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燕又回来了,近卫们也不客气,用上去两人,将张燕按倒在地,可怜张燕也是一代名将,此时也只有被近卫捆得像个粽子给扔在地上,到了此时,张燕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到底棋差一招,一切都是命数,对于刘岩,张燕说不上有多么恨,因为大家反正都曾经是敌人,成者王侯败者寇,这一点张燕还是蛮能看得开的,但是张燕恨一个人,那就是此时站在刘岩身边的左校,不但是一起为黑山军,而且这个左校也是最早一批来投效她的,而且张燕自承一直待左校不薄,却没有想到左校竟然会背叛他,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估计着左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刘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近卫一摆手:“架着张燕,出去让黑山军都静下来,不然还要死伤很多兄弟。”
自然有两名近卫上前将张燕架起来,也不管张燕如何难受,便已经超外走去,而典韦左校则一左一右的随着刘岩朝外一起走去,出了大帐,外面已经啥作一团,近卫们用木盾结成防御,加上弩匣一起抵御这黑山军的反扑,情况并不容乐观,受伤的大有人在,没受伤的反倒是没有几人,好在战死的并不太多,这才让刘岩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迟疑,赶忙架着张燕到了阵前,只是望着黑山军高喝道:“都给我住手,张燕在我手里,要是再不住手,我就割了他的头——”
这些攻击的都是张燕的亲信,眼见张燕被近卫控制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果然有了顾忌,几名小校招呼着兵卒开始朝后退,但是虽然收了手,并不在为啥过来,但是却还是紧紧地围着,更有人叫嚣着:“放了我们大帅,不然的话——”
这没有意义,见黑山
军住手了,刘岩才松了口气,朝程旭沉声道:“快给弟兄们救治,能救一个是一个。”
自然近卫们除了防御i的人,便有人帮着伤的重的近卫救治,这暂且不提,倒是刘岩眼光扫过外围的黑山军,哼了一声:“告诉你们,如果谁敢在动手,我就会将张燕的头割下来,现在我要进大帐和张燕商谈一些事情,你们都给我安分一点。”
说着才又领着张燕白饶进了大帐,吩咐近卫给张燕白饶治伤,刘岩要收服黑山军自然不可能将张燕他们全都处死,只是张燕却不曾松绑,而且直接给抛在地上,对于张燕的反复,刘岩并没有好看法,自然也不会对张燕太好。
“张燕,别执迷不悟了,我不杀你只是不想黑山军死太多的人,你们黑山军在这里已经混不下去了,没有粮食没有根基,这样坚持下去也不过让更多的人死去,这样吧,去让黑山军的弟兄投降吧,也算是你为弟兄们做个好事。”刘岩一脸的淡然,只是冷冷的看着张燕,有些事情必须要张燕亲自开口去说。
没想到张燕倒是很硬气,虽然浑身伤痛,但是却丝毫不在乎,脸上泛起一丝讥诮,却是闭上眼,不以为意的道:“成则王侯败者寇,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被你拿下了,要杀要刮一句话而已,不过咬我投降却是不用想。”
脸色阴沉下来,刘岩哼了一声,双眼看着张燕眼光变换着:“张燕,难道你现在还不死心吗,当初的几万大军如今还剩下多少,曾经号称百万的拥护,如今都在何处,没有人支持你,如今的黑山军根本就是一叶飘零的孤舟,碎石都可能翻船,最后被其他势力吞没,你觉得你还能坚持下去吗,你这样做,对不起那些
跟随你的黑山军弟兄吗?”
见张燕不说话,刘岩叹了口气:“张燕你还真是执迷不悟,虽然我用了一些手段,但是你的那些百姓不是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自己投奔过去的吗,有好的生活谁愿意整天刀尖上舔血,你的理想又是什么,既然我都做到了,你为何就不肯投奔到我这里,难道你真要看着这些跟着你的弟兄们都惨死吗?”
张燕撇了撇嘴,并不以为然:“休要废话,你要是有能耐让他们投降你我无话可说,但是如果想要劝我投降你,我看你还是免了吧,我张燕纵横十余年了,便是死了也不枉这一生,不过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手段,竟然能不知不觉的就把左校给拉过去了——”
说到这,张燕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转头望向左校,却是咬碎了一嘴的钢牙:“左校,你告诉我,刘岩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咱们黑山军,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当初一起立下的誓言吗?”
左校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惭愧,平淡的望着张燕,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想让我的妻子儿女过上好日子,这个就是我当初参加黑山军的目的,但是黑山军给不了我,当初为了过上好日子抛头颅洒热血,但是挣扎了这么多年,除了死了无数的弟兄,你做到一点了吗,我的妻子儿女在并州生活的很好,儿子更是已经入了将造院学习,等学成之后便是吃皇粮的,我的老母亲的病你也知道,在这里一直没有办法根治,但是如今在并州,没花多少钱就已经治得差不多了,张燕,我已经累了,不想再整天厮杀,只想让自己的亲人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你给不了我,但是大王能给我,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
但是我不能不在乎一家人的将来——”
其实左校真正顾虑的是,如果不肯投靠刘岩,自己的家人会不会被暗中除去,此时也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