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沅冲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收起了刀,却依然站在门口,像一堵墙,虎视眈眈地盯着木云渊。
防他像防贼。
“哥哥,这里面放的都是母亲的嫁妆,你的东西怎么会在里面?”木锦沅疑惑地瞪着杏眸。
“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木云渊大言不惭。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了。”木锦沅笑了一下转身便回房间了。
请的大夫到了。
身后传来木云渊狗急跳墙的驳斥,“我是大少爷,你们识相的给我赶紧让开,我母亲要是醒了,我就让她砍了你们的头!”
木云渊喊得口干舌燥,也没有如愿,一气之下甩手走了。
萧淑宁在房间里也听见木云渊的无理取闹。
虽然知道母亲是装病,可还是让大夫给母亲请了平安脉。
上一世,母亲的身体也不大好,只不过她一直说没事,说不定后来母亲的死就是因为没有人在意她的身体。
这个家里,除了她,没有人真的在乎母亲,他们看中的是母亲的身份和价值。
“如何?”木锦沅见大夫收回了手。
“夫人是否经常头晕,或是深夜惊醒,难以入睡?”大夫略微思索问。
萧淑宁揉了揉眉心,点了下头。
“气血两淤,吃几服药调理一下,不过这病在心上。”大夫说完便去开药方了。
“心上?”木锦沅追过去问,这是何意?”
“夫人怕是长期心情沉重,久而久之,堆积成疾。”
木锦沅眉头颦起,在府里压抑的这么多年,心情怎能好。
她定要好好惩处这些丧良心的人。
大夫临走时,木锦沅特意多给了些银子,让他把母亲的病情说的严重些,至少能让祖母她们消停点儿。
对她来说也是个机会。
傍晚,徐嬷嬷得到了下面人的汇报,将萧淑宁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木老夫人。
“大夫来瞧过了,说是气血两虚,说是当初生产的时候损伤了元气,若是不精心调养,怕是对寿命有损。”
“这么严重?”木老夫人惊呆了,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不过就给他儿子生了个女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说不定被那个野男人怎么霍霍成这样了。
不过,看她这样,暂时不能提过继的事情了。
同样知道这个消息的婉娘,又开心又忧愁。
开心的是,若是萧淑宁死了,木秉文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说不定还能名正言顺做他的夫人,省得一直背着兄妹的身份,偷偷摸摸。
忧愁的是,她女儿过继的事情怕是要往后拖。
不行!
拖不得,迟则生变。
等木秉文从户部回来,婉娘又故技重施一通诉苦。
吃完饭,木秉文就去了萧淑宁的院子。
木锦沅一直派人严密的看着木秉文的动向,在他过来之前,已经让母亲躺在床上了。
“听说你病了?感觉如何?”木秉文坐在床边抓住萧淑宁的手,关切地问。
萧淑宁看见木秉文虚情假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抽出了手。
“母亲需要休息。”木锦沅知道母亲不想看见木秉文。
木秉文不知道萧淑宁在耍什么小性子,他都已经主动过来低声下气了,还给他甩脸。
再开口语气变得冷漠了几分,“我已经同意夏儿过继到我的名下,你作为她的舅母总不能看夏儿找个落魄的人家去受苦吧!”
顺便斜了一眼在边上的木锦沅,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越发感觉木锦沅的眉眼中流露着和萧家人一样的傲慢。
不舒服。
“你是夏儿的舅舅,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认。”萧淑宁转过了身子,态度强硬。
“你……”木秉文腾的一下站起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包容了你这么多年,把渊儿一直当亲生的儿子,也知道你身体不好,没有怪罪你没有为我生儿子。我以为同为女人,你能理解我妹妹受的苦楚,她不过就是想借我们一点儿光,让夏儿能找个好一点儿的归宿,你为何变得如此自私不懂事了?”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我再过来。”
木秉文走的决绝,萧淑宁眼角缓缓地渗出一行清泪。
“母亲,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木锦沅抬手轻轻为母亲拭去了眼泪。
“可我怕你父亲为了那对母女会不管不顾。”萧淑宁还没见过木秉文发过这么大火。
大概也是因为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思,如今看见婉娘受了点儿欺负就冲她大发雷霆,想想她真是可怜。
“母亲,你觉不觉得家里太冷清了?”木锦沅清冷的目光忽地泛起一圈涟漪。
“你又有主意了?”萧淑宁点了下木锦沅的额头。
……
次日一早,木府的下人就开始洒扫,永宁侯府夫人秦氏携世子沈墨初今日正式上门议亲。
木锦沅倒是不紧不慢,甚至睡的有些过头,最后是被七七叫起来的。
这两日七七一直跟在刘嬷嬷身边,学了不少东西,看上去也没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