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清浅一头雾水,不明白杨嫂子怎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难道在军区,家属还有出门的次数指标?
不过还是如实点头道:“这几天倒没怎么出门,有什么问题吗?”
杨嫂子看着时清浅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那些造谣的人可恶。
她缓缓说道:“清浅啊,是这样的,最近大院里有些不好的谣言。”
“不好的谣言?”时清浅这下明白杨嫂子为什么会大下午过来找她了,“是关于我的谣言吧。”
时清浅语气十分肯定。
杨嫂子点了点头:“她们这些人一天天闲着无聊,东家长西家短的,这件事我已经告诉我家老文了,你别担心啊。”
“她们都说我什么了?”
杨嫂子将大院里那些闲话稍稍美化后才告诉她。
即便如此,时清浅也能猜出大概。
时清浅揉了揉拳头,看来还是自己表现得太温柔了,让某些人误以为她是张不开嘴、挥不动拳头的小白花。
杨嫂子见状,赶忙拉住时清浅的手,劝说道:“清浅啊,你可别冲动,老文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他肯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时清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嫂子,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行事的,不过这件事先缓缓,不着急。”
……
时清浅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怀安,而是先在大院里转了几圈。
她也想知道她们都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其实也就那几句话,隐晦的表达她在外面偷人了,许团长娶到这样的婆娘真惨,还有许团长应该娶谁谁谁就好了……
没什么新意,时清浅刚要离开,听到耳边又传来一个尖细刻薄的声音。
“你们可不知道,许团长那个婆娘不仅偷人,前两天还去医院打胎了,我亲眼看见她进的医院又从医院出来的。”
“不能吧,这里可是军事重地,她也敢乱来,就不怕许团长发现了?”
“人家连偷人都不怕,还怕什么打胎啊。”
“我看多半是真的,我这几天就没见人出来过,连打饭都是许团长去的。”
“许团长也是眼瞎了,娶个媳妇家里什么活儿都不干,还给他戴绿帽子,这上哪说理去啊。”
“许团长愿意呗。”
时清浅听着这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说她打胎的老大妈的胳膊,眼神冰冷地问道:“你亲眼看见我去医院打胎了是吧。”
“你今天就跟我说说清楚,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医院打胎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就跟你们这长舌妇没完!”
老大妈和周围其他人,都被突然冲过来的时清浅吓了一跳。
“你谁啊,你管我说什么呢,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说就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哟,不是说见着我打胎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识我是谁了?”
时清浅说完嘲讽地从这十多个大妈身上扫过。
这些人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竟然还如今信誓旦旦的污蔑她,真不知道该说她们蠢,还是说她们有勇气。
老大妈被时清浅的气势震得有些心虚,但很快又梗着脖子,蛮横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难道你敢说你没去过医院?”
时清浅冷笑一声:“哟,你可真能耐啊,你那眼睛怕是长到脚底板儿下去了吧,看东西都能看出花儿来。”
“我去医院怎么了,去医院就是打胎,你怎么不说我在医院生了个大象呢,嘴就跟那破了洞的泔水桶,什么脏水都往外倒,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在这儿乱喷粪。”
“按照你的逻辑,去医院就是打胎,看你这一把年纪,医院没少去,娃儿没少打吧,打了几胎啊?几胎都是一个爹吗?你男人知不知道?”
周围的大妈们一听这话,都变了脸色。
“许团长家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可时清浅压根不理她们说什么,紧紧抓住老大妈的手腕。
此时,老大妈更是涨红了脸:“小贱人,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时清浅直接把抓住她的那只手往后一掰,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就想动手,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想跟我动手动脚的,也不嫌丢人。”
老大妈疼得直咧嘴,却还在嘴硬:“你放开我,你这个赔钱货、小贱人,竟敢对长辈动手。”
时清浅手上的劲儿又加重了几分:“长辈,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你这张老脸厚得斧子都砍不开。”
老大妈被时清浅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时清浅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嘴巴这么毒,怪不得能做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你快放开我,要不然等我儿子回来让你好看。”
时清浅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你说看见就看见,我还说我看见你把你那两只老花眼珠子抠出来当玻璃珠子玩呢。”
老大妈被控制住手,嘴上也依旧不服输:“你在这大院里本来就名声不好,你男人天天在外面忙,谁知道你背地里干些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