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走过一个营帐吗,看着许多死去的兵卒,一个个脸色发黑,就是那些奄奄一息的兵卒也是一脸的青黑,这显然是中了毒,询问过随军的郎中之后,郎中告诉他,这应该是砒霜的症状,应该是有人在水井里下了砒霜,这让周勃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村子离阴馆还是马邑都很远,轻易那来的砒霜,唯一的可能就是暗中有人在藏踪这一切,难道说并不是村里人下的药,听说那些老东西喝水可没有犹豫,难道真的是暗中有人在算计他们,想到这些,周勃心中不免一沉。
这一次中毒死去的就有六七百人,而且中毒不算是太深,虽然没有死去却又带死不活的还有三四百人,只是这一场就将近折损了近千人,不管是周勃,还是对于太原军,这种打击都是很大,一时间大营之中在没有人还能保持平静。
虽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但是周勃并没有敢乱动,一方面让人将死去的兵卒掩埋了,而另一方面让人严密的监视着新军的动向,不过新军好像根本不知道太原军大营出了这种事情,只是在大营六七里外,扎了帐篷,也开始轮流休息,除此并没有动作,显然这次投毒的应该不是他们,但是又能是谁。
周勃的大帐之中,一众小校将领都围坐在里面,一个个脸色沉重,但是小校就死了两个,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七个小校了,其实当时对于那两个家伙先吃的饭,这些人心中还咒骂过,甚至还在心里诽谤过周勃太偏心,不过此时,心中除了盛赞周勃英明之外,就只剩下侥幸,幸好最好吃的饭,这也导致了太原军以后的小心,甚至在后来,已到了吃饭喝水的时候,就开始互相谦让,以至于吃饭总是要磨好长时间,这也成为太原军独特的一
种作风,让后来加入的太原军都感到这些前辈的温暖,多好的人呀。
“诸位怎么看的,都说说吧,事关重大,都别藏着掖着了。”周勃无力的靠在榻上,眼光扫过众人,一人计短众人计长。
只是众人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最终周勃也只能点名让他们开口,还是陈冲先叹了口气:“将军,我觉得此事蹊跷,从咱们粮草被烧,到如今的中毒,最有可能的就是营中还有奸细,不但是图海一个,将军试想一下,新军如何把握的这么准,据我所知,图海也一只没有接触过外人,唯一接触过外人的就是程超,但是程超如今被图海所杀,证明程超并不是叛徒,那么是什么人将消息传给了图海,再说这次中毒的事情,我总是觉得奇怪,那些百姓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远见,知道咱们会回来害他们,便先让青壮孩子都离开,这显然是有人通了消息——”
“不错,陈冲说得对,一定是有人通了消息,或者就是在咱们大营之中的人,甚至就是这里的的人——”赵承眼光扫过,对每一个人都开始怀疑,因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善,这让赵承心中很窝火,你们怀疑我我就怀疑你们,大家都别好过。
“够了,都别互相猜忌了,敌人正等着看咱们笑话呢,就算是有奸细也不一定就在这大帐之中,算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要在提起了,至于奸细的事情,都给我记住了,回去之后对手下的弟兄谁也不能提起,如今已经是多事之秋了,实在不适合在有什么变故发生,大家懂不懂。”周勃并不蠢,如今去寻找奸细显然并不怎么样,先不说没有那个精力,就是去找的话,找到找不到还是两码事,一旦弄得大营之中风声鹤唳的,到时候反而更乱,如
今士气已经很差了,若是再乱起来,周勃都不敢想象。
这一夜除了加强戒备,周勃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看上去除了死了人气氛很差,士气有些低落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事情,而成渝那边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后来注意到太原军出来埋死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太原军大营戒备森严,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第二天一早,周勃便下令拔营,准备急匆匆的朝阴馆赶去,如今已经做不得迟疑了,必须赶快退回去,一仗下来,没有和敌人做接触,就已经损军一半了,太原军可谓是损失重大,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一切都要等到回到太原再作打算。
只是就算是周勃不想做什么,但是并不大表事情就会这样结束,远远地从东山上看着太原军大营,张浩却是叹息了一声,终究是砒霜的药量太小了,只是这种机会不多了,以后周勃能不小心才怪,看来也只有走最后一步了,只是这样做却是有很大声的风险,究竟能不能成却是不能预料的。
将钱袋子交给村上的青壮,张浩指点他们或者可以去马邑城,自然会有人收拢这些百姓的,于是张浩辞别了百姓,径自纵马朝新军方向赶去,早已经准备好了锦书一封,一直冲到了新军大营之前,远远地用大弓射了出去,正落在新军大营之前,而此时新军正准备拔营,要不是离得远,估计着也就罢张浩当成了奸细了。
等兵士将锦书叫道成渝手中,成渝沉着脸打开一看,却是不由得愣住了,并不是不相信张浩的话,也不是不相信张浩有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情,周勃为了攻陷马邑城,已经将阴馆楼烦的兵卒抽调一空,要是有人在其中做内应,一二百郡兵还不放在
眼里,拿下来自然不是问题,但是如今周勃主力不曾歼灭,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