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树本来还想趴在墙上多听几句,不过不知为何墙那边的说话声慢慢小了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就保持伏在墙上的动作并没有动弹。
下一刻,嗡的一声……一节雪亮的刀刃尖端透过墙面扎了出来。
冷酷且近乎刺耳的声音顺着刀尖的刺入甚至压倒了边上班长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在宁静惊呼声中,陈家树双眼默然地看着离自己鼻尖不过几厘米的刀刃正在缓缓地抽离回去。
甚至他能从那截刀刃上感受到传过来的那股冰凉的气息。
不愧是从业这么多年的老牌杀手了……就连隔壁发生的一点点的异常他都能感觉的到。
看着被抽回的刀刃,陈家树双脚轻盈地远离了墙面,双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盯着那面墙壁,而墙的那一头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传过来。
他盯着墙壁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老狐狸……”
陈家树自然明白日月轮这个小老头是在警觉……或者说是在警告他与宁静,不要试图偷听一些自己不该听到的东西与事情。
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和宁静这个小姑娘二人年龄加起来都还要比他小十几岁,都只是小孩子而已。更何况二人现在的身份还是属于那种被黑社会无情绑架过来的可怜虫,这种警告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能说日月轮这家伙,是因为太紧张了么……搞得自己都有些神经兮兮了。
陈家树后退两步然后噗通一下坐在了已经呆若木鸡的班长同学身旁。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裂口,谁都没有说话,就像是二人都被这一刀吓得懵住了一般。
良久,陈家树才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地说道:“班长,看来咱们这次是逃不出去了啊……我呢是个孤儿,死了也不打紧,也没人会在意也不会有人给我收尸,但是班长啊……你怎么办啊?你还有家人在等你回去吧?”
大概是哭的时间够长也哭累了,宁静就这样僵着面孔机械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家人确实还有……但估计也不会在意我那么多。”
“?”陈家树一脸疑惑,“你爸妈不爱你了?”
这句话给从来都是安静呆板样子的班长着实噎了一下,她眼镜下露出的半张脸上有着一丝不知所措,大概这个话题实在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也……不是吧……”语气里有着一些苦恼,“只是我的爸爸已经去世好几年了,现在家里的……是我继父。”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在前年,我又有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妈她……很喜欢他。”
“噢……我懂了。”陈家树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重组家庭,重男轻女,原来你缺爱啊!”
“你在瞎说什么啊!”宁静似乎有些气恼地看了他一眼,只不过她的形象实在是有些糟糕,陈家树根本看不明白这张藏在大黑框眼镜下面的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
“不是这个原因啦……”宁静有些踌躇,似乎有些事她也不愿意跟陈家树袒露心声。
也对……毕竟两人根本不算熟,要不是这次被稀里糊涂的一起被绑架到这里来,估计二人也就见面会打一声招呼的存在。
想到这,陈家树也不再找她说话了,而是坐在那里自顾自地轻轻唱着歌。
you know i wanna beyour desty
(你知道我想成为你的命运)
please jt say hello
(请哪怕只跟我说声你好)
this love is hauntg
(这爱意让我困扰)
and i jt needa to know
(我真的想知道)
and all the ories
(回忆燃烧)
are keepg awake at night
(夜里纷纷扰扰)
i &39; still not over you
(若要我忘记)
there&39; s nothg i uld do
(我无能为力。)
柔和的歌声在房间里缓缓地回荡着,似乎有着一股可以安抚人心的作用,就连一旁的宁静也双手抱着膝盖默默地听着陈家树轻轻地哼歌。
有一瞬间,宁静会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少女的心中也有着一些想不通的事情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但下一刻,她又将那样的眼神默默地收回自己的心里。
等到歌声结束后,宁静才垂着脑袋低声说着:“唱的真好……”
“那是那是……”陈家树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得意,“这是之前有个外国人教我的,我听一遍就会唱了。”
“额……你还有外国朋友呢……”宁静似乎有些愕然,随即又叹了口气,“陈家树同学,我其实觉得你跟以前确实有点不同了……你以前从来没唱过英文歌的,我记得你的英语成绩……嗯……挺烂的。”
陈家树也是一脸无辜:“哇,我好心好意的唱歌给你听,你竟然嫌我英语成绩烂,班长同学,你这样子以后会交