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看见时清浅,孟望飞立刻来了精神:“小同志,是不是药买回来了?”
“对,你看看这些药对不对,”时清浅将东西递给他。
“对!对!”孟望飞看着布袋子里的药,激动得老泪纵横。
孟望飞赶紧将所有人叫出来,时清浅第一次见到土屋里的所有人。
除了舅舅一家三口和孟望飞外,另外还有两对中年夫妻柳冲和白玲、丘小统和宁华,以为看着五十来岁的男人赵员。
“我们有药了,”孟望飞迫不及待将好消息告诉他们。
他们这些人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每天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
众人一听有药了,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柳冲更是激动得要给时清浅和许怀安下跪磕头。
下放时,他的妻子白玲已经怀孕,可直到孩子没了他们才知道。
白玲流产后,根本没机会休养,导致身体亏空得厉害,如果一直没有药,怕是撑不了多久。
许怀安连忙扶住柳冲,说道:“柳同志,千万使不得。”
柳冲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改为鞠躬道谢。
白玲在一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们,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时清浅安慰道:“白阿姨,别这么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孟望飞开始给大家分配药物,仔细地嘱咐着每个人的用药方法和注意事项。
……
第二天一早,许怀安去找二叔开了介绍信,吃过早饭后便和时清浅出发去市里。
为了买到更好的东西,时清浅再一次坐班车坐到吐。
许怀安看着脸色苍白的时清浅,心疼不已。
他轻轻拍着时清浅的背,说道:“浅浅,辛苦你了,等会儿到了市里我想办法找辆卡车拉东西,我们回去就不坐班车了。”
时清浅连连点头,这破车她这辈子都不坐了。
两人来到市里后,许怀安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让时清浅休息片刻。
等她脸色恢复,许怀安才前往邮局到电话机前排队。
到了他,许怀安拨通部队电话:“麻烦帮我接梁国栋师长。”
接线员说道:“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梁师长的声音:“我是梁国栋。”
许怀安立刻挺直脊背,语气恭敬而严肃地说道:“报告师长,我是十九团许怀安。”
“臭小子,舍得电话费了,说吧什么事。”
“我想向您询问一下我和时清浅同志的结婚报告进展情况。”
“早就猜到你小子着急,放心吧,报告表我已经发给阳宁镇派出所副所长王志勇,用不了几天他应该就收到了,到时候他会给你送家去。”
“谢师长。”
“行了,别来这一套,”梁师长突然问道,“你那个小对象在身边吗?”
“在。”
“那你问问她,她爹有没有其他名字,还有她的爷爷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许怀安蹙眉:“师长,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去问就是了,”知道他那倔脾气,梁师长严肃的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许怀安心中虽有疑惑,但军人的服从意识让他立刻应道:“是!”
许怀安按着梁师长的意思询问身旁的时清浅。
“这个,我想想……”时清浅努力搜索原主的记忆,原主亲爹好像确实有其他名字,“好像叫刘云什么……”
梁师长在电话另一端听到时清浅的话,立即补充道:“刘云平?”
时清浅点头道:“对,就是刘云平,不过我爸说,这是他被人贩子拐卖的时候人贩子给他取的名字,自从以后他就再也没用过,也不让我对外讲,说会招来人贩子的。”
“至于我爷爷,我爸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拐了,之后再也没见过爷爷,不过爷爷好像是专门挖坑的。”
挖坑这话可不是时清浅故意调侃,而是原主老爹说道,字面意义上的挖坑。
“好,我知道了,”梁师长着急地挂了电话,又打出另外一个电话。
许怀安和时清浅站在电话机前一脸懵,但他们没有多想,给了电话费后坐人力车前往市里的百货商店。
进入商店后,时清浅的目光立即被手表柜里的一对情侣腕表吸引。
男款手表的风格硬朗大气,表盘稍大设计简洁大方,银色的表壳搭配着同色五排链节表带,给人一种沉稳坚毅、柔和低调的感觉,很符合许怀安的气质。
女款则更加精致小巧,表壳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钻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时清浅的美丽与灵动。
“这两块拿出来我看看。”
售货员瞥了一眼时清浅和许怀安,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轻视。
不仅站着不动,还出言讥讽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表?”
“这可是劳力士手表,只有上京海、云沪这些大城市才有得卖,这两块表可是我们主任好不容易从京海带回来的镇店之宝,就你们这些乡下人,一辈子也买不起,赶紧走。”
时清浅一听售货员这话,顿时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