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得了令又有了赏赐,自是更有底气,当即就去教训那些下人了。
木锦沅简单看了一圈搬回来的东西,和单子上缺少的东西一对比还缺了一些。。
估计有的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有的多半是被婉娘她们拿出去变卖了。
眼下还不能和老夫人闹掰,不能去搜。
至于被婉娘她们花的,日子还长,一定会让她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安庆堂,木老夫人没有出去,却一直让人打听着外面的情况,得知婉娘的手腕被掰断,她昨日憋在心口的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那些好东西在婉娘那里,有她那个色令智昏的儿子护着,她不好往外扣,可回到了萧淑宁那里,不管她想要什么,还不是都能让她乖乖送来。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她起身准备去竹青苑看看,正好能看看有什么心仪的东西直接搬到她这里来。
刚出院子,就看见徐嬷嬷急匆匆跑了过来。
“何事惊慌?”木老夫人眼皮一跳。
“老夫人,护国公的管事嬷嬷抓了府上好多下人,有的打了板子,有的要直接送去官府,我拦都拦不住,说是夫人和大小姐的意思。”徐嬷嬷慌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主要她的裙带亲戚都被抓了,偏偏护国公的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夫人的东西都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要为难府上的下人,是不是做的有点儿过头了,这不是没有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吗?”
木老夫人瞬间拉下了脸,“过去看看。”
刚给了萧淑宁几分颜色,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到了竹青苑,外面的板凳排了好几列,趴了一溜的下人,砖头厚的板子一下接一下地往他们的屁股上招呼。
“老夫人,救命啊!”
“夫人和大小姐要杀了我们!”
挨打的下人一见到木老夫人立刻开口求救。
“你们怎么随意殴打下人?”木老夫人见站在台阶上的萧淑宁和木锦沅,不禁训斥道。
木锦沅先是看了一眼徐嬷嬷,才看向了老夫人,“祖母不知,这些奴才拿着我们家的高额月例银,没少偷拿耍滑,若是不给点儿苦头吃,怕是家底都要被他们搬空了。”
徐嬷嬷心领神会,让打板子的人用力,惨叫声此起彼伏。
“大小姐,你说的未免也太严重了。”徐嬷嬷撇了撇嘴,“咱们木府的下人虽然比不上护国公府的下人,可都是经过老夫人的眼的,你可别是借着丢东西的由头撒筏子,打老夫人的脸,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笑话吗?”
木老夫人皱的眉头更深,直接命令萧淑宁:“还不赶紧他们住手!”
本就不愿意让外面的人说他儿子是靠找了个好妻子,才借护国公府的势起来,在府里还能让护国公府的奴才压他们一头。
事关她的尊严,决不能让外人看低了她。
反常的是萧淑宁竟然没有听她的话,木老夫人的眼睛立刻瞪圆,“我在和你说话,你是聋子吗?”
“母亲,你先看看这个名单。”萧淑宁不慌不忙递上一个册子。
木老夫人狐疑的拿了过来,跟在旁边的徐嬷嬷呼吸停滞了一下。
明明木锦沅没有什么表情,可她总感觉好像要大事不妙。
这时,木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冲徐嬷嬷射了过来,吓得她瞬间跪倒在地。
“老……老夫人……”
“瞧瞧把你厉害的,木府的下人一大半都和你沾亲带故,不知道的还以为木府改姓徐了!我看这老夫人的位置应该给你坐!”木老夫人把手里的折子重重砸在徐嬷嬷的脸上。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着用些知根知底的人,能更好的伺候各位主子,没有想那么多。”徐嬷嬷连忙磕头,惶恐极了。
一边在心里咒骂木锦沅怎么没被那个男人给糟蹋死,竟然背地里调查害她!
“徐嬷嬷跟在祖母身边管事了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懂任人不唯亲这个道理?还是说徐嬷嬷就是故意安排自己家的亲戚进来,好团结一心做些吃里扒外的勾当?怪不得徐嬷嬷着急去找祖母,原来是靠着管事的头衔故意纵容。”木锦沅居高临下地睥了一眼徐嬷嬷。
徐嬷嬷恨得眼泪直流,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表忠心,“我发誓!我一心都为了老夫人,为了木府,从来都尽忠职守,没有过私心!”
“老夫人,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徐嬷嬷爬到老夫人的脚下,直勾勾地望着老夫人。
她敢赌,老夫人绝对不会对她如何。
木老夫人踢开徐嬷嬷,本想压压护国公府的气焰,却没想到反倒是被人家捏住了错处。
徐嬷嬷没少为她做事情,她不想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木锦沅见老夫人不吱声了,好心提醒,“祖母,徐嬷嬷徇私找了这么多她相熟的人进了木府,存心祸乱家宅,您可不能心软。”
“是这些人不知好歹,做了错事,将她们发卖了便是,跟我没有关系。”徐嬷嬷赶紧将自己撇清关系,顾不得许多。
“若不是你,她们怎么有机会进入木府?我没查你是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