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泾城被刘岩控制,这边彭阳城中已经乱了套,小校范明领着人正要去闲职那些屯将和小校,哪知道才出了将军府,就被一帮兵士围住,对他颇为不善,任凭范明如何呵斥也不曾退去,如今彭阳城中的军队彻底已经瘫痪,什长们围在一起防备着兵士的暗算,而屯将们又在防备什长,小校又在防备屯将,一级一级,都已经无法将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一帮一伙的围拢在一起,不断的围着这些将领转悠,气氛越来越紧张。
话说范明被围住,虽然一个劲的呵斥兵士,但是兵士却不曾散去,半晌,忽然由一名兵士指着范明高声道:“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还想问问你和邯郸淳想干什么,我们都是西凉军,为何不奉太师的手谕,为何想让我们做反叛之徒,姓范的,你想造反别拉着我们,段虎将军就在外面,只要拿了你的狗头,我们就一定有赏,兄弟们,杀了范明,咱们不做叛徒——”
范明一惊,正要抽身后退,身后却有一剑刺来,登时让范明前心透了后心,低头看着透出来的长剑,眼中一丝不甘,只是这一丝不甘却永远留在眼中,不知那里来了一把大刀,将范明的头颅砍的飞了起来,洒下一溜鲜血。
一名大汉身后抓住了范明的头颅,然后一阵哈哈大笑,此人不过只是一名屯将,但是平日里对待手下的兄弟不薄,此时这些人正是他的手下,如今他也是城中为数不多还能指挥自己手下的将领,杀了范明,他就能升任小校,又如何会不高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弟兄,有不少是从家乡一起出来的,不由得高声道:“兄弟们,范明要和邯郸淳一起做叛徒,但是咱们不能做叛徒,如今范明已经被我杀死,只要在杀了邯郸淳,到时候降了刘岩将军,大家都跟着我官
升一级,走,现在就去将军府,诛杀叛徒邯郸淳。”
此人名叫李胜,作战英勇,一步一步从小兵升任屯将,对手下爱护有加,其中更有几名曾经用性命救过的兄弟,正是有这几人守护,李胜才敢放下心来,不见此时城中已经他又不少的屯将什长的都被杀了吗。
随着李胜的招呼,一众兵卒登时一阵高呼,随着李胜涌向将军府,而此时将军府内已经乱作一团,邯郸淳被近卫围在中央,身边仅有几名护卫还在忠心耿耿的跟随,望着一个个盯着他的兵士,邯郸淳恨之欲狂,一脸狰狞的望着这些近卫骂道:“混蛋,你们也敢造反,枉我平日里对你们不薄,如今竟然拿着刀枪对着我,你们的良心都他妈的被狗吃了——”
只是邯郸淳的话并不能让这些近卫有所缓和,其中的一名近卫冷笑不已:“对我们好,邯郸淳你看看我,当日你差点没把我打死,凤儿更是被你霸占,这些年我虽然一直装作忘记了,但是我能忘记得了吗,今日好不容易能找到杀你的机会,我会就此罢休吗,弟兄们,我不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吗,邯郸淳已经把咱们和彭阳城全卖了,这消息就是凤儿告诉我的,如今城中都已经传开了,邯郸淳,你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为了五十万钱把我们全卖了,我说的没有错吧——”这名近卫是一名什长,平日好像对邯郸淳忠心耿耿,但是此时却道出了多年前的一段恩怨,原来是仇深似海,也难怪处心积虑的打听邯郸淳的事情,如今可不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听到这近卫的话,邯郸淳全身便是一阵冰凉,如果自己的那个秘密全部传开了,还会有人跟着自己投降韩遂吗,显然不可能,先不说韩遂那边很贫困,就是这些年不断的交战,双方之间结缘很深,
又怎么会投降过去,又想到如今自己最喜欢的小妾竟然出卖了自己,那个每天对自己照顾有加,每天在自己身下婉转轻啼的凤儿,竟然把自己彻底的出卖了,邯郸淳心中已经不打算解释,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悲哀,杨天一声怒吼:“元凤儿,我这些年带你不薄,你竟然还出卖我,你真是狠心呀——”
可惜却得不到回答,耳听那近卫高呼道:“弟兄们,邯郸淳积攒了很多的金银财宝,只要杀了他,那都是你们的,我只要凤儿,你们还犹豫什么,他不死咱们就待死,到时候拿了那些钱大不了远走高飞,也能做个富家翁不是吗,杀呀——”
“许杰,我杀了你这狗日的——”邯郸淳双眼发红,一摆手中的长剑依然冲了上来,面前挡着的近卫确实为之一阵迟疑,毕竟积威日久,还是下意识的害怕邯郸淳,想都没想就退了两步,反而许杰夷然无惧,就此迎了上去。
这些士兵虽然没敢下手,但是邯郸淳却手下却没留情,几个直刺竟然杀了几名近卫,要说这邯郸淳虽然统兵不行,待人接物也不行,但是手下的工夫确实不弱,眨眼间,便有留其名近卫丧生与他手,而且身后的那几名仅存的死士也跟着动上了手,三十多名近卫眨眼就死了三分之一,到此时剩下的近卫才意识到今日就是你死我亡的结果,不由得一阵呐喊杀了上去,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虽然邯郸淳人少,但是却不落下风,与近卫们厮杀的不相上下,虽然这边许杰也拼了性命要报仇,但是武艺毕竟差了不少,不消片刻,邯郸淳身边死的也只剩下他一人,而这边加上许杰也不足十人,而且许杰也断了一只胳膊,每个人都是满身止血。
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