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人最困乏的时候。
楚媛一个郡主单衣寒食的在佛堂祈福,这是王府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明明已经上锁的门,竟然都没锁,现在,更是有一个男人进了院子。
楚媛的手在轻微的发抖,这种抖动她根本控制不了。一部分原因是冷,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恨。
她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在屋里只有她,屋外的男人听不见。
男人在门口稍作停留,他使劲的搓搓手,猥琐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一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兴奋的要飞起。
这事要成了,他不仅有了郡主的把柄,还能尝尝她的味道,更可以用这个把柄拿捏她一辈子。
王府闺女又如何,还不是让他随意玩弄。
男人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雇他的人说了,只要郡主不死,随便他玩,最好不要给郡主穿衣服,冻不死就行。
啧!还是女人心黑。
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想的内心一片火热,刚要迈步,就感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立马心就凉了一截,他随即跳脱开来,才发现门竟然开了,风雪迷了眼睛,等他好不容易看清来人,才又吐了一口口水。
“王五,你来干什么?”
来的人男人认识,赫然是跟他一起赌钱的人,两个人有点头之交。
王五个子也不高,脸色发黄,常年偷鸡逗狗,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身上是带着病的。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小,门也早就被关上了。
“雇你的人也雇了我,你先干正事,我再来,确保万无一失。”
男人的动作略微停顿一下,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五十两金子就干这要命的买卖。
但话又说回来,郡主如果真的很金贵,怎么又能被锁在佛堂里,等着他们兄弟去采花呢?
他爬进墙来,可是畅通无阻啊!
“张三哥,你先进来,自然你先来。”
王五朝他一伸手,这浓稠的夜里,既没有星光又没有烛火,看不太清什么东西,这是让张三先行。
张三也不含糊,他自然要吃头肉。
两个人再不吭声,这个小院落也不大,张三遂先登上台阶。
楚媛静静的等着,第一阶没事,第二阶也没事,她的心在平静的跳动着。
张三抬步上了第三个台阶,明明是一层积雪,却不知道为何那样冰滑,他脚下一空,仰头栽倒。
只不过他倒下后,再无动静。
王五走在他的身后,暗叫一声晦气,他都没看张三一眼,更不可能扶他。
要是直接摔死,少不得还得托他把人运出去,钱财不用摸,肯定早就输给赌场了。
烂命一条的人,该死。
不过,有点出师不利,王五十分小心的走上台阶。夜色太黑,他也看不清门上是否落锁,少不得要贴近观看。
突然,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带着风声扑面而来。
王五躲闪不及,突然就感觉左眼剧痛无比,脚也踩不实,竟然也往后摔去。
雪下的非常大,王五也没摔怎样,但后脑勺明显有点潮乎乎,这么黑他也不知道怎样了。
眼睛的剧痛遮掩了一切。
很快,没等他爬起来,就感觉冰凉的触感又来了,身上又剧痛一下,完了,又被刺了一下。
即使睁着双眼都很难看清路面,何况一只眼睛不能视物。
他蒲扇大的巴掌向着前面的黑影扫去,楚媛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但她没有吭一声,她赌眼前的贼人不敢大声叫唤,也不敢弄出声响。
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王五确实不敢,他知道自己着了道了。眼睛越来越疼,身上的那个窟窿也疼。没关系,他猜就是郡主那个小娘皮干的好事,等他抓到这小娘们,定要她好看。
把她扒光了,让所有人都看看郡主的一身皮子。
想到这,王五也不觉得疼了,他身上还背着几条人命,岂能是良善之辈?
他用剩下的一只眼睛仔细辨别方向,然后猛地扑过去,根本没想到雪里还埋着锋利的碗片,薄薄的鞋底本来就一层布撑着,这下被彻底扎漏了。
脚底的痛感让他分了神,就是这一霎那,楚媛拿着烛台猛地刺向他的下体,王五实在忍不住尖叫出声。
惨烈的男人叫声,响彻了王府的西北角的天空,很快,陆续有灯笼亮起。
王府的内宅里,侧妃李夫人也从梦中惊醒,她是个丰裕的美妇人,一睁开眼,就看见她的夫君楚王正在穿衣。
“王爷,天色还没亮,您怎么起来了。”
说着话的功夫,李夫人已经从暖被里直起身子,她的衣服没有系好,露出大半饱满的胸脯。
乌发披散,说不出的魅惑。
楚王伸手摸了她一把,让她安心躺下。
“王长史来报,说听到男人的惨叫,恐有贼人进入王府,你安心在屋里,我去去就回。”
李夫人用脸蹭蹭楚王的大手,“王爷小心,奴家等你回来。”
楚王转身拿了挂在墙上的佩剑,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