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辉的话无疑让冀州兵勾起了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在东武城的时候,究竟受了多少委屈也只有这些冀州兵自己知道,有多少兄弟被活活打死,那根本就不是人过得日子,每天吃着猪食,辽东兵就不拿他们当人,而随着姚辉的挺行,祁可去巴结辽东兵的样子再一次浮现在心头,就连原本跟着祁可闹事的那些人也都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那段日子实在是不怎么愉快,根本就不能忘记,不然也不会随着刘岩造反,也正是因为那份委屈和伤痛,冀州兵才会随着刘岩拼命。
祁可老脸一红,其实他自己心中知道,他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是为了冀州兵着想,他能确定刘岩绝不是冀州的将官,但是他也不过是为了夺权而已,如今这些冀州兵的老将官就只剩下自己了,自己是不可能有人能够制衡自己,至于其他的刘岩所任命的屯将小校,祁可却是毫不在乎,这么两天就想让兵卒们归心,这实在是不可能,如果刘岩还在,祁可还真不敢扎刺,但是此刻刘岩去了敌营,只要自己拖住了刘岩就是一个死,凭着自己的身份拿下这只大军也不是不可能,再说了,刘岩的身份的确值得怀疑,只是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纸而已,而此时自己捅破了这层纸,刘岩就在也装不下去了。
但是嘴上却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由得心中暗恨,冲着姚辉啐了一口:“姚辉,你也有脸说我,你不也是给刘二舔腚才混了个屯将当吗,兄弟们可又不少认识你的,谁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一打仗就朝后跑,一点战功也没有,你她奶奶的凭什么当屯将——”
只是见冀州兵望向他的神色也不是好看,心中一紧,便赶忙道:“我当初那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兄弟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去哄辽东人,可是也没有亏了自己的兄弟,更没有背叛这帮兄弟,吴顺,当日若不是我死机白咧的从辽东人手底下求情,你今日可还有命在——”
说起这件事,说起这个吴顺,却是冀州兵都知道的,当时祁可于辽东兵混的熟,正巧吴顺触怒了辽东兵,眼见着就要被活活打死,却是祁可出来,费尽千言万语,说尽了无数好话,才让辽东兵饶了吴顺的,那可是实打实的救了吴顺一命,这件事冀州兵可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的,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姚辉心中一沉,今日之事,可是犹豫不得了,再拖下去的话刘岩就真的危险了,平生第一次勇气死战的勇气,望定祁可,却是猛地大喝一声:“祁可,你是救了吴顺,可是刘将军却救了整个冀州军,如果不是刘将军冒死如东武城,领着弟兄们杀了辽东兵,咱们却还是在过哪些不是人的日子,难道都要像你一样去给辽东人舔腚吗?”
不等祁可在反驳,姚辉深吸了口气,第一次感觉你自己的脑子里这么清晰,接着道:“有些话不说不明白,兄弟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如今咱们杀了廖冰冰那帮狗娘养的,已经再也没有缓和的可能了,如果被辽东兵围住,你们觉得祁可能领着你们活下去吗,就算是他现在再去给辽东人舔腚,只怕就算是吧辽东人的腚舔破了,辽东人也不会给他一条活路了,祁可的那点能耐相信大家都清楚吧,如果你们跟着他走,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值了,大家再想想,如今也只有刘将军能带咱们活命下去,诸位弟兄们想一想,是跟着祁可送命,还是跟着刘将军活下去,可不要忘记了,咱们可是在辽东人的心腹之地,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之地,如果想活命的兄弟就让开一条路——”
姚辉的话让冀州兵都沉默了,祁可怎么样很多人都知道,跟着他并没有多少出路,先前也是因为祁可说出了他的判断,加上本来也有些疑心,这才肯随祁可造反,何况刘岩已经陷入了敌营,这才来造反,但是此时想到他们自己的情况,一时间却沉默起来。
如果跟着祁可的话,祁可只知道闷头去打,又或者选择投降,但是刘岩就不一样了,从东武城看来,刘岩做事有条不紊,而且颇有章法,让冀州兵们很信服,或者现在这种情况,就只有跟着刘岩才能寻一条活路。
慢慢地,竟然有人开始给阎立等人让开了一条路,随着有人动也就慢慢地变大,人终究是自私的,自己的死活和刘岩的真假,好像性命更重要,再说刘岩待他们也是不错的,最少跟着他也不会吃亏,至于其余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兵应该操心的。
眼见破开了一条路,阎立和傅刚哪还敢迟疑,也顾不得和祁可在多说什么,只是拼命催动马匹杀了出去,骑兵们有的迟疑着,但是大部分却是下意识的随着阎立冲了出去,一时间朝敌人大营冲去。
远远地看到骑兵大队终于出现,隋远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早已经不知道将阎立傅刚咒骂了多少遍,恨不得此时去掐死他们,五十名弟兄已经死伤一半了,在拖上一会只怕一个都剩不下了,唯一让隋远安心的是,敌人并没有敢冲到中军大帐,不知道刘岩使了什么法子,让敌人根本不敢乱动。
随着骑兵出现,这残存的二十来人登时精神大振,随着将缺口弄得大了一些,拼命地阻挡住试图冲上来锁住缺口的辽东兵,只是片刻就有损失了十名弟兄,但是终究是骑兵赶到了
,这一刻隋远都几乎要虚脱了。
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