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惊讶间,一只大手就抚上我的额头,“你不舒服吗?嗯?”
目光触及到他一脸的担忧之色,这个男人还真是的,这是在关心我吗?他还真是博爱,看来是精力充沛。
我挣扎了一下,他的唇竟然落到了我的额头,然后脸颊也贴了一下,“不热!那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那语气依然是体贴入微,让我都有些恍惚,心里激动的厉害,我极力的克制着,怕自己被他的温情卷进他营造的漩涡之中,沉沦下去。
他当我是什么?
“这不是裴先生该操心的!”我一下推开他,硬着心肠揶揄了他一下,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咕咚’一下靠在了门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双臂一下按在了我身体的两侧,将我压在门上,一双深邃眸子盯在我的脸上,缓缓的向我靠近。
我看着一点点
接近的脸,脑中突然滑过一个画面,也是一张脸一点点靠近我,带着焦急,惊慌,还有心痛,然后将我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我的头,一个声音不停的说,‘清醒点,不会有事的!’。我被那情景吓的一震,头又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即像似被撕裂了一般,我闷哼一声,本能的抱住头,身体不受支配的向下瘫软,“好痛!”
裴天宇一下收回支在门上的手,稳住我向下滑的身体,“你怎么了?凌曼!”
“头好痛!”我抱住自己的脑袋,无力的呢喃了一句。
下一秒,我突然就飘了起来,吓得我胡乱的抓住他的衣领,他抱起我大步流星的走向沙发,将我放在沙发上,有些焦虑的看着我,“很痛吗?”
我推了他一下,“不要靠近我!”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脸上出现紧张的神色,“
凌曼,告诉我你究竟哪里不舒服?”
“头好疼,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此时的我真的不想裴天宇靠近,他的靠近会莫名其妙的令那画面更清晰,我的头就会更痛。
“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裴先生!”我说完就挣扎着想站起身,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失态,可是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鼻腔里的味道提示我,我在医院,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想摸一下自己的头,却被一直大手包裹住,“醒了?”
我睁开眼睛,目光看到的是裴天宇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我不由得再次闭上眼睛,蹙了一下眉头,心里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头疼?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还晕倒在裴天宇的办公室,我的天。看来整栋大厦都得知道,我真的是,再一
次让裴天宇看到我最糗的一面。
我觉自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裴天宇按了铃,医生很快就来到了病房,我看向医生,“医生,我究竟怎么回事?”
“小姐,您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大夫的目光柔和,语气温润。
“没有,以前从来没有过,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偶尔会痛一会,但是没有这次严重!”
我跟大夫陈述着近来头疼的状况,医生问的也相当的详细,然后抬眼与裴天宇目光交流了一下。
我感觉得出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有隐藏的意思,我追问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脑袋里长了什么东西?还是。”
还不等我的话说完,医生就一笑,“小姐,您想多了,您不要有太大的精神负担,我们已经给您做了全面的检查,你的头部非常的健康,请问你的头部有没有受过
外伤,或有短暂的失忆,想不起从前的什么事情,这样的状况?”
“是的,我记不起我小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据我母亲说是我摔过头部,但我不记得!”我有些惊诧,难道这跟我想不起来事情有关?“我确实缺失了很大一段记忆!”
医生很郑重的点点头,“这就对了,由于外伤引起的脑部受伤,确实会导致失忆,时间有短有长,对于这类问题您不能着急,需要平稳情绪。避免过于精神刺激,过度用脑,可以适当接触以前的一些状况,调整情绪,逐渐适应缓解内心紧张,就会逐渐恢复缺失的记忆!”
“您是说我有可能恢复从前的记忆?不管过去了多少年都可以吗?”我有些激动,我很希望知道我的童年那段时间的记忆。
冥冥之中,我感觉,那段记忆对我,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