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思却已经不在猪草上了,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舅舅他们那疲惫的面容。
当他们割完猪草,准备下山的时候,时清浅又忍不住往舅舅他们离去的方向望去。
那片土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们的汗水和脚印,那是他们苦难的见证。
回到家后,时清浅没有心思休息。
她悄悄地从家里拿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准备给舅舅他们送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清浅依旧每天按时上山去打猪草。
上山的路上,小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跟时清浅说:“婶婶,今天我们去那边的山坡看看吧,说不定那边的猪草又多又嫩呢。”
狗蛋则像个小大人一样,背着小背篓,手里拿着镰刀,认真地说:“对,我们得多打点猪草,这样就能多挣工分啦。”
“行吧,”时清浅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孩子,笑着点点头。
到了山上,孩子们四散开来寻找猪草。
时清浅熟练地挥舞着镰刀,割下一把又一把的猪草。
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笨拙。
但她是间歇性懒癌上身,割了一会儿猪草,就歇一歇。
总体来说还是很努力了。
张兰香心疼小儿媳妇,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时清浅从小没吃过多少苦。
时清浅从山上回来,张兰香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手上因为割猪草而磨出的红印,心疼地说道:“浅浅啊,这打猪草的活儿确实累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太勉强自己了。”
“……”
红印?在哪里?
时清浅瞪大眼睛,终于在手指头上找到一丝不到一毫米的小红痕。
……
第二天。
张兰香把大娃和小芳叫到跟前,一脸严肃地叮嘱道:“大娃,小芳,今天开始,你们就跟着三婶上山去打猪草去。”
“大娃啊,你是哥哥,是大男子汉,要懂得照顾好三婶和妹妹,小芳呢,你也机灵点,帮着三婶和哥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知道了吗?”
大娃挺直了腰板,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奶,您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三婶和妹妹的。”
小芳也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说:“奶,我也知道啦。”
“乖,”张兰香揉了揉他们的脑袋。
吃过早饭后,时清浅带着大娃和小芳一起朝着后山出发了。
到了山上,大娃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始指挥起来:“三婶,您就去那边稍微阴凉点的地方割猪草吧,那儿没那么晒,小芳,你跟在我旁边,我们在这边割。”
时清浅笑了笑,也不再推辞,便走到大娃说的地方开始割猪草,她的动作依旧熟练,不过心里却暖暖的,有大娃和小芳在旁边,感觉这山上的时光也变得更加有趣了。
小芳在大娃旁边,认真地学着哥哥的样子割猪草,不过她的小手还不太灵活,割得有点慢。
大娃一边割,一边耐心地教着妹妹:“小芳,你看,要这样拿镰刀,然后用力往下割,就可以把猪草割下来啦。”
割了一会儿猪草,时清浅便习惯性地想要歇一歇,偏头看着这兄妹俩的互动。
大娃看到了,马上跑过来,说道:“三婶,您累了就多歇会儿,我们今天肯定能把猪草打够的。”
在休息的时候,时清浅和孩子们坐在一棵大树下。
拿出水壶给他们倒水喝,是她出门前特意装的蜂蜜水。
大娃倒还好对甜食算不上多喜欢。
“甜甜的,”小芳笑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继续打猪草,时清浅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就没再继续。
她可不是能为难自己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时清浅总是下意识往山上看去,想往山上走,就像是山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让她必须要去一趟。
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清楚。
她越是忍着不去想,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在拉扯着她的心。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这股莫名的牵引往山上走去。
孩子们看到三婶要上山,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大娃担心地问:“三婶,我们猪草都打得差不多了,您还要上山去干嘛呀,山上有野猪很危险,我们还是回去吧。”
出门前奶可是交代他了,他是这里唯一的男子汉要保护三婶和妹妹。
可他现在才几岁,再男子汉也打不过野猪啊。
时清浅摇了摇头,深深向上望了一眼,然后带着大娃和小芳去记工分。
……
时清浅回到家后,那种上山的念头如同藤蔓一般在她的心底疯狂缠绕,她也试图让自己专注于其他的事情,可那股莫名的牵引却始终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入夜,家家户户的灯火也渐渐熄灭。
时清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那山上的神秘吸引力让她如坐针毡。
她终于忍无可忍,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她今晚肯定是别想睡了。
时清浅索性起床,心念一动,便进入空间之中。
跑到负一楼的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