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笔直,端着枪不言不动,眼中却迸射着狂热的杀机,这一战他们没有败。
张绣的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弟兄,也想学刘岩那样一番豪情状语:“弟兄们,瞧见人家了吗,我也将性命交托给你们,若是败了,我便有死而已,好了,陈冲,领军杀出去,让他们见识一下西凉男儿的厉害。”
但是张绣的话并没有引起西凉军的回营,等张绣回过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看上去有些紧张,毕竟临战经验不足,何况是面对如此强悍的敌军,神枪营已经为近卫营的其实所夺,一时间难以振作精神,虽然也跟着陈冲出去,但是士气上却是无法和近卫营相比,这情形让张绣心中一阵发凉。
这样绝对不行,但是看气势就要麻烦,说真的,张绣也没有想到近卫营竟然这样齐整,三百人出来整齐划一,纵然武艺不如神枪营的弟兄,但是这不是个人比武,就算是个人武艺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心中一动,忽然一咬牙,猛地低喝了一声:“等一等——”
神枪营不由得一顿,转头朝张绣望去,却见张绣轻轻一驱马便到了陈冲面前,轻轻地将手中的亮银枪递了出去,然后望着陈冲低声道:“这把枪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兄弟,交给你了。”
陈冲一怔,猛地一咬牙,只是朝张绣一抱拳:“将军,有死而已。”
话音落线,猛地将银枪举了起来,高呼道:“弟兄们,将军全指望咱们了,唯有一战尔,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血溅沙场,但求一死,随我杀——”
这话音一落下,陈冲一马当先就杀了出去,却已经咬紧了牙关,这一去也没打
算再回来,被陈冲一激,身后的三百神枪营的弟兄也都振奋起来,是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死而已有啥可怕的,登时间,喊杀声传来。
两个方阵轰然撞在一起,没有人退让,只凭着血肉之躯去抵挡敌人的长枪,这一刻,神枪营的功夫在三百人之中也不能凸显,相比之下,神枪营还是有些凌乱,根本不如近卫营,两方一冲撞,扥时间便有上百人惨死于马下。
远远望去,场中就是一个绞肉场,近卫营的弟兄果然强悍,武艺说不上多强大,装备也不见得比神枪营精良多少,但是那一股勇猛的气势却是夺人,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好不姑息自己的只求杀敌,被敌人一枪刺穿,不但不肯退缩,反而连人带枪扑了上去,血花溅起,惨烈无比。
一名近卫营的弟兄被敌人一枪攒中了胸膛,鲜血喷起,却大吼一声,身子猛地一扭,却将敌人的长枪生生拗断,随即舍去战马,合身扑上去,将两名敌人一起落下了战马,落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但是那两名敌人一落地,混乱之中根本无从挣扎,也被无数战马踩死,这样的场景一再上演,近卫营是真的在拿命在拼,用他们的命换刘岩的安全,仅此而已,毫不犹豫。
望着这一切,刘岩心中并不好受,虽然整日厮杀在战场上,已经看惯了死亡,比这还要惨烈的场面也见识过,但是这一刻,三百近卫营的弟兄是在为他而战,刘岩心中如何不如滴血一般,每一个近卫营的弟兄被枪扎上,豆乳一枪扎在了他的心中,那种痛让刘岩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忍着眼中的湿润,心头一酸,只是低声哼起了并州出征的时候将士们所唱的悲歌:“长路漫漫兮奔远方,血战沙场兮魂归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