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小少女拔出匕首，在甘多胸的上下左右两边各扎十来下，纵使他心硬如铁，还是不由得跳快了几下。

甘多的心，纵使长在腰上，也该被炸烂了。

没用少女吱声，甘明已经把甘多拖进里屋了，并往地上浇水，清理了院子。

虽然明天必死，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

甘明做这些的时候，少女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那些声音过于远了，只有一些细碎的音调。

那是族中少年和少女在欢笑。

甘明突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一般族祭的前一日，是族中年轻人互相吐露爱意的日子。

他们会在火堆前围成一个圈，大家一起唱歌。

看见少女听的出神，甘明也不知怎么的，就解释了几句。

没想到少女根本没问这些，她反问问道：“甘家起于火是什么意思？”

甘明指指脚下的土地，“据说甘氏先祖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是一片沼泽，里面水很深，还有水鬼。”

“本来以为死路一条，没想到天降雷火，把一片都点着了。”

“神火烧干了土地，变成了土壤，甘氏一族才得以存活。”

“泗水河灌溉了土地。”

小少女的声音清冷冷的，“现在河里飘着的都是死尸。”

“我看刚刨出来的尸体，跟外面唱歌的人差不多大。”

甘明无可辩解，“是啊！我们其实都有罪。”

不！

少女心想，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