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休息了一夜的新军已经精神饱满的端坐在马上,浑然没有昨天那种疲惫,对于作业的平静,所有人都感到不解,但是今天早上起来看到乎赤部围起的栅栏和拒马却什么都明白了,看来之前的名声已经让敌人胆寒了,即便是兵力相等的情况下,也不敢出击,却想着如何防守,想到防守,刘岩将目光落向典韦和朱奎:“典大哥,朱奎,准备的怎么样了?”
典韦哈哈一笑,看了朱奎一眼,朱奎也是咧嘴傻笑,典韦望着乎赤部那些简易的防守设施啐了一口:“主公,你且等等,我这就和朱奎过去打开缺口。”
话音落下,典韦一打马,另一只手举着盾牌,与朱奎伴同身后二十人,皆是从军中挑出的大汉,而且经过典韦的训练,功夫也都不错,二十多人齐齐打马冲了出去,扬起一阵尘烟,呼喊声大作,杀机顿然而起,刘岩率众已经准备妥当,一个个都是一脸的兴奋,却不曾有丝毫的惊惧。
终于典韦他们策马靠近了城寨,等时间一片箭雨射过来,只是每人一面木盾支起,加上马匹速度不快,还有飘荡的马皮遮掩,这一阵箭雨却并没有对典韦他们造成太多的困扰,只是得意之初却听敌人有人高呼:“不要射人,射马。”
典韦等人登时色变,这人有盾牌护着,可是马匹却没有保护,只是还容不得他们多想,又是一片箭雨,只是距离太近,这一轮箭雨几乎都是奔着坐下的马匹来的,这有如何能防护的周详,一阵嘘律律马匹的惨叫,二十多骑登时有半数马匹折戈,恼的典韦猛地大吼一声:“下马,咱们走过去,我看这泵龟孙子还有和办法。”
典韦与朱奎纵身下马,与还算是整装的十几人支起木盾又挡住一阵箭
雨,若果不是他们下马来,只怕刚才跌倒的那些人,就会全军覆没,饶是如此,也还是有几人受伤,一人惨死,不过此时顾不得这些,伤员只能自己支起木盾防护,典韦便与剩下来的十多人一起举起木盾成一个半弧,然后有人高举木盾将上方遮住,宛如一个整体,一步一步朝前而去。
不过多时,便已经走到栅栏跟前,到了此时,典韦大喝一声,猛地将木盾朝前推去,与朱奎一起发力,两人如脱缰的野马,挡着木盾轰然冲撞在栅栏上,半尺厚的木盾丝毫不惧那些突出的木刺和拒马,轰的一声便已经打开一道缺口,眼见已经得手,十几个人猛地冲了进去,就在缺口处,十几面木盾组成一道防御,典韦和朱奎却已经放弃木盾开始厮杀。
乎赤部大惊,没想到每一块栅栏都是几百斤,竟然被如此轻易突破,这个缺口一旦打开,也就意味着敌人快要冲锋了,要是这个缺口被骑兵撞开,那么对于乎赤部的打击简直就是毁灭性的,为了防守,早已经放弃了骑兵冲锋,只凭着这些栅栏和拒马抵挡骑兵,一开弓箭来远距离攻击,毕竟鲜卑人熟悉的不但是马战,而且弓箭也是相当娴熟,而且这种办法对付骑兵也是早已经经过了检验,无数次的厮杀中证明,这种办法对于骑兵简直是无敌的,可惜今天变了天。
“堵上缺口。”有人高呼,显然是首领之流,言语中透着焦虑。
不过这些并不能对典韦构成压力,最喜欢乱战的他,在这种小规模接触中,简直是如鱼得水,双臂千斤之力,更有八十多斤的双戟,加上一身功夫,简直就是虎入羊群,双戟抡起就是扫倒一片,凡是被他和主扩打倒的,不是骨断就是筋折。
“放箭,射死他们。
”首领不顾一切的下了命令,因为此时新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如果此时还不马上堵上缺口,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所以这位首领宁可射死一些自己的族人,宁可牺牲他们,也要堵住这个缺口,只要堵住缺口,就算是新军再厉害,冲到跟前除了撞死,也只有退避三舍,或者换做步兵来进击,只是失去了骑兵优势的新军,步战也不一定能占得了多少便宜,毕竟此地是乎赤部的驻地,这些草原健儿只有死战,确不会有丝毫退缩,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溃退,因为他们身后就是自己的妻儿老小,容不得他们退一步。
随着首领的呼喊,果然有人把不顾一切的放箭,但是面对一片木盾,就算是抛射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虽然伤了两个,但是却伤不到典韦和朱奎,半边身子挡在木盾之后,一只手抓着一个敌人当做盾牌,却用来挡箭,虽然没有伤到他们,但是没有防护的乎赤部的人却是死伤不少。
眼看着典韦和朱奎又冲进敌人之中,不断杀伐,一时间惨叫声连成一片,远处终于传来了新军马队开始冲锋动静,大地在震动,此时典韦和朱奎联手,拿到缺口却始终无法合拢,只要坚持到马队接近,到时候千骑冲锋进来,只怕用不了多久,此地就可以完全夷平,乎赤部也就要族灭。
“让我来——”一声怒吼,从乎赤部的营房里冲出一个壮汉,这壮汉身高九尺,膀大腰圆,一脸的扎须胡子,光着膀子,一身肌肉充满了爆炸力,说话间,扒拉开前面的族人,已经快步朝典韦他们接近,每走一步都会踩得脚下的地发出一声闷响。
及至走到了快要不远处,那大汉却忽然一转身,从一旁的马厩中抓住一匹马,然后吐气开声,一声大喝,竟
然将那匹马举了起来,直吓得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