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怀安回来,陈琛翘着二郎腿,一脸八卦的看着他。
“老许,后续怎么样,时同志没嫌弃你吧?”
许怀安看着陈琛那八卦的模样,微微有些无奈,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没有,浅浅她……答应了我的提亲。”
陈琛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大腿:“嘿哟,老许啊,你总算争气一次了,老梁的任务我也总算完成了。”
“不枉费我费那么多口水夸你,等你们办事,可得给我这个大媒人多敬一杯酒。”
“少不了你的酒,”许怀安笑着将一张纸条交给他,“我明天一早要带浅浅回乡,这是浅浅家的信息,你帮我打电话告诉师长,尽快审查。”
“这么等不及啊,行,这事儿交给我,”陈琛接过纸条。
次日梁师长接到陈琛的电话,委实震惊了一下。
梁师长一直以来都为许怀安的婚事操碎了心。
许怀安身为南军区十九团团长,一心扑在部队工作上,个人问题迟迟没有着落。
梁师长看着许怀安整日忙碌,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心里暗暗着急。
他多次在私下里找许怀安谈话,提醒他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可许怀安总是以部队任务重、没时间为借口推脱,给他介绍了许多女同志,其中不乏文工团里的漂亮姑娘,可他一个都没看上,梁师长无奈,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这次许怀安和陈琛一起回乡探亲,梁师长虽然他们下了命令必须让许怀安相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但其实心里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然而,这次接到陈琛的电话,得知许怀安竟然有了心仪之人,还准备带着人家回乡,梁师长心中的喜悦简直难以言表。
他仿佛看到了许怀安未来幸福的生活画面,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梁师长立刻安排人手去审查时清浅的信息。
他都已经能想象许怀安穿着帅气的军装,和美丽的新娘站在一起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令梁师长没想到的是,时清浅的亲舅舅一家竟然是地主。
即便断绝了关系,也足够影响时清浅的成分。
如果许怀安娶了时清浅也会受牵连,影响到他的前途。
作为梁师长最看重的下属,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梁师长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既不想看到许怀安因为婚姻而影响前途,又不忍棒打鸳鸯,破坏许怀安来之不易的幸福。
“老梁,你这是怎么了?”政委文书成一进来就看到梁师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满脸的纠结之色。
梁师长叹了口气,把许怀安的事情跟文书成说了一遍,“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时?”
时这个姓氏可不多见,文政委立即重视起来,“让我看看那位时同志的档案。”
梁师长连忙将时清浅的审查资料递给文书成。
文书成仔细地翻阅着,神色渐渐变得怪异起来,“档案上面怎么没有关于她父亲的信息?”
“我也觉得奇怪,竟然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父亲的身份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还是时同志告诉怀安的,另外就是一些坊间流言,说他失踪十多年,早就死了。”
“这也不对,即便查不到他的去向,至少也该有他失踪之前的工作信息、生活信息,不可能只有流言。”
梁师长与文政委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什么。
连他们都查不到,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个人不存在,要么就是保密人员,信息被全部隐藏,他们没有查询资格。
“老梁,你记不记那位是有一个儿子的,也是十多年前消失。”
“你说的是……这不可能吧?”
“说不准世上之事就是如此巧合,这边先不要动,我去打个电话。”
文政委匆匆离开去打电话,半个小时后才回来。
“老文,怎么样?”梁师长着急问道。
文政委哈哈一笑:“老梁啊,难怪你如此看重许怀安,这小子不仅能力强,运气也实在是好,时同志可是那位的亲孙女。”
“确定了?”
“听那位的语气,八九不离十,不过我还要将这份档案件送去京海。”
“也好,等时同志的身份确定,怀安的结婚报告就可以批了。”
文政委摇了摇头:“我劝你这份报告赶紧批下去,把生米煮成稀饭,否则等那位确定时同志就是他的孙女,这婚才真的结不成。”
……
时间回到时清浅在招待所的晚上。
想着她明天一早就要跟许怀安去西省了,家里的东西和钱原本都是原主亲爹留下的,为的就是王秀琴能好好照顾她。
可这些年王秀琴拿着原主亲爹的钱挥霍,却还虐待原主。
原主是软柿子,时大小姐可不是。
月黑风高夜,拆家闹翻天。
她悄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确保自己行动方便。
夜色如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清浅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附近,时清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