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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 他跟在状元榜眼之后,骑着血汗宝马,游街赏花。整条御道被差役团团围住,仪仗开道,几个衙役敲着锣鼓走在前面。两边的楼台上有无数人在观望, 不断有荷包簪花等从楼上飘然而落,掉在他们身上。
这些富庶人家的小娘子们难得开一次眼界,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各种鲜花就往游街的进士老爷们身上扔, 打头的三人里就数林霁身上掉的最多。
等兜完一个大圈子回到宫里, 今天的大宴就开始了。康熙帝仅仅是面见了几个二甲进士, 就拉着林霁一顿好问, 给他拉了一堆仇恨值之后,言笑晏晏带着儿子们离去。
等皇帝一走, 大员们自然不会留,只剩下百来人,这些新鲜出炉的进士老爷大约都会被授予官职, 于是,这仅剩的联络感情的机会,大家自然都不会错过。不断有人拿着酒杯过来跟林霁寒暄,林霁也趁机挤到状元汪绎身边,看在是同乡的份上,汪绎他可是为林霁挡掉了不少的酒水。
汪绎是江苏人士, 跟林霁算是认识, 两人在远山书院有过一段交集。不过汪绎是另一个书院的学生, 很快便离去了,两人也就没再联系。现如今,汪绎见林霁年幼,脸上带着他用内力催红的粉色,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只好给他挡酒。很快汪绎也有些受不住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林霁被几个小黄门抬着送出去。
接过林霁的福管家塞了好几个沉甸甸的荷包给小黄门,笑眯眯的小太监也不客气,接过就往袖子里塞,给林霁告辞的时候,声音都带着甜味。
回到家里,林霁自然恢复正常,洗漱过后,也不管还是大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觉。这几天他日日噩梦,自从接到扬州的信件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焦躁不安,睡得不安稳,今日早晨三点多就起床准备,一直忙碌到到现在,高度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早就困得不行。
还没等他睡够,林东就进屋了。给林霁带来了的消息并不是很好,如今他尚未授官,本也该回乡祭祖,这下可好,直接回扬州。
三月里的春风拂面,越往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景色便越多。林霁站在船头看向岸边,很是感慨,到底是生活了多年,他还真的有点想念江南这个好地方了。
行船的时间是枯燥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半月返乡时间,之后要去吏部报道。林霁托了高先生为他告假,他大抵是第一个还未上任就丁忧的官员了吧。三年之后再回来,说不定康熙帝连他是谁都忘记了。
不过他还是挺高兴,能见到父亲,见到黛玉。林霁心里也暗暗安慰自己,到底年纪尚小,晚两年也好。
这可不是说笑,自殿试成绩出来,林家已经接到了许许多多的帖子,大约是试探他的婚事。在很多人看来,林霁还真是一个良配,他年纪尚小,就有如此成就,再加上他父亲又是朝廷三品大员,贾敏病歪歪的,进了门自然就是当家做主的份,前仆后继的人让林霁有些心悸。
此次回扬州,林霁的身份已经大大不同。
一个探花郎,或许对于偌大的京城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在推崇圣贤书的江南,这已经算是取得了社交的入门卷。
船顺风顺水地行走了十几日便到了扬州,林霁下了马车直奔巡盐御史府邸,身后跟着步履匆匆的林管家。了解了情况的林霁总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到了府邸,拜见了父亲,才算放下另一半吊着的心。
“吓死孩儿了,前些日子我接到管家送来的信件,还以为父亲遭遇不测,都想着要直接赶过来。所幸您没事儿,要不然,孩儿可就要内疚而死了。”林霁起身坐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为父身体已无大碍,幸亏无嗔大师来得及时啊。我儿要好好谢谢他老人家,你妹妹的身子也多多仰赖大师的徒儿,灵素孩儿的医术相当不错。”林如海抚了抚胡须,有些遗憾地说道:“左不过是夫人没这个福气,也不怨谁。”他想到了贾敏之前流掉的几个孩子,以及她那已经病入膏肓的身子,以前的种种甜蜜浮上心头,一时感慨万千。
林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静静地听着。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等林霁缓过气,林如海便带着他往贾敏的院子走去。
此时林黛玉正在贾敏的床前守着,这些日子她也瘦了许多,贾敏的身子时好时坏,渐渐恶化,她也就不愿离开,日夜守着。
林霁跟着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进了里屋,扑面而来是一股暖香,太过温暖湿润的空气使得他有些不适,别过脸狠狠打了两个喷嚏,这才进了去。
看着床上骨瘦如柴的女子,林霁心中闪过一丝怜惜,红楼梦里多少的女孩儿都不得善终。而贾敏也是个可怜人,虽则贾敏是家中的宠儿,嫁了个有出息的丈夫,可一生怀孕多次,却仅有黛玉一个孩子,还如此瘦弱。再则,她尚且年轻,却已经来到了生命的尽头,实在唏嘘。
“哥哥,您来了?”林黛玉看到了林霁,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林霁将小女女孩儿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慰,这才止住了林黛玉的眼泪。
贾敏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像是回光返照的样子,双眼明亮如初,在嬷嬷的搀扶下半坐起来。“夫君,霁儿,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