了!
特别是黎宏,心里堵得厉害,以前他可没少呵斥这个萧评事,如今这人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