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不过只有市里才有报社和书店。
第二天时清浅跟张兰香说了一声她要去市里的事情。
张兰香一听时清浅说要去市里,心里猛地一紧,担心是昨天劝时清浅去当老师的事情让她误会,以为是在嫌弃她在家闲着。
她家老三好不容易娶个合心意的媳妇,可不能把人给弄跑了。
张兰香赶忙拉住时清浅的手,说道:“浅浅啊,你别多心,昨天说那当老师的事儿,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娘没有非逼着你出去工作的意思,你在家里安安心心地待着,我和你爹也没二话的。”
时清浅解释道:“娘,您别担心,我不是因为这个事儿。”
“我本来也是打算等新房子修好就出去找份合适的工作的,我又不会洗衣做饭,不找点事情做,确实很无聊的。”
张兰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市里远着呢,你一个人去能行吗?要不叫上你二哥陪你一起去吧。”
时清浅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娘,我自己能行的,二哥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呢,我就去打听打听情况,要是有合适的活儿,以后再看怎么安排,最晚后天我就回来了。”
尽管张兰香还是有些担忧,但她也知道时清浅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便不再坚持。
时清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找二叔开了证明就出发去了市里。
在去镇上的牛车上,时清浅遇见了向阳村的知青们。
时清浅不用上工,所以不常遇见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她和许怀安结婚办酒席那天,不过也只是匆匆敬了一杯酒。
那几个男知青在看到时清浅的第一眼,目光就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住了。
看着她精致的面容,让他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目光也有些躲闪,却又忍不住偷偷地瞥上几眼,连见过多次的方毅也不例外。
然而,女知青们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其中,苏菲菲看到方毅的反应,心中涌起一股酸意。
从前方毅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可如今方毅和其他男知青们的目光都被时清浅夺走了,这让她很是不满。
她微微皱起眉头,故意大声地和旁边的女知青们说着悄悄话,声音却又刚好能让时清浅听到:“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肯定是为了不上工才嫁到村里去的,简直给我们知青丢人。”
旁边的几个女知青听了苏菲菲的话,也跟着附和起来,她们交头接耳,不时地朝着时清浅投去鄙夷的目光。
时清浅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苏菲菲还真是一点不长记性。
不过她现在被牛车晃得很不舒服,没空理她的那些阴阳怪气。
苏菲菲见时清浅没有回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就知道靠着自己的脸蛋,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其他女知青也跟着附和,生怕时清浅听不到,边说边朝她看去。
这时,一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女知青实在听不下去,说道:“苏菲菲,你们这样说话不太好吧,大家都是知青,要团结。”
苏菲菲白了那位女知青一眼,不屑地说道:“杨娟,你是不是看她不用上工,也想学着她一样随便找个农民嫁了?”
“你胡说!”杨娟生气道。
苏菲菲继续讽刺道:“我哪有胡说,你要不是想学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帮她说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想做狐狸精,先去照照镜子吧。”
苏菲菲正得意,突然察觉到时清浅投过来的目光,苏菲菲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可没忘记时清浅的战斗力有多厉害。
接下来的一段路还算清静。
很快到了镇上,牛车缓缓停下。
众人纷纷起身准备下车,苏菲菲也站起身来,她嘴里还嘟囔着对时清浅的不满,完全没注意到脚下。
时清浅暗地把腿往外一伸,苏菲菲毫无察觉。
突然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啊”的一声尖叫,就从车上栽了下去。
她的嘴狠狠地磕在了地面的石头上,瞬间鲜血直流。
苏菲菲跪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哭,用手捂着嘴。
她看向时清浅,呜呜哇哇地说着什么。
时清浅嗤笑一声:“我说苏知青,你这是干什么呀,青天白日你这么跪着可是要害人啊。”
苏菲菲听到时清浅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话清晰一些。
“你……你别装了,明明……明明就是你故意绊倒我的,唔……唔……”苏菲菲捂着流血的嘴,含糊不清地说着。
时清浅挑了挑眉,双手抱胸:“哟,苏知青,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呐,我这脚好好地放在这儿,是你自己不小心,眼瞎没看到路,怎么怪起我来了。”
“你咋不怪地上石头非往你嘴上磕呢,自己便秘,却怪地球没引力,你可真有意思。”
苏菲菲怒目圆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刚一动,嘴就疼得厉害,她只能又跪坐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菲菲被时清浅的话噎得满脸通红,她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