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浅好不容易止住笑,眼睛亮晶晶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坐在灶台边上吃火锅,以前从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新奇体验。”
许怀安听了时清浅的话也跟着笑起来,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不是第一次。”
时清浅眼睛微微睁大,带着好奇与探究,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着,她轻轻抬眼询问地看向他.
许怀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仿佛穿过时光回到了过去,声音也变得低沉而缓慢:“小的时候家里比现在可艰难得多,家里只有一间房,我们一家五口挤在里面。”
“爹娘种几亩地,还不够一家人的温饱,家里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个灶台一口锅。”
“每顿说是吃饭其实能喝两碗米汤都是奢望,”许怀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那时候粮食收成不好,交完公粮后剩下的就没多少了。”
“一家人总是饥肠辘辘的,那时候小容还没有出生,我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一饿肚子就又哭又闹,大哥、二哥就会把自己的那份留给我。”
许怀安继续说道:“衣服也是老大穿完老二穿,缝缝补补又三年,我的衣服全都是大哥、二哥轮流穿过的,如果破了洞,娘就用破布补上,补丁摞补丁,可还是不暖和,冬天的时候,寒风从墙缝里钻进来,我们只能紧紧地挤在一起取暖。”
“生病更是不敢生病,没有钱去看医生,只能靠一些土法子,有时候病好了是命大,病不好就只能听天由命。”
“我有一次发烧,大冬天烧得迷迷糊糊的,怎么都退不下去,爹娘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娘就一边哭一边抱着脱光的我在外面走,幸好最后挺了过来。”
许怀安回忆着从前的事情,时清浅也静静地听着,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丝心疼。
以前她也没少听老时念叨起60、70年代的事情,那时候她还觉得老时太啰嗦,总把那些旧事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讲个没完。
可当她来到这里,才明白故事与亲身体验相比,总是显得有些苍白和模糊。
如今她亲身体会到时代的艰难,才真正明白老时当时的心情。
时清浅轻轻握住许怀安的手,她的手很柔软,紧紧地包裹着许怀安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以后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们的国家也会越来越好。”
许怀安反手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有力,眼神坚定地看着时清浅,眼神中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火焰:“一定会的。”
两人继续吃着火锅,锅里的食材翻滚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许怀安夹起一块煮熟的牛肉,在蘸料里裹了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媳妇,这是牛肉吗?怎么这么嫩,加上你这个特制蘸料,味道简直绝了。”
时清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可不,我的调配技术可是一流的。”
论做饭她是没有天赋,可若是论吃她就是一顶一的专家。
“这个龙虾肉也还不错,你也尝尝。”
时清浅把一块龙虾肉送到许怀安嘴里,他突然眼睛一亮:“嗯,原来这就是龙虾啊,吃起来果然和猪肉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吃得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
小夫妻两人在家里享受着火锅的美味,还不知道此时外面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前几天因为时达伟生病住院的事情,时清浅每天都会去军区医院陪床。
早出晚归,有两天晚上没来得及回来,当时她满心都是爷爷的病情,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也不知道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刚开始只是几个爱嚼舌根的大娘,在大院的角落里小声嘀咕。
周大娘眼睛滴溜溜一转,神秘兮兮地对旁边的几位大娘说:“你看许团长那个婆娘,最近天天早出晚归的,怕是不安分哦。”
“不会吧,许团长可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傻了才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
“就是,许团长家属我见过,长得美着呢,比那些文工团的女娃还要好看。”
周大娘撇撇嘴,“你们可别被表象骗了,好看能有什么用,是能吃?还是能穿?。”
“咱们当女人的,最重要的还是传宗接代,生得出儿子可比好不好看重要多了,而且这女人越是长得好越是不安分,你们想想那些在外面偷人的女人哪个不好看?”
“嘶……这话也有道理吼。”
“这么说许团长他媳妇真在外面偷人了,那许团长也太惨了吧?”
“惨什么惨,”周大娘哼了一声,“一个男人连家里的女人都管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啊,怎么有脸当军官。”
随着这几个大娘的议论,谣言就像一颗毒瘤,在大院里迅速地扩散开来。
那些大娘们就像一群勤劳的“传播工蜂”,走到哪儿把这谣言带到哪儿。
很快,大院里的年轻媳妇们聚在水井边一起洗衣服的时候,也开始谈论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许团长的媳妇在外面有人了。”
“啊?真的假的呀?许团长那么优秀,她怎么舍得呢?”
“什么真的假的,我听说有人都亲眼看见了,说许团长媳妇跟一个男人一起走着,亲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